消息盈虚的意思,消息盈虚终则有始的有的意思

tamoadmin 成语成因 2024-06-23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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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是《易传》时观的基本原则之一 。但“待时 ”的观念似乎在 《管子》、《左传 》、《国语》中就已经提出了。《管子·霸言》在论述霸王大业时则说:“夫谋无主则困, 事无备则废。是以圣王务具其备 ,而慎守其时。以备待时, 以时兴事。时至而举兵, 绝坚而攻国”, 则可以“徳利百姓,威振天下, 令行诸侯而不拂。近无不服, 远无不听 。 ”以此论证天下统一的时机。 《左传 》庄公八年:八年春 ,治兵于庙 ,礼也 。夏 ,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仲庆父请伐齐师。公曰 : “不可。我实不德,齐师何罪? 罪我之由 。 《夏书》曰: `皋陶迈种德 ,德乃降 。 '姑务修德以待时乎 。 ”这是说 ,郕降于齐师, 齐师无罪 ,实我无德, 讨伐齐师的时机尚未成熟 ,必须修德以待时。《国语 ·齐语上 》也有类似的说法:有人居我官 ,有功休德 ,惟慎端悫以待时, 使民以劝 ,绥谤言,足以补官之不善政。“慎端悫 ”,即恐惧修省 ,端正善德 。 “慎端悫以待时 ”, 亦即 “修德以待时”。意思是说 ,使有功业有美德之人在位,又能戒慎恐惧, 修养品德, 等待时机 ,勉励民众 ,止息诽谤 ,则可以弥补为政的缺失。此种“待时”观念 ,在当时影响相当广泛 。 齐国是黄老学派的大本营之一。据众多学者考证孟子亦曾受过稷下黄老道家的影响。《孟子 ·公孙丑上》亦有: “齐人有言曰 : 虽有智慧, 不如乘势 ; 虽有( 金旁兹 ) 基, 不如待时。”由此可见, “待时”观念已经成为时人的一种共识 。 《易传》极力倡导“待时”说,正是此种思潮的产物 。

在 《左传 》、《管子》、《国语 》看来 ,所谓 “待时”, 实也含有 “动不违时 ”之义 。因此, 其中常常将 “时 ”与 “动 ”,即人的行为活动联系起来加以论述。如《国语 ·周语中》说 : “宽所以保本也, 肃所以济时也, 宣所以教施也, 惠所以和民也。本有保则必固, 时动而济则无败功 ,教施而宣则遍, 惠以和民则阜 。若本固而功成 ,施遍而民阜, 乃可以长保民矣。其何事不彻 。 ”《周语下 》则更有 “度于天地而顺于时动 ”, “方之时动 ”, “方非时动”, “明以时动 ”[ 3] 等说法 。

仔细品读玩味《国语》,其《齐语》中有一段话,更能引起我们的兴趣 。其中说 : “令夫农群萃而州处察其四时,权节其用, 耒耜枷芟 ,及寒击菒除田以待时耕。及耕深耕而疾耰之 ,以待时雨 。时雨既至, 挟其枪刈耨镈 ,以旦暮从事于田野 ,脱衣就功。 ”据韦昭注 : “四时树艺各有宜也 。权 ,平也 ,平节其器用小大倨句之宜也 。枷 ,柫也 ,所以击草也。芟, 大鎌 ,所以芟草也 。寒, 谓季冬大寒之时也。菒 ,枯草也。时耕,谓立春之后 。疾 ,速也 。耰 ,摩平也 。时雨至 ,当种也。在掖曰挟。枪, 桩也。刈, 鎌也。耨 ,兹其( 似铲) 也。镈,鉏 ( 锄) 也。 ”

消息盈虚的意思,消息盈虚终则有始的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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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些说法来看, “待时耕”, “待时雨”, 又是同准备器械工具联系在一起的 。由此我们可以明显地感到 , 《系辞传》所谓 “藏器于身 ,待时而动 ”,就要呼之欲出了 。只不过 , 《国语 》所说的“时”, 更多地是讲时节、天时, 而《易传》则将“时”赋予了时机、时势、时运的含义 ,具有某种事物在大化流行过程中的客观必然性的意味。如此以来 ,就将“时”提升到了一个范畴的高度 。这似乎又受了 黄老道家与阴阳家的影响 。正是在吸取这些思想的基础上, 《易传 》进一步发展为“待时而动”说 。

“与时偕行”即现在所说的“与时俱进 ”,这是 《周易 》时观的又一重要原则。此说的提出又与黄老道家、阴阳家有紧密联系在一起 。

《史记 ·范雎蔡泽列传》记载有蔡泽劝说范雎及时隐退的对话。蔡泽说 : “语曰: 日中则移, 月满则亏 ,物盛则衰 ,天地之常数也。进退盈缩, 与时变化 ,圣人之常道也。故国有道则仕, 国无道则隐。圣人曰 : 飞龙在天 ,利见大人;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今君之怨已仇而徳已报 ,意欲至矣, 而无变计, 窃为君不取也 。 ……昔者齐桓公九合诸侯, 一匡天下 ,至于葵邱之会, 有骄矜之志, 畔者九国 。吴王夫差,兵无敌于天下,勇强以轻诸侯, 陵齐晋 ,故遂以杀身亡国。夏育 、 太史噭, 叱呼骇三军 ,然而身死于庸夫。此皆乗至盛而不返道理,不居卑退处俭约之患也。 ……易曰 : 亢龙有悔 。此言上而不能下 ,信而不能诎,往而不能自返者也。愿君孰计之 。 ”照此所说, 蔡泽认为 ,国有道则仕,即 《周易》乾卦九五爻所说: “飞龙在天 ,利见大人 ”; 国无道则隐 ,即《论语 ·述而》所说 : “不义而富且贵, 于我如浮云。 ”如果身居高位,不知隐退,就是不懂得 “亢龙有悔”的道理, 其结果是能上而不能下, 能伸而不能屈 , “乘至盛而不返道理 ”,必有杀身亡国之祸。朱伯昆先生认为, 其以 “物盛则衰 ”、“与时变化 ”说明乾卦上九爻辞 “亢龙有悔 ”的道理, 是受了道家和阴阳家的影响[ 8]。

《老子》九章说: “功遂身退, 天之道。 ”《老子》67章:“不敢为天下先。 ”《管子 ·白心 》解释说 : “日极则仄 ,月满则亏。极之徒仄,满之徒亏,巨之徒灭 , 孰能己无己乎 , 效夫天地之纪 。 ”《庄子 · 秋水 》也说 : “消息盈虚, 终则有始 。 ”天地万物的变化 ,总是盛极则衰。又 《管子 ·四时 》云: “是以圣王治天下, 穷则反, 终则始。德始于春 ,长于夏。刑始于秋, 流于冬 。刑德不失 , 四时如一。 ”认为阳气盛于夏 ,穷则反于秋 , 阴气到来 ; 阴气盛于冬, 穷则反于春,阳气又到来 。圣人应效法此天道, 春夏讲德教, 秋冬用刑杀。此既道家与道家文子的 “法天地”“与时变化 ”说 。

《战国策 ·秦策三 》也有范雎与蔡泽的对话的记载 。虽然与《史记》所载详略有所差别 ,但都有 “语曰 : 日中则移 ”至 “与时变化 ”一段话。这与 《周易 》丰卦《彖传》文 : “日中则昃, 月盈则食 , 天地盈虚, 与时消息 ,而况于人乎, 况于鬼神乎!”其文意是完全一致的。即使尚不能断定二者的具体关系, 它们均受到道家和阴阳五行家的影响 ,却是可以肯定的 。 《庄子·山木 》所谓 “一龙一蛇, 与时俱化 ”, 《盗跖 》所谓“与时消息”的说法,则可以对此加以印证 。

受其影响, 《易传 》更将 “天地盈虚, 与时消息 ”视为天地万物变化的自然法则 。 《彖传 》解释剥卦说 : “剥 ,剥也 ,柔变刚也 。 `不利有攸往' , 小人长也。顺而止之 ,观象也 。君子尚消息盈虚 ,天行也 。 ”“顺而止之”,是解释剥卦之象坤下艮上,坤为顺, 艮为止 。 “观象 ”, 指观察形势。意思是说 ,当柔浸刚,阴的势力兴盛,小人得势之时, 应观察时势的变化 , 不要有所进取, 因为小人得势不会长久, 即将结束。此即君子以消息盈虚为“贵 ”,懂得事物变易的法则 。 “天行”, 即天道,天地变化之道。因为事物的变化总是处于消长盈虚的过程 ,所以人类的活动,必须因时而行, 与时消息。

