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风饮露打一动物,吸风饮露的意思是什么

tamoadmin 成语故事 2024-06-2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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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盘的网络解释是:吸盘动物的吸附器官,一般呈圆形、中间凹陷的盘状。吸盘有吸附、摄食和运动等功能。蚂蝗前端的口部周围和后端各有一个吸盘。根据动物这一特点,发明了真吸盘,又称真空吊具,是真空设备执行器之一。吸盘材料***用丁腈橡胶制造,具有较大的扯断力,因而广泛应用于各种真空吸持设备上。

吸盘的网络解释是:吸盘动物的吸附器官,一般呈圆形、中间凹陷的盘状。吸盘有吸附、摄食和运动等功能。蚂蝗前端的口部周围和后端各有一个吸盘。根据动物这一特点,发明了真空吸盘,又称真空吊具,是真空设备执行器之一。吸盘材料***用丁腈橡胶制造,具有较大的扯断力,因而广泛应用于各种真空吸持设备上。拼音是:xīpán。注音是:ㄒ一ㄆㄢ_。结构是:吸(左右结构)盘(上下结构)。

吸盘的具体解释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为您介绍:

吸风饮露打一动物,吸风饮露的意思是什么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一、词语解释点此查看***详细内容

吸盘xīpán。(1)动物的一种器官,用以粘附或抓住一物,其形状是最简单的软垫或盘,并略呈凹形,如靠拢一物,即能因空气压力作用而粘附。

二、引证解释

⒈某些动物用来把身体附着在其他物体上的器官。状如圆盘,中间凹陷。吸盘有吸附、摄食、攻防等功用。乌贼、水蛭、壁虎等都有这种器官。

三、国语词典

动物身上一种圆形器官。中间凹陷,吸著物上时,凹处形成真空,外受空气压力,借以附著于其他物体,不易脱落。如蝇的足部、蛭的尾部都有。

关于吸盘的单词

sucker

关于吸盘的成语

呼吸相通呼吸之间餐霞吸露敲骨吸髓敲膏吸髓

关于吸盘的词语

敲骨吸髓吸风饮露敲脂吸髓呼不给吸呼吸之间刮骨吸髓餐霞吸露餐风吸露一盘棋吸血鬼

关于吸盘的造句

1、然而,它的近亲,大王酸浆鱿,能长得相当大,抹香鲸身上吸盘的痕迹就是证据。

2、接地线组件包括直线和曲线,其两端头:有吸盘、爪钉、环型端子、母扣、香蕉插头和鳄鱼夹等。

3、家中家具太重,想要换位置不方便,用西南交大学生设计的小小“吸盘式家具搬用助手”就可解决问题。

4、在洗手池前、浴缸边放置防滑垫,但要注意的是,若防滑垫容易移动,会将人绊倒,因此尽量选择底部为吸盘式的。吸盘造句。

5、鲜花插花泥、干花插花泥、异形花泥、水晶泥及各种婚车吸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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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道的解释呼吸道的解释是什么

“无待”之境——读姚红画作有感

文/樊波

南京有一批十分杰出的女画家,如徐乐乐、胡宁娜、喻慧、杨春华,而姚红则是她们当***别的一位。早些年,我与姚红并不熟识,后来她从江苏少儿出版社调入南艺成为同事。乍听姚红的名字,使我不由产生一种明清之际佳人妖妖娆娆的联想和感觉,相见之下虽不尽然契合,但似可从一个侧面得到丝丝缕缕的验证。如果说上述南京女画家都是仙人的话,那么姚红则是仙人中的仙人。白皙、纤细、轻盈,似乎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大约是我与她一番交谈之后,这种感觉和联想仿佛出现了一种“绘事后素”的效果。我没有想到姚红竟然如此善言,没有想到她对绘画依然具有蓬勃而又新鲜的热情,也没有想到她的艺术趣味和眼光如此独僻而诡异。这是否就是一种“仙意”呢?

姚红对我讲,西方古典绘画虽然有的也***用了线条的表现形式,但似给人一种比较具体的重量感,而大多数以线条为造型语言的中国画却能够呈现出一种轻盈的形态。我对她讲,实际上西方一些学者对此已有理论论证——主要是讲西方绘画的“线描”是隶属于体块造型原则的,后来中国学者宗白华据此进一步指出,与西画迥异的中国画线条不拘体物、自由灵动的意趣。显然姚红的兴致并不在于这种理论辨析,她的意旨是力求从中国画那种轻盈的优美形态中进一步提炼出一种轻逸、通透、纤薄的艺术元素。正是这样,她对顾恺之、李公麟那种如丝如缕、柔细飘逸的线条美倾心不已,并使之由然的转为自己心性的吐露。

尽管如此推崇这种古典风范,但姚红并没有对传统成法亦步亦趋,而是将其若隐若现的审美因子按照自己的内在追求充分地释放出来,扩展开来——她笔下人物衣纹的线条细劲、激越、自由而松灵,但衣纹线条的组织却不像古法那样循序相列,而是多呈交错穿叠、如风鼓荡的形态,其人物造型也正是由这种线条组织方式展现为一种升腾凌空的轻逸姿态,如同漂浮在无重力的天际边的流云。人物神态亦古亦今,似嗔似喜,目光含情象又漠然萧索。因而我们有理由认为,她的这些作品中不是现实的写照,而是对意念的一种展现,或者说是对意念中仙人之姿的一种迷幻式的追忆,笔墨的描绘恰似对幽影的捕捉伴随着不定踪迹而跃越。姚红笔下的人物形象下方往往呈现粗大的水墨积染、描绘精微的树干老枝,它分载着画家所需要的繁复与力量,似又引而不发,这就更加衬托着人物的轻灵。画面上那些不拘法度的秀而拙的书法题跋以及随意散布、但似错落有致的大大小小的印章,远远看去好像缤纷花瓣,却又“华不著身”,由此而营构了一种清莹、超脱、仙气浮动的意境。这实在令人想起中国大哲人庄子所描绘的那种逍遥自放、游乎四海的“无待”境界。无所牵挂才能飘游凌空,摒弃万物才会自由而“无待”——我想说,姚红所向往、所企慕、所描绘的正是这种“无待”之境。