道家与阴阳家特别强调“因时”。 《管子·宙合 》说: “圣人之动静开阖诎信浧濡取与之必因于时也,时则动 ,不时则静 。 ”《白心 》说: “以靖为宗 ,以时为宝 。 ”《霸言》则说 : “视时而动 ,王者之术也 。 ”“圣能辅时, 不能违时, 知者善谋 ,不如当时 。 ”“辅时”,即因时之来,辅成其事 。而其 《四时》篇则四言 “五政循时 ”, “循时”也即 “因时 ”。所以其 《牧民》篇说 : “知时者可立以为长。”这也就是司马迁 《论六家要指 》所概括的 “与时迁移”、“因时为业 ”、“时变是守”。

“与时变化”、“因时为业 ”、“与时消息 ”也即与时间 、 时运、时势共进退 。此种思潮也极大地撞击着《易传》作者的心灵。他们对此加以继承和阐发 ,并明确提出了 “与时偕行”的命题 。

“与时偕行”这一命题 ,在《易传》中反复出现了三次。 《文言传》解说乾卦九三爻辞说 : “终日乾乾,与时偕行。 ”意思是说 ,九三爻辞讲君子终日勤勉奋发, 至晚夕则安闲休息 ,虽处危厉之境, 亦无灾咎,是因为能与时间 、 时运 、 时势共同前进 。也即所谓: “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无咎。”《淮南子 ·人间训 》解释此爻说: “终日乾乾, 以阳动也。夕惕若厉, 以阴息也。因日以动 ,因夜以息, 唯有道者能行之 。 ”“因日以动, 因夜以息 ”,即因时而动, 因时而止 ,也即 “与时偕行 ”之义。

损卦《彖传》说: “二簋应有时 , 损刚益柔有时。损益盈虚, 与时偕行。 ”是说, 只用两盆饭举行祭祀 ,如此之薄祭, 在恰当的时机也可以实行。损卦的卦象是损下益上, 抑阴而扶阳, 但有时偏偏损上益下 ,损刚益柔 。因此, 减损还是增加, 丰盈还是亏损 ,要与时并进, 因其时机、时势而***取不同措施 ,所以说 “损益盈虚 ,与时偕行”。损卦如此 ,益卦也不例外, 所以益卦 《彖传》说: “损上益下, 民说无疆。自上下下, 其道大光。 ……天施地生 ,其益无方 。凡益之道, 与时偕行。”

“与时偕行”,在《周易》中也称为 “与时行也”。遁卦 《彖传 》说: “遁亨 ,遁而亨也 。刚当位而应, 与时行也 。 ”这是说 ,君子退隐 ,乃是亨通之道 。何以如此 ? 盖因阴的势力渐长, 小人得意之时 ,君子不得不因时势而行事 ,见机而去 ,暂时隐退 。小过卦 《彖传》又说: “小过亨( 亨字据王念孙校补) , 小者过而亨也 。过以利贞,与时行也。 ”[ 6]小过卦有四个阴爻, 两个阳爻 , 阴小而阳大 ,小的超过大的 , 故名为 “小过 ”。阴的势力超过阳的势力, 何以能够亨通? 原来其利在于守正 ,即能够依据时局而行事 ,与时机、时势共进退,故曰“过以利贞 ,与时行也 ”。既济卦《象传》所谓 “东邻杀牛, 不如西邻之时也 ”, 亦是此意。这与《左传》所谓 “相时而动 ”, “时以作事 ”, 《管子 ·霸言 》所谓 “慎守其时”, “以时兴事 ”也是一致的。据此,艮卦《彖传 》总结说: “艮,止也。时止则止 ,时行则行, 动静不失其时, 其道光明 。 ”[ 6]当行则行, 当止则止 ,进退行止 ,与时俱进,不失时机,必有光明前景。“变通趋时”是《易传》时观更具开创性的命题。春秋战国以来 ,无论是道家, 还是阴阳五行家 ,都推崇“时”, 然而 ,将变通与 “时”联系起来加以思考的 ,除 《庄子 ·天运 》“礼义法度者 ,应时而变者也 ”一条之外,尚不多见。不管是黄老道家、老庄道家、还是阴阳家,《易传 》所谓 “待时而动”说的提出 ,似乎与道家与阴阳家有着某种切割不断的关联。

《庄子》里面有哪些经典中华句典?

保泰持盈 保盈持泰 彼竭我盈 宾客盈门 车马盈门

持满戒盈 持盈保泰 持盈守成 充栋盈车 充箱盈架

堆案盈几 恶贯满盈 恶贯已盈 恶积祸盈 恶籍盈指

发言盈庭 沸反盈天 福不盈眦 贯盈恶稔 祸盈恶稔

积案盈箱 履盈蹈满 扭亏增盈 器小易盈 秋波盈盈

秋水盈盈 热泪盈眶 稔恶盈贯 三盈三虚 盈野

时绌举盈 消息盈冲 消息盈虚 小器易盈 衅稔恶盈

血泪盈襟 洋洋盈耳 挹盈注虚 益谦亏盈 盈科后进

盈满之咎 盈篇累牍 盈千累万 盈盈秋水 盈盈一水

盈则必亏 月盈则食 赃盈恶贯 志得气盈 志骄气盈

志盈心满 酌盈剂虚 酌盈注虚 罪恶贯盈

庄子。秋水(节选)翻译

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阙之下出自《庄子·杂篇·让王》。江海:借指为隐居。魏阙:古代宫门外两边高大的建筑物,其下边为宣布法令的地方,代指朝廷。意思是:人虽然隐居世外了,但心却始终留在朝廷里(为国尽力)。后多作“身在江湖,心悬魏阙”。

委之以财而观其仁,告之以危而观其节出自《庄子·杂编·列御寇》。意思是:让他做和财物有关的事情,就能看出他是否廉洁;让他做危难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是否有操守。说明一个人如果能够近利不贪、临危不惧,那么就是个有德行的人。

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出自《庄子·内篇·逍遥游》。劝:勉励,振奋。非:诋毁。沮:丧气。意思是:全世界的人都赞誉他,也不会因此而振奋;全世界的人都诋毁他,也不会因此而沮丧。说明有修养的人往往将荣辱看得很淡,宠辱不惊,飘然世外。

彼知美颦而不知颦之所以美出自《庄子·外篇·天运》。美颦:传说西施捧心皱眉时非常好看。意思是:你只知道皱着眉头好看,却不知道为什么皱着眉头好看。比喻盲目学习他人,最后却是“东施效颦”。

臭腐复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出自《庄子·知北游》。意思是:腐臭的东西可以转化成神奇的东西,神奇的东西也能转化成腐臭的东西。比喻事物的多变性。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出自《庄子·秋水》。意思是:从自然规律来看,世间万物没有贵贱之别。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长,夭也出自《庄子·大宗师》。意思是:(人类的)生和死是一种自然现象,不可避免的,那就像昼夜交替是永恒的,是自然规律。

吹呴呼吸,吐故纳新出自《庄子·刻意》。呴:张口吐气。意思是:张口呼吸,吐出体内的混浊气体,吸进新鲜气。比喻弃旧扬新。

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出自《庄子·大宗师》。意思是:把我的生看为是好事的也应该把我的死看作是好事。

以随侯珠弹千仞之雀出自《庄子·让王》。意思是:用明珠去打飞得极高的鸟雀。比喻舍重求轻。

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出自《庄子·养生主》。恢恢:阔绰。意思是:牛的骨节有间隙,而刀刃薄的几乎没有厚度,用薄的没有厚度的刀刃在牛的骨节空隙下刀,那就会很宽绰,运转刀刃就有余地了。

安危相易,祸福相生出自《庄子·则阳》。易:变化。生:产生。意思是:安全和危险是相互转换的,祸患和幸福也是交替产生的。

白玉不毁,孰为圭璋;道德不毁,安取仁义出自《庄子·马蹄》。意思是:白玉不遭到毁坏,怎么会变成圭璋;道德不被废弃,哪里会选取仁义。

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出自《庄子·齐物论》。意思是:那里有一套对错评判的标准,这里有一套对错评判的标准。比喻标准不同,是非根本就说不清楚。

大惑者,终身不解;大愚者,终身不灵出自《庄子·天地》。惑:糊涂。灵:知晓。意思是:最糊涂的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糊涂;最愚蠢的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愚蠢。

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出自《庄子·天道》。应:顺应。意思是:手上的操作很顺利,与心里想的配合得很一致。

狗不以善吠为良,人不以善言为贤出自《庄子·徐无鬼》。吠:狗叫。意思是:狗不是因为能够嚎叫才称为好狗,人不是因为能说会道才称为贤人。

好面訾人者,亦好背而毁之出自《庄子·盗跖》。訾:赞美。意思是:喜欢当面夸奖别人的人,也喜欢在背后诋毁别人。

安危相易,祸福相生出自《庄子·则阳》。相易:相互转化。意思是:安与危互相倚伏,祸和福彼此包含。指相对的两面可以相互转化。

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出自《庄子·秋水》。意思是:面对刀剑,视死如归,这是烈士的勇敢。

播糠迷目,则天地四方易位矣出自《庄子·天运》。意思是:在筛糠时如果迷了眼睛,就分不出东西南北了。

褚小者不可以怀大,绠短者不可以汲深出自《庄子·至乐》。褚:衣袋。绠:井绳。意思是:衣袋小就装不下大的东西;井绳短了,就无法打出深井里的水。

从水之道而不为私焉,此吾所以蹈之也出自《庄子·达生》。意思是:我只是顺从水性而绝对不凭个人好恶,这就是我的游水之道。比喻办任何事情,只要掌握了其中的规律,就会达到娴熟的境界。

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出自《庄子·齐物论》。意思是:道路是人走出来的,东西的名称是人们叫出来的。

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聋者,无以与乎钟鼓之声出自《庄子·逍遥游》。瞽:肓人。意思是:失明的人,无法让他观看文章的美妙;耳聋的人,不能让他听见钟鼓的声音。

海不辞东流,大之至矣出自《庄子·徐无鬼》。意思是:海洋所以这样大,是因为它能接纳百川的流水。比喻谦虚可以使人变得更美好。

鹤不日浴而白,乌不日黔而黑出自《庄子·天运》。意思是:白鹤不必每日洗澡,却总是白净的;乌鸦没有天天染色,却总是黑的。比喻本性天然的东西,很难改变。

鉴明则尘垢不止,止则不明也出自《庄子·德充符》。止:集尘。意思是:镜子不沾灰尘才明亮,否则就黯然失色了。说明亲近贤人则无过。

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出自《庄子·秋水》。意思是:大栋梁可以用来冲击城廓,但不能用来塞一个小孔穴,这是因为事物的用处不同。

两喜,必多溢美之言;两怒,必多溢恶之言出自《庄子·人间世》。溢:过分。意思是:彼此喜欢的人,肯定会互相说出过分赞美的话;而互相对立的人,必然也会说出过分的话而相互诋毁。说明听人话语要冷静分析。

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出自《庄子·秋水》。意思是:过去的时间无法攀留,未来的时间永无休止。灭和生,盈和虚,总是循环不断的。

批大答,导大寂出自《庄子·养生主》。批:击入。导:循着。意思是:在骨头接合处劈开,无骨处就可以分解了。比喻处理问题要从要处着手。

去小智而大智明出自《庄子·外物》。意思是:去掉小聪明,就会有更多的聪明才智。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出自《庄子·人间世》。意思是:人们都知道显示自己才能的用处,但并不知道自认为没有本领有最大的用处。

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应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出自《庄子·人间世》。意思是:你没见过螳螂吗?它怒气冲冲地伸出胳臂妄图阻挡车轮前进,可它并不明白这是无济于事的。比喻不自量力。

是非已明,而赏罚次之出自《庄子·天道》。意思是:只要是非清楚,赏罚是第二位的问题。

有首古文是"秋水时至,百川灌河,经流之大....."什么的?谁写的?全文意思是什么?

翻译:

秋天的洪水随着季节涨起来了,千百条江河注入黄河,直流的水畅通无阻,两岸和水中沙洲之间连牛马都不能分辨。在这个情况下河伯高兴地自得其乐,认为天下一切美景全都聚集在自己这里。河伯顺着水流向东而去,来到北海边,面朝东边一望,看不见大海的尽头。

在这个时候河伯转变了原来欣然自得的表情,面对海神若仰首慨叹道:“有句俗话说,‘听到了许多道理,就以为没有人比得上自己’,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了。

况且我曾听说有人认为孔子的见闻浅陋,伯夷的道义微不足道,开始我还不相信;如今我看见您的广阔无边,我如果不是来到您的面前来,那就危险了,我会永远被有学识的人所讥笑。”

北海神若说:“对井里的青蛙不能够与它谈论关于大海的事情,是因为井口局限了它的眼界;夏天的虫子不能够与它谈论关于冰雪的事情,是因为它被生存的时令所限制;对见识浅陋的人不可与他谈论道理的问题,是因为他的眼界受着教养的束缚。

如今你从河岸流出来,看到大海后,才知道你的不足,这就可以与你谈论道理了。天下的水,没有比海更大的了。万千条江河归向大海,不知什么时候停止,可大海却不会满溢出来,海底的尾闾泄漏海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但海水却不曾减少,海水不因季节的变化而有所增减,也不因水灾旱灾而受影响。

这说明了它的容量超过长江、黄河的容量,不可计数。但是我未曾藉此自我夸耀,因为自从天地之间生成形态,从那里汲取阴阳之气,我在天地里面,犹如小石小木在大山上一样,正感觉自己见到的太少,又哪里还能自傲呢?计算一下四海在天地间,不像小小的蚁穴在巨大的水泽里吗?计算一下中原在天下,不像细小的米粒在大粮仓中吗?

人们用“万”这个数字来称呼物类,人不过占其中之一;人类遍布天下,谷物所生长的地方,车船所通达的地方都有人,每人只是占其中的一个。

这表明人与万物相比,不像毫毛的末梢在马体上吗?五帝所连续统治的,三王所争夺的,仁人所担忧的,以天下为己任的贤人所劳碌的,全不过如此而已。伯夷以辞让君王位置而博得名声,孔子以谈论天下而显示渊博,他们这样自我夸耀,不正像你先前看到河水上涨而自满一样吗?”

河伯说:“那么我把天地看作是最大,把毫末之末看作是最小,可以吗?”海神回答:“不可以。万物的量是无穷无尽的,时间是没有终点的,得与失的禀分没有不变的常规,事物的终结和起始也没有固定。

所以具有大智的人观察事物从不局限于一隅,因而体积小却不看作就是少,体积大却不看作就是多,这是因为知道事物的量是不可穷尽的;证验并明察古往今来的各种情况,因而寿命久远却不感到厌倦,生命只在近前却不会企求寿延,这是因为知道时间的推移是没有止境的。

洞悉事物有盈有虚的规律,因而有所得却不欢欣喜悦,有所失也不悔恨忧愁,这是因为知道得与失的禀分是没有定规的;明了生与死之间犹如一条没有阻隔的平坦大道,因而生于世间不会倍加欢喜,死离人世不觉祸患加身,这是因为知道终了和起始是不会一成不变的。

算算人所懂得的知识,远远不如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多,他生存的时间,也远远不如他不在人世的时间长;用极为有限的智慧去探究没有穷尽的境域,所以内心迷乱而必然不能有所得!由此看来,又怎么知道毫毛的末端就可以判定是最为细小的限度呢?又怎么知道天与地就可以看作是最大的境域呢?”

河神说:“世间议论的人们总是说:‘最细小的东西没有形体可寻,最巨大的东西不可限定范围’。这样的话是真实可信的吗?”