品姚红之画,可以引发对两个传统话题的讨论,一个是所谓画品划分的问题。宋人黄修复曾以“逸”“神”“妙”“能”对绘画品格作出划分。在我看来,姚红的画格似在逸、神之间另立一格:“仙品”。“仙品”有“逸品”奔离之义,但又不像“逸品”那样超然绝世,那“无待”的仙姿中仍然流露出对人间不舍的眷顾:“仙品”也带有“神品”思与神合的倾向,但又不同于“神品”那种笔夺化机的情***,而是以其雅致的风韵显示了作者散淡的心迹。概言之,所谓“仙品”就是飘逸、轻灵、淡雅而自由的调格,姚红的画为“仙品”格调提供了很有意味的例证。

另一个就是人品与画品关系的问题。我认为,姚红的画品是其人品绝妙的写照。姚红看得见、体会到世间的沉重与芜杂,却又如香火升腾一般,能将灰尘自然抖落。所以她画中人物才有如此翩翩凌跃的仙姿,所以她的笔墨才会丝毫不沾流弊、俗气,而呈现一种“轻逸”、“通透”、“纤薄”的美感,同时也令人感到某种以轻制重的力量。她所绘出的仙逸姿态似乎就是其本人形貌和意念的自我表白,因而她的仙气就自然凝结为仙格、仙品。

长时间以来,人们大约只知姚红是一位出色的插画能手,我曾见过她的一些富有童趣的插画作品以及精妙的水彩写生,从中可以见出她多方面才能和造型功底。但殊不知国画才是姚红的本行。当年与她同班的同学大都已为当今中国画坛的名手,而姚红的国画创作似乎为其仙气所掩而远远避开了喧嚣的尘世;如今当其如影如风的人物仙姿一展妙容之际,是否会给人一种惊鸿一瞥的感觉呢?

化重为轻的过程、捕风捉影的艺术——论姚红的画

姚红的这一组画作,按创作时间排列,包含《闲冬》《七贤醉酒》《秋郊吟》和《任逍遥》四幅,一例画在熟纸之上,取其收敛与可控的特性,以工笔之技法,来表现精神的写意。画面的主角有人,有树,有动物,粗看似重物轻人,细看却又发现,无论是树木,抑或动物,皆是为表达人物而设置。似乎人的躯体无法承载灵性的重量,要树木和动物分而载之。

这一组作品,可以视之为一系列追寻并超越极限的作品。超越轻的极限、重的极限、逻辑的极限、时间的极限……从画中意蕴来看,是一步步退远。虽渐行渐远,却愈远愈清。从纠结缠绕到将枝枝蔓蔓全部砍清,只留主干,我们可以看到画家的创作理念从迷茫到清晰的一个过程。

1.移情

上帝造物,先造植物,再造动物,最后造人,一方面是他要为人安排活动的场所,另一方面,也因人是所有造物中最精致、最复杂的那一个。然而人也是所有造物中最不纯粹的那一个。人瞬息万变,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难以捉摸。一个静止的画面如何表现一个复杂的、动态的人,不光描摹外形体态,更兼包容内心境况,这真是难到极处。有人会选择正面描绘,从服饰、动作、表情、光影、细微的眼神乃至衣服的褶皱去描绘一个人,有人会选择更为轻盈的方式,通过一个间接的对象借力去描绘人。有时候这两种形式正好构成了西方和东方文化和艺术之间的差异,西方传统的绘画中,多用写实的、厚重的笔触,捕捉沉重的现实,而中国式的绘画,往往用写意的、轻灵的笔触,追逐轻盈的精神。

画家自己分析创作时间最早的《闲冬》时写道:“行走着的人物形体圆润却轻如纸翼,姿态如作哑语而又兴致盎然。”“她们走过木槿,走过残杨、瘦松,走过野菊。这些植物的移动、变换,提供了人物得以舒缓穿行的场地。也部分地转述着无所言表的人物语言。”寥寥数语道尽此作精华。以树木来转述人心,或者说是将人心移情于树木,这种另辟蹊径的借力,是这个系列画作中最为出彩的部分。

在《闲冬》中,树木的品种算得上繁复多样,它们并非背景,而是作为前景存在。在画的面积上,比人物更重。作者给画作取名《闲冬》,将画作意蕴的外延最大化,突出一个季节中的一种心境。这样的心境,可以如烟如雾,笼罩这一个时间里的所有形象,包括人,也包括植物。因此,在这样的一幅画作中,植物是有心情的。人物低眉垂目,表情隐忍,但植物却喧闹恣肆,都毫无掩饰,坦白表达自己的情绪。植物与人,看似不相关,却是一个表达与被表达的关系。那些羞于启齿的思念,无法直视的情感,依托于木槿、残杨、瘦松、野菊,或尽情绽放,或萎缩凋零,或曼语轻言,一一展现于人前。

这样的关系,到了《七贤醉酒》和《秋