海神回答:“从细小的角度看庞大的东西不可能全面,从巨大的角度看细小的东西不可能真切。精细,是小中之小;庞大,是大中之大;不过大小虽有不同却各有各的合宜之处。这就是事物固有的态势。

所谓精细与粗大,仅限于有形的东西,至于没有形体的事物,是不能用计算数量的办法来加以剖解的;而不可限定范围的东西,更不是用数量能够精确计算的。可以用言语来谈论的东西,是事物粗浅的外在表象;可以用心意来传告的东西,则是事物精细的内在实质。

言语所不能谈论的,心意所不能传告的,也就不限于精细和粗浅的范围了。所以修养高尚者的行动,不会出于对人的伤害,也不会赞赏给人以仁慈和恩惠;无论干什么都不是为了私利,也不会轻视从事守门差役之类的人。无论什么财物都不去争夺,也不推重谦和与辞让。

凡事从不借助他人的力气,但也不提倡自食其力,同时也不鄙夷贪婪与污秽,行动与世俗不同,但不主张邪僻乖异,行为追随一般的人,也不以奉承和谄媚为卑贱;人世间的所谓***厚禄不足以作为劝勉,刑戮和侮辱不足以看作是羞耻,知道是与非的界线不能清楚地划分,也懂得细小和巨大不可能确定清晰的界限。

听人说:‘能体察大道的人不求闻达于世,修养高尚的人不会计较得失,清虚宁寂的人能够忘却自己’。这就是约束自己而达到适得其分的境界。”河神说:“如此事物的外表,如此事物的内在,从何处来区分它们的贵贱?又怎么来区别它们的大小?”

海神回答:“用自然的常理来看,万物本没有贵贱的区别。从万物自身来看,各自为贵而又以他物为贱。拿世俗的观点来看,贵贱不在于事物自身。按照物与物之间的差别来看,顺着各种物体大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物体是大的,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不是大的。

顺着各种物体小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物体是小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小的;知晓天地虽大比起更大的东西来也如小小的米粒,知晓毫毛之末虽小比起更小的东西来也如高大的山丘,而万物的差别和数量也就看得很清楚了。

依照事物的功用来看,顺着物体所具有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具有了这样的功能,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不具有这样的功能;顺着物体所不具有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不具有这样的功能,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具有了这样的功能。

可知东与西的方向对立相反却又不可以相互缺少,而事物的功用与本分便得以确定。从人们对事物的趋向来看,顺着各种事物肯定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是对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对的;顺着各种事物否定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是不对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错的。

知晓唐尧和夏桀都自以为正确又相互否定对方,而人们的趋向与持守也就看得很清楚了。当年唐尧、虞舜禅让而称帝,宰相子之与燕王哙禅让而燕国几乎灭亡;商汤、周武王都争夺天下而成为帝王,白公胜争夺王位却遭致杀身。

由此看来,争斗与禅让的礼制,唐尧与夏桀的作法,认可还是鄙夷都会因时而异,不可以把它们看作是不变的规律。栋梁之材可以用来冲击敌城,却不可以用来堵塞洞穴,说的是器物的用处不一样。骏马良驹一天奔驰上千里,捕捉老鼠却不如野猫与黄鼠狼,说的是技能不一样。

猫头鹰夜里能抓取小小的跳蚤,细察毫毛之末,可是大白天睁大眼睛也看不见高大的山丘,说的是禀性不一样。所以说:怎么只看重对的一面而忽略不对的一面、看重治而忽略乱呢?这是因为不明了自然存在的道理和万物自身的实情。

这就像是重视天而轻视地、重视阴而轻视阳,那不可行是十分明白的了。然而还是要谈论不休,不是愚昧便是欺骗!远古帝王的禅让各不相同,夏、商、周三代的继承也各不一样。不合时代、背逆世俗的人,称他叫篡逆之徒;合于时代、顺应世俗的人,称他叫高义之士。沉默下来吧,河神!你怎么会懂得万物间贵贱的门庭和大小的流别!”

河神说:“既然这样,那么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又应该不做什么呢?我将怎样推辞或接纳、趋就或舍弃,我终究将怎么办?”

海神回答:“用道的观点来观察,什么是贵什么是贱,这可称之为循环往复;不必束缚你的心志,而跟大道相违碍。什么是少什么是多,这可称之为更替续延;不要偏执于事物的某一方面行事,而跟大道不相一致。端庄、威严的样子像是一国的国君,确实没有一点儿偏私的恩惠。

***自得的样子像是祭祀中的土地神,确实没有任何偏私的赐福;浩瀚周遍的样子像是通达四方而又旷远无穷,确实没有什么区分界限;兼蓄并且包藏万物,难道谁专门有所承受或者有所庇护?这就称作不偏执于事物的任何一个方面。

宇宙万物本是浑同齐一的,谁优谁劣呢?大道没有终结和起始,万物却都有死有生,因而不可能依仗一时的成功。时而空虚时而充实,万物从不固守于某一不变的形态。岁月不可以挽留,时间从不会停息,消退、生长、充实、空虚,宇宙万物终结便又有了开始。

这样也就可以谈论大道的准则,评说万物的道理了。万物的生长,像是马儿飞奔像是马车疾行,没有什么举动不在变化,没有什么时刻不在迁移。应该做些什么呢?又应该不做什么呢?一切必定都将自然地变化!”

河神说:“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要那么看重大道呢?海神回答:“懂得大道的人必定通达事理,通达事理的人必定明白应变,明白应变的人定然不会因为外物而损伤自己。

道德修养高尚的人烈焰不能烧灼他们,洪水不能沉溺他们,严寒酷暑不能侵扰他们,飞禽走兽不能伤害他们。不是说他们逼近水火、寒暑的侵扰和禽兽的伤害而能幸免,而是说他们明察安危,安于祸福,慎处离弃与追求,因而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他们。

所以说:“天然蕴含于内里,人为显露于外在,高尚的修养则顺应自然。懂得人的行止,立足于自然的规律,居处于自得的环境,徘徊不定,屈伸无常,也就返归大道的要冲而可谈论至极的道理。”

河神说:“什么是天然?什么又是人为?”海神回答:“牛马生就四只脚,这就叫天然;用马络套住马头,用牛鼻绾穿过牛鼻,这就叫人为。所以说,不要用人为去毁灭天然,不要用有意的作为去毁灭自然的禀性,不要为获取虚名而不遗余力。谨慎地持守自然的禀性而不丧失,这就叫返归本真。”

原文: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

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北海若曰:“井鼃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

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

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lěi)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大(tài)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

此其比万物也,不似毫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河伯曰:“然则吾大天地而小豪末,可乎?”北海若曰“否。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

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证向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跂: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

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观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细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

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郛,大之殷也:故异便。此势之有也。夫精粗者,期于有形者也;无形者,数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围者,数之所不能穷也。

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贱***;

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谄;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闻曰:‘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己。’约分之至也。”

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内,恶至而倪贵贱?恶至而倪(ní)小大?”北海若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

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毫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则万物莫不非。

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

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毫末,昼出瞋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故曰:盖师是而无非,师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

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默默乎河伯,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

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无所畛域。

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

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邪? ”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

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踯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曰:“何谓天?何谓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此文出自战国中期·庄子《庄子·外篇·秋水》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选自《庄子·外篇》,《秋水》篇。庄子,姓庄,名周,字子休(亦说子沐),宋国蒙人。他是东周战国中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和文学家。创立了华夏重要的哲学学派庄学,是继老子之后,战国时期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是道家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

庄周因崇尚自由而不应楚威王之聘,生平只做过宋国地方的漆园吏。史称“漆园傲吏”,被誉为地方官吏之楷模。

庄子最早提出“内圣外王”思想对儒家影响深远,庄子洞悉易理,深刻指出“《易》以道阴阳”;庄子“三籁”思想与《易经》三才之道相合。他的代表作品为《庄子》,其中的名篇有《逍遥游》、《齐物论》等。与老子齐名,被称为老庄。

道家文化与哲学是中华文化传统最深邃博大的根源之一,以它的崇尚自然的精神风骨、包罗万象的广阔胸怀而成为中华文化立足于世界的坚实基础。

而在源远流长的道家文化与哲学的历史发展中,庄子的思想可称得上是道家思想之正脉,并且庄子之文亦以雄奇奔放、绚丽多姿的特色而被视为先秦诸子散文中的奇葩。庄子的思想被辑录成书,即为今天所见到的《庄子》。

《庄子》一书其体例有三部分,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内篇、外篇和杂篇。三大部分之间的关系,如果借用佛学用语,内篇相当于正法,也就是庄子自己的心法,由此直接能窥见庄子本人的真实面目;外篇则相当于像法,是离庄子比较近的***所为,由于有的***曾得庄子亲传。

故即使不能完全得庄学之妙,亦不远也;而杂篇乃庄子的后学所作,相当于末法,离庄学之真义已远,然其有旁通其余各家思想之功,亦不可废也。

就境界而言,内篇最得道学真谛,得其精髓可入道德经的境界;外篇乃就内篇之精义铺衍而成--其实庄子一书可以整个被理解为对老子的解说--可视为内篇之辅佐;杂篇则以庄学摄其余诸家之学,且通于各家学问之中,不妨称为庄学与其他学问之间的交叉学科。内篇为君,外篇为臣,杂篇则为佐使,相辅相成,混成一体。

作者简介:

庄子(约前369年—前286年),庄氏,名周,字子休(一说子沐),宋国蒙人。曾作过漆园吏。生活贫穷困顿,却鄙弃荣华富贵、权势名利,力图在乱世保持独立的人格,追求逍遥无待的精神自由。

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是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老子哲学思想的继承者和发展者,先秦庄子学派的创始人。他的学说涵盖着当时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根本精神还是归依于老子的哲学。后世将他与老子并称为“老庄”,他们的哲学为“老庄哲学”。

鉴于庄子在中国文学史和思想史上的重要贡献,封建帝王尤为重视,在唐***二十五年庄子被诏号为“南华***”,后人即称之为“南华***”,《庄子》一书也被称为《南华经》。其文章具有浓厚的浪漫色彩,对后世文学有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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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外篇·秋水第十七》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囗(左“氵”右“矣”音si 4)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 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 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 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si4,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 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 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 似囗(上“田”中“田田”下“石”音lei3)空之在大泽乎?计 中国之在海内不似囗(左“禾”右“弟”音ti2)米之在太仓乎? 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 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 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河伯曰:“然则吾大天地而小豪末,可乎?”北海若曰:“否。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 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证向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囗( 左“足”右“支”):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 故也。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 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观之,又何以 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细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

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 ?”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郛,大之殷也:故异便。此势之有也。夫精粗者,期于有形者也;无形者,数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围者,数之所不能穷也。可以言 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 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 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贱***;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谄;世之爵禄 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 。闻曰:‘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己。’约分之至也。”

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内,恶至而倪贵贱?恶至而倪小大?”北海若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ti2米也,知毫末之为 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 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 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 之,则万物莫不非。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 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梁丽可以冲城而 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囗(左 “犭”右“生”),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毫末,昼出囗(左“ 目”右“真”)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故曰:盖师是而无非,师 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 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 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 之徒。默默乎河伯,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

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 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 。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 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 无所畛域。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 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 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 为乎?夫固将自化。”

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邪?”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 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 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之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 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踯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曰:“何谓天?何谓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夔怜囗(左“虫”右“玄”音xian2),xian2怜蛇,蛇 怜风,风怜目,目怜心。夔谓xian2曰:“吾以一足囗(左“足 右“今”音chen3)踔而不行,予无如矣。今子之使万足,独奈 何?”xian2曰:“不然。子不见夫唾者乎?喷则大者如珠,小 者如雾,杂而下者不可胜数也。今予动吾天机,而不知其所以然。”xian2谓蛇曰:“吾以众足行,而不及子之无足,何也?”蛇曰 :“夫天机之所动,何可易邪?吾安用足哉!”蛇谓风曰:“予动吾 脊胁而行,则有似也。今子蓬蓬然起于北海,蓬蓬然入于南海,而似 无有,何也?”风曰:“然,予蓬蓬然起于北海而入于南海也,然而 指我则胜我,囗(左“鱼”右“酋”音qiu1)我亦胜我。虽然, 夫折大木,蜚大屋者,唯我能也。”故以众小不胜为大胜也。为大胜者,唯圣人能之。

孔子游于匡,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 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 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 、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 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 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 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无几何,将甲者进,辞曰:“以为 阳虎也,故围之;今非也,请辞而退。”

公孙龙问于魏牟曰:“龙少学先王之道,长而明仁义之行;合同异 ,离坚白;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吾自以为至 达已。今吾闻庄子之言,茫然异之。不知论之不及与?知之弗若与? 今吾无所开吾喙,敢问其方。”公子牟隐机大息,仰天而笑曰:“子 独不闻夫囗(“陷”字以“土”代“阝”)井之蛙乎?谓东海之鳖曰 :‘吾乐与!出跳梁乎井干之上,入休乎缺囗(“愁”字以“瓦”代 “心”)之崖。赴水则接腋持颐,蹶泥则没足灭跗。还囗(左“虫” 右“干”音han2)蟹与科斗,莫吾能若也。且夫擅一壑之水,而 跨囗(左“足”右“寺”音zhi4)囗(“陷”字以“土”代“阝 ”)井之乐,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时来入观乎?’东海之鳖左足未入 ,而右膝已絷矣。于是逡巡而却,告之海曰:‘夫千里之远,不足以 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禹之时,十年九潦,而水弗为加 益;汤之时,八年七旱,而崖不为加损。夫不为顷久推移,不以多少 进退者,此亦东海之大乐也。’于是囗(“陷”字以“土”代“阝” )井之蛙闻之,适适然惊,规规然自失也。且夫知不知是非之竟,而 犹欲观于庄子之言,是犹使蚊负山,商囗(左“虫”右“巨”)驰河 也,必不胜任矣。且夫知不知论极妙之言,而自适一时之利者,是非 囗(“陷”字以“土”代“阝”)井之蛙与?且彼方囗(左“足”右 “此”音ci3)黄泉而登大皇,无南无北,爽然四解,沦于不测; 无东无西,始于玄冥,反于大通。子乃规规然而求之以察,索之以辩 ,是直用管窥天,用锥指地也,不亦小乎?子往矣!且子独不闻夫寿 陵余子之学于邯郸与?未得国能,又失其故行矣,直匍匐而归耳。今子不去,将忘子之故,失子之业。”公孙龙口囗(左“口”右“去” )而不合,舌举而不下,乃逸而走。

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 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 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 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 为囗(“剜”字以“鸟”代“刂”音yuan1)囗(左“刍”右“ 鸟”音chu2),子知之乎?夫yuan1chu2发于南海而飞 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y uan1chu2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 吓我邪?”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囗(“修”字以“黑”代“ 彡”音tiao2)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 。我知之濠上也。”

《庄子.秋水》里的“至精无形,至大不不可回。”的意思是什么?

盈的拼音 盈的解释 盈是什么意思

1、盈字的拼音是yíng ; 2、 盈字的解释:(1)(动)充满:充~|丰~|车马~门|恶贯满~。(2)(形)多出来;多余:~余|~利。

精选部分盈组词的词语造句及词语的拼音和详细解释:

1、轻盈造句:如果你留在原处不动,还像以前那样,你也同样会感觉内在的改变,会感到精力充沛。是的,一个轻盈的存有,一个难以至信的轻盈存有。

解释:(1)形容女子身材苗条,动作轻快:体态~|~的舞步。(2)轻松:~的笑语。

2、丰盈造句:托尼.斯塔克的小胡子,尼克.弗里的眼罩,布鲁斯.韦恩的伤疤累累的胸膛,超力女孩的丰盈的身体(优秀的画者所画大的不仅仅是胸部的分量),或者是金刚狼的身高都有助于分辨出来他们。

解释:(1)(身体)丰满。(2)富裕:衣食~。

3、充盈造句:这些人也许既无金钱,也无财物,既缺乏学问,也缺乏权势;但他们的心灵是强大的,他们的灵魂是充盈的?他们正直、诚实而恪尽其责。

解释:(1)充满。(2)<书>(肌肉)丰满。

4、盈亏造句:里德尔称

***有可能在明年实现盈亏平衡

但仍然面临着汽车销售放缓的压力

甚至在近期的***债务爆发以前

这种压力就已经存在了.

解释:(1)指月亮的圆和缺。(2)指企业或事业的赚钱或赔本:自负~。

5、盈余造句:尽管一小部分国会议员提出***,认为皇室应将部分盈余交还财政部,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国会不能修正以前的每年皇室拨款。

解释:赢余(1)收入中除去开支后剩余:~二百元。(2)收入中除去开支后剩余的财物:有二百元的~。

6、热泪盈眶造句:他接着讲述了维克多的故事,维克多曾在1942年的音乐会上表演过,回忆起当晚音乐的巨大影响,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典故:盈:充满;眶:眼眶。因感情激动而使眼泪充满了眼眶,形容感动至极或非常悲伤。

7、恶贯满盈造句:恶贯满盈的盗贼和暴徒已经发现了全球化的阴暗面;他们也同样致力于让地球变得更小,以及让合法的国际金融和贸易更加成熟。

典故:贯:穿线的绳子;盈:满。罪恶之多,犹如穿线一般已穿满一根绳子。形容罪大恶极,到受惩罚的时候了。

8、持盈保泰造句:我们希望见到欧盟是否能够控制***债务风险

以及是否能够将共识转化为实际行动

好让欧洲能够尽早脱离金融危机

并持盈保泰.

典故:盈:盛满;泰:平安。旧指在富贵极盛的时候要小心谨慎,避免灾祸,以保持住原来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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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意思?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太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河伯曰:「然则吾大天地而小豪末,可乎?」

北海若曰:「否。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证向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跂: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观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细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

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

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郛,大之殷也:故异便。此势之有也。夫精粗者,期于有形者也;无形者,数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围者,数之所不能穷也。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贱***;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谄;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闻曰:『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己。』约分之至也。」

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内,恶至而倪贵贱?恶至而倪小大?」

北海若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毫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则万物莫不非。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毫末,昼出瞋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故曰:盖师是而无非,师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默默乎河伯,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

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

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无所畛域。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

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邪?」

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之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踯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

曰:「何谓天?何谓人?」

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

夔谓蚿曰:「吾以一足趻踔而不行,予无如矣。今子之使万足,独奈何?」蚿曰:「不然。子不见夫唾者乎?喷则大者如珠,小者如雾,杂而下者不可胜数也。今予动吾天机,而不知其所以然。」

蚿谓蛇曰:「吾以众足行,而不及子之无足,何也?」蛇曰:「夫天机之所动,何可易邪?吾安用足哉!」

蛇谓风曰:「予动吾脊胁而行,则有似也。今子蓬蓬然起于北海,蓬蓬然入于南海,而似无有,何也?」风曰:「然,予蓬蓬然起于北海而入于南海也,然而指我则胜我,鰌我亦胜我。虽然,夫折大木,蜚大屋者,唯我能也。」故以众小不胜为大胜也。为大胜者,唯圣人能之。

孔子游于匡,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

无几何,将甲者进,辞曰:「以为阳虎也,故围之;今非也,请辞而退。」

公孙龙问于魏牟曰:「龙少学先王之道,长而明仁义之行;合同异,离坚白;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吾自以为至达已。今吾闻庄子之言,茫然异之。不知论之不及与?知之弗若与?今吾无所开吾喙,敢问其方。」

公子牟隐机大息,仰天而笑曰:「子独不闻夫埳井之蛙乎?谓东海之鳖曰:『吾乐与!出跳梁乎井干之上,入休乎缺甃之崖。赴水则接腋持颐,蹶泥则没足灭跗。还虷蟹与科斗,莫吾能若也。且夫擅一壑之水,而跨跱埳井之乐,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时来入观乎?』东海之鳖左足未入,而右膝已絷矣。于是逡巡而却,告之海曰:『夫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禹之时,十年九潦,而水弗为加益;汤之时,八年七旱,而崖不为加损。夫不为顷久推移,不以多少进退者,此亦东海之大乐也。』于是埳井之蛙闻之,适适然惊,规规然自失也。且夫知不知是非之竟,而犹欲观于庄子之言,是犹使蚊负山,商蚷驰河也,必不胜任矣。且夫知不知论极妙之言,而自适一时之利者,是非埳井之蛙与?且彼方跐黄泉而登大皇,无南无北,爽然四解,沦于不测;无东无西,始于玄冥,反于大通。子乃规规然而求之以察,索之以辩,是直用管窥天,用锥指地也,不亦小乎?子往矣!且子独不闻夫寿陵余子之学于邯郸与?未得国能,又失其故行矣,直匍匐而归耳。今子不去,将忘子之故,失子之业。」

公孙龙口呿而不合,舌举而不下,乃逸而走。

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

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

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翻译:

秋天里山洪按照时令汹涌而至,众多大川的水流汇入黄河,河面宽阔波涛汹涌,两岸和水中沙洲之间连牛马都不能分辨。于是河神欣然自喜,认为天下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都聚集在自己这里。河神顺着水流向东而去,来到北海边,面朝东边一望,看不见大海的尽头。于是河神方才改变先前洋洋自得的面孔,面对着海神仰首慨叹道:"俗语有这样的说法,'听到了上百条道理,便认为天下再没有谁能比得上自己'的,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了。而且我还曾听说过孔丘懂得的东西太少、伯夷的高义不值得看重的话语,开始我不敢相信;如今我亲眼看到了你是这样的浩淼博大、无边无际,我要不是因为来到你的门前,真可就危险了,我必定会永远受到修养极高的人的耻笑。"

海神说:"井里的青蛙,不可能跟它们谈论大海,是因为受到生活空间的限制;夏天的虫子,不可能跟它们谈论冰冻,是因为受到生活时间的限制;乡曲之土,不可能跟他们谈论大道,是因为教养的束缚。如今你从河岸边出来,看到了大海,方才知道自己的鄙陋,你将可以参与谈论大道了。天下的水面,没有什么比海更大的,千万条河川流归大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歇而大海却从不会满溢;海底的尾闾泄漏海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而海水却从不曾减少;无论春天还是秋天不见有变化,无论水涝还是干旱不会有知觉。这说明大海远远超过了江河的水流,不能够用数量来计算。可是我从不曾因此而自满,自认为从天地那里承受到形体并且从阴和阳那里禀承到元气,我存在于天地之间,就好像一小块石子、一小块木屑存在于大山之中。我正以为自身的存在实在渺小,又哪里会自以为满足而自负呢?想一想,四海存在于天地之间,不就像小小的石间孔隙存在于大泽之中吗?再想一想,中原大地存在于四海之内,不就像细碎和米粒存在于大粮仓里吗?号称事物的数字叫做万,人类只是万物中的一种;人们聚集于***,粮食在这里生长,舟车在这里通行,而每个人只是众多人群中的一员;一个人他比起万物,不就像是毫毛之末存在于整个马体吗?五帝所续连的,三王所争夺的,仁人所忧患的,贤才所操劳的,全在于这毫末般的天下呢!伯夷辞让它而博取名声,孔丘谈论它而显示渊博,这大概就是他们的自满与自傲;不就像你先前在河水暴涨时的洋洋自得吗?"

河神说:"这样,那么我把天地看作是最大把毫毛之末看作是最小,可以吗?"

海神回答:"不可以。万物的量是不可穷尽的,时间的推移是没有止境的,得与失的禀分没有不变的常规,事物的终结和起始也没有定因。所以具有大智的人观察事物从不局限于一隅,因而体积小却不看作就是少,体积大却不看作就是多,这是因为知道事物的量是不可穷尽的;证验并明察古往今来的各种情况,因而寿命久远却不感到厌倦,生命只在近前却不会企求寿延,这是因为知道时间的推移是没有止境的;洞悉事物有盈有虚的规律,因而有所得却不欢欣喜悦,有所失也不悔恨忧愁,这是因为知道得与失的禀分是没有定规的;明了生与死之间犹如一条没有阻隔的平坦大道,因而生于世间不会倍加欢喜,死离人世不觉祸患加身,这是因为知道终了和起始是不会一成不变的。算算人所懂得的知识,远远不如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多,他生存的时间,也远远不如他不在人世的时间长;用极为有限的智慧去探究没有穷尽的境域,所以内心迷乱而必然不能有所得!由此看来,又怎么知道毫毛的末端就可以判定是最为细小的限度呢?又怎么知道天与地就可以看作是最大的境域呢?"

河神说:"世间议论的人们总是说:'最细小的东西没有形体可寻,最巨大的东西不可限定范围'。这样的话是真实可信的吗?"

海神回答:"从细小的角度看庞大的东西不可能全面,从巨大的角度看细小的东西不可能真切。精细,是小中之小;庞大,是大中之大;不过大小虽有不同却各有各的合宜之处。这就是事物固有的态势。所谓精细与粗大,仅限于有形的东西,至于没有形体的事物,是不能用计算数量的办法来加以剖解的;而不可限定范围的东西,更不是用数量能够精确计算的。可以用言语来谈论的东西,是事物粗浅的外在表象;可以用心意来传告的东西,则是事物精细的内在实质。言语所不能谈论的,心意所不能传告的,也就不限于精细和粗浅的范围了。所以修养高尚者的行动,不会出于对人的伤害,也不会赞赏给人以仁慈和恩惠;无论干什么都不是为了私利,也不会轻视从事守门差役之类的人。无论什么财物都不去争夺,也不推重谦和与辞让;凡事从不借助他人的力气,但也不提倡自食其力,同时也不鄙夷贪婪与污秽;行动与世俗不同,但不主张邪僻乖异;行为追随一般的人,也不以奉承和谄媚为卑贱;人世间的所谓***厚禄不足以作为劝勉,刑戮和侮辱不足以看作是羞耻;知道是与非的界线不能清楚地划分,也懂得细小和巨大不可能确定清晰的界限。听人说:'能体察大道的人不求闻达于世,修养高尚的人不会计较得失,清虚宁寂的人能够忘却自己'。这就是约束自己而达到适得其分的境界。"

河神说:"如此事物的外表,如此事物的内在,从何处来区分它们的贵贱?又怎么来区别它们的大小?"

海神回答:"用自然的常理来看,万物本没有贵贱的区别。从万物自身来看,各自为贵而又以他物为贱。拿世俗的观点来看,贵贱不在于事物自身。按照物与物之间的差别来看,顺着各种物体大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物体是大的,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不是大的;顺着各种物体小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物体是小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小的;知晓天地虽大比起更大的东西来也如小小的米粒,知晓毫毛之末虽小比起更小的东西来也如高大的山丘,而万物的差别和数量也就看得很清楚了。依照事物的功用来看,顺着物体所具有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具有了这样的功能,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不具有这样的功能;顺着物体所不具有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不具有这样的功能,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具有了这样的功能;可知东与西的方向对立相反却又不可以相互缺少,而事物的功用与本分便得以确定。从人们对事物的趋向来看,顺着各种事物肯定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是对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对的;顺着各种事物否定的一面去观察便会认为是不对的,那么万物没有什么不是错的;知晓唐尧和夏桀都自以为正确又相互否定对方,而人们的趋向与持守也就看得很清楚了。当年唐尧、虞舜禅让而称帝,宰相子之与燕王哙禅让而燕国几乎灭亡;商汤、周武王都争夺天下而成为帝王,白公胜争夺王位却遭致杀身。由此看来,争斗与禅让的礼制,唐尧与夏桀的作法,让可还是鄙夷都会因时而异,不可以把它们看作是不变的规律。栋梁之材可以用来冲击敌城,却不可以用来堵塞洞穴,说的是器物的用处不一样。骏马良驹一天奔驰上千里,捕捉老鼠却不如野猫与黄鼠狼,说的是技能不一样。猫头鹰夜里能抓取小小的跳蚤,细察毫毛之末,可是大白天睁大眼睛也看不见高大的山丘,说的是禀性不一样。所以说:怎么只看重对的一面而忽略不对的一面、看重治而忽略乱呢?这是因为不明了自然存在的道理和万物自身的实情。这就像是重视天而轻视地、重视阴而轻视阳,那不可行是十分明白的了。然而还是要谈论不休,不是愚昧便是欺骗!远古帝王的禅让各不相同,夏、商、周三代的继承也各不一样。不合时代、背逆世俗的人,称他叫篡逆之徒;合于时代、顺应世俗的人,称他叫高义之士。沉默下来吧,河神!你怎么会懂得万物间贵贱的门庭和大小的流别!"

河神说:"既然这样,那么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又应该不做什么呢?我将怎样推辞或接纳、趋就或舍弃,我终究将怎么办?"

海神回答:"用道的观点来观察,什么是贵什么是贱,这可称之为循环往复;不必束缚你的心志,而跟大道相违碍。什么是少什么是多,这可称之为更替续延;不要偏执于事物的某一方面行事,而跟大道不相一致。端庄、威严的样子像是一国的国君,确实没有一点儿偏私的恩惠;***自得的样子像是祭祀中的土地神,确实没有任何偏私的赐福;浩瀚周遍的样子像是通达四方而又旷远无穷,确实没有什么区分界限;兼蓄并且包藏万物,难道谁专门有所承受或者有所庇护?这就称作不偏执于事物的任何一个方面。宇宙万物本是浑同齐一的,谁优谁劣呢?大道没有终结和起始,万物却都有死有生,因而不可能依仗一时的成功。时而空虚时而充实,万物从不固守于某一不变的形态。岁月不可以挽留,时间从不会停息,消退、生长、充实、空虚,宇宙万物终结便又有了开始。这样也就可以谈论大道的准则,评说万物的道理了。万物的生长,像是马儿飞奔像是马车疾行,没有什么举动不在变化,没有什么时刻不在迁移。应该做些什么呢?又应该不做什么呢?一切必定都将自然地变化!"

河神说:"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要那么看重大道呢?"

海神回答:"懂得大道的人必定通达事理,通达事理的人必定明白应变,明白应变的人定然不会因为外物而损伤自己。道德修养高尚的人烈焰不能烧灼他们,洪水不能沉溺他们,严寒酷暑不能侵扰他们,飞禽走兽不能伤害他们。不是说他们逼近水火、寒暑的侵扰和禽兽的伤害而能幸免,而是说他们明察安危,安于祸福,慎处离弃与追求,因而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他们。所以说:"天然蕴含于内里,人为显露于外在,高尚的修养则顺应自然。懂得人的行止,立足于自然的规律,居处于自得的环境,徘徊不定,屈伸无常,也就返归大道的要冲而可谈论至极的道理。"

河神说:"什么是天然?什么又是人为?"

海神回答:"牛马生就四只脚,这就叫天然;用马络套住马头,用牛鼻绾穿过牛鼻,这就叫人为。所以说,不要用人为去毁灭天然,不要用有意的作为去毁灭自然的禀性,不要为获取虚名而不遗余力。谨慎地持守自然的禀性而不丧失,这就叫返归本真。"

独脚的夔羡慕多脚的蚿,多脚的蚿羡慕无脚的蛇,无脚的蛇羡慕无形的风,无形的风羡慕明察外物的眼睛,明察外物的眼睛羡慕内在的心灵。

夔对蚿说:"我依靠一只脚跳跃而行,没有谁再比我简便的了。现在你使用上万只脚行走,竟是怎么样的呢?"蚿说:"不对哩。你没有看见那吐唾沫的情形吗?喷出唾沫大的像珠子,小的像雾滴,混杂着吐落而下的不可以数计。如今我启动我天生的机能而行走,不过我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这样。"

蚿对蛇说:"我用众多的脚行走反倒不如你没有脚,这是为什么呢?"蛇说:"仰赖天生的机能而行动,怎么可以改变呢?我哪里用得着脚呢!"

蛇对风说:"我启动我的脊柱和腰胁而行走,还是像有足而行的样子。如今你呼呼地从北海掀起,又呼呼地驾临南海,却没有留下有足而行的形迹,这是为什么呢?"风说:"是的,我呼呼地从北海来到南海。可是人们用手来阻挡我而我并不能吹断手指,人们用腿脚来踢踏我而我也不能吹断腿脚。即使这样,折断大树、掀翻高大的房屋,却又只有我能够做到,而这就是细小的方面不求胜利而求获得大的胜利。获取大的胜利,只有圣人才能做到。"

孔子周游到匡地,卫国人一层又一层地包围了他,可是孔子仍在不停地弹琴诵读。子路入内见孔子说:"先生如此欢心是为什么呢?"孔子说:"来,我告诉你!我违忌困窘蔽塞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始终不能免除,这是命运啊。我寻求通达也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始终未能达到,这是时运啊。当尧、舜的时代,天下没有一个困顿潦倒的人,并非因为他们都才智超人;当桀、纣的时代,天下没有一个通达的人,并非因为他们都才智低下。这都是时运所造成的。在水里活动而不躲避蛟龙的,乃是渔夫的勇敢;在陆上活动而不躲避犀牛老虎的,乃是猎人的勇敢;刀剑交错地横于眼前,看待死亡犹如生还的,乃是壮烈之士的勇敢。懂得困厄潦倒乃是命中注定,知道顺利通达乃是时运造成,面临大难而不畏惧的,这就是圣人的勇敢。仲由啊,你还是安然处之吧!我命中注定要受制啊!"

没有过多久,统带士卒的将官走了进来,深表歉意地说:"大家把你看作是阳虎,所以包围了你;现在知道了你不是阳虎,请让我向你表示歉意并且撤离部队。"

公孙龙向魏牟问道:"我年少的时候学习古代圣王的主张,长大以后懂得了仁义的行为;能够把事物的不同与相同合而为一,把一个物体的质地坚硬与颜色洁白分离开来;能够把不对的说成是对的,把不应认可的看作是合宜的;能够使百家智士困惑不解,能够使众多善辩之口理屈辞穷:我自以为是最为通达的了。如今我听了庄子的言谈,感到十分茫然。不知是我的论辩比不上他呢,还是我的知识不如他呢?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开口了,冒昧地向你请教其中的道理。"

魏牟靠着几案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仰头朝天笑着说:"你不曾听说过那浅井里的青蛙吗?井蛙对东海里的鳖说:'我实在快乐啊!我跳跃玩耍于井口栏杆之上,进到井里便在井壁砖块破损之处休息。跳入水中井水漫入腋下并且托起我的下巴,踏入泥里泥水就盖住了我的脚背,回过头来看看水中的那些赤虫、小蟹和蝌蚪,没有谁能像我这样的快乐!再说我独占一坑之水、盘踞一口浅井的快乐,这也是极其称心如意的了。你怎么不随时来井里看看呢?'东海之鳖左脚还未能跨入浅井,右膝就已经被绊住。于是迟疑了一阵子之后又把脚退了出来,把大海的情况告诉给浅井的青蛙,说:'千里的遥远,不足以称述它的大;千仞的高旷,不足于探究它的深。夏禹时代十年里有九年水涝,而海水不会因此增多;商汤的时代八年里有七年大旱,而岸边的水位不会因此下降。不因为时间的短暂与长久而有所改变,不因为雨量的多少而有所增减,这就是东海最大的快乐。'浅井之蛙听了这一席话,惊惶不安,茫然不知所措。再说你公孙龙的才智还不足以知晓是与非的境界,却还想去察悉庄子的言谈,这就像驱使蚊虫去背负大山,驱使马蚿虫到河水里去奔跑,必定是不能胜任的。而你的才智不足以通晓极其玄妙的言论,竟自去迎合那些一时的胜利,这不就像是浅井里的青蛙吗?况且庄子的思想主张正俯极黄泉登临苍天,不论南北,释然四散通达无阻,深幽沉寂不可探测;不论东西,起于幽深玄妙之境,返归广阔通达之域。你竟拘泥浅陋地用察视的办法去探寻它的奥妙,用论辩的言辞去索求它的真谛,这只不过是用竹管去窥视高远的苍天,用锥子去测量浑厚的大地,不是太渺小了吗!你还是走吧!而且你就不曾听说过那燕国寿陵的小子到赵国的邯郸去学习走步之事吗?未能学会赵国的本事,又丢掉了他原来的本领,最后只得爬着回去了。现在你还不尽快离开我这里,必将忘掉你原有的本领,而且也必将失去你原有的学业。"

公孙龙听了这一番话张大着口而不能合拢,舌头高高抬起而不能放下,于是快速地逃走了。

庄子在濮水边垂钓,楚王派遣两位大臣先行前往致意,说:"楚王愿将国内政事委托给你而劳累你了。"

庄子手把钓竿头也不回地说:"我听说楚国有一神龟,已经死了三千年了,楚王用竹箱装着它,用巾饰覆盖着它,珍藏在宗庙里。这只神龟,是宁愿死去为了留下骨骸而显示尊贵呢,还是宁愿活着在泥水里拖着尾巴呢?"两位大臣说:"宁愿拖着尾巴活在泥水里。"庄子说:"你们走吧!我仍将拖着尾巴生活在泥水里。"

惠子在梁国做宰相,庄子前往看望他。有人对惠子说:"庄子来梁国,是想取代你做宰相。"于是惠子恐慌起来,在都城内搜寻庄子,整整三天三夜。

庄子前往看望惠子,说:"南方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鹓 ,你知道吗?鹓 从南海出发飞到北海,不是梧桐树它不会停息,不是竹子的果实它不会进食,不是甘美的泉水它不会饮用。正在这时一只鹞鹰寻觅到一只腐烂了的老鼠,鹓 刚巧从空中飞过,鹞鹰抬头看着鹓 ,发出一声怒气:'吓'!如今你也想用你的梁国来怒叱我吗?"

庄子和惠子一道在濠水的桥上游玩。庄子说:"白儵鱼游得多么悠闲自在,这就是鱼儿的快乐。"惠子说:"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庄子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儿的快乐?"惠子说:"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你也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快乐,也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庄子说:"还是让我们顺着先前的话来说。你刚才所说的'你怎么知道鱼的快乐'的话,就是已经知道了我知道鱼儿的快乐而问我,而我则是在濠水的桥上知道鱼儿快乐的。"

不与夏虫语冰意思

一、息的意思是:

1、呼吸时进出的气。

2、消息。

3、停止。

4、休息。

二、息的组词:

休息、叹息、利息、安息、气息

出息、平息、信息、消息、栖息

扩展资料

一、字源演化:

二、说文解字:

文言版《说文解字》:息,喘也。从心,从自,自亦声。

白话版《说文解字》:息,喘气。字形***用“心、自”会义,“自”也作声旁。

三、相关组词:

1、休息[xiū xi]?

暂时停止工作、学习或活动,以消除疲劳、恢复体力和脑力。

2、利息[lì xī]?

也叫子金。借款人按照借款本金数额、期限和利率支付给贷款人的报酬。

3、叹息[tàn xī]?

叹气。

4、安息[ān xī]?

安静地休息。多指入睡。

5、平息[píng xī]?

(风势、纷乱等)消失或停止。

意思是:不能和生长在夏天的虫谈论冰。比喻时间局限人的见识。也比喻人的见识短浅,不懂大道理。

出自《庄子·外篇·秋水第十七》。

《庄子·外篇·秋水第十七》原文:

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无所畛域。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

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邪?”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之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踯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曰:“何谓天?何谓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夔谓蚿曰:“吾以一足趻踔而不行,予无如矣。今子之使万足,独奈何?”蚿曰:“不然。子不见夫唾者乎?喷则大者如珠,小者如雾,杂而下者不可胜数也。今予动吾天机,而不知其所以然。”蚿谓蛇曰:“吾以众足行,而不及子之无足,何也?”蛇曰:“夫天机之所动,何可易邪?吾安用足哉!”蛇谓风曰:“予动吾脊胁而行,则有似也。今子蓬蓬然起于北海,蓬蓬然入于南海,而似无有,何也?”风曰:“然,予蓬蓬然起于北海而入于南海也,然而指我则胜我,鰌我亦胜我。虽然,夫折大木,蜚大屋者,唯我能也。”故以众小不胜为大胜也。为大胜者,唯圣人能之。

孔子游于匡,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无几何,将甲者进,辞曰:“以为阳虎也,故围之;今非也,请辞而退。”

公孙龙问于魏牟曰:“龙少学先王之道,长而明仁义之行;合同异,离坚白;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吾自以为至达已。今吾闻庄子之言,茫然异之。不知论之不及与?知之弗若与?今吾无所开吾喙,敢问其方。”公子牟隐机大息,仰天而笑曰:“子独不闻夫埳井之蛙乎?谓东海之鳖曰:‘吾乐与!出跳梁乎井干之上,入休乎缺甃之崖。赴水则接腋持颐,蹶泥则没足灭跗。还虷蟹与科斗,莫吾能若也。且夫擅一壑之水,而跨跱埳井之乐,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时来入观乎?’东海之鳖左足未入,而右膝已絷矣。于是逡巡而却,告之海曰:‘夫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禹之时,十年九潦,而水弗为加益;汤之时,八年七旱,而崖不为加损。夫不为顷久推移,不以多少进退者,此亦东海之大乐也。’于是埳井之蛙闻之,适适然惊,规规然自失也。且夫知不知是非之竟,而犹欲观于庄子之言,是犹使蚊负山,商囗(左“虫”右“巨”)驰河也,必不胜任矣。且夫知不知论极妙之言,而自适一时之利者,是非埳井之蛙与?且彼方跐黄泉而登大皇,无南无北,爽然四解,沦于不测;无东无西,始于玄冥,反于大通。子乃规规然而求之以察,索之以辩,是直用管窥天,用锥指地也,不亦小乎?子往矣!且子独不闻夫寿陵余子之学于邯郸与?未得国能,又失其故行矣,直匍匐而归耳。今子不去,将忘子之故,失子之业。”公孙龙呿呿而不合,舌举而不下,乃逸而走。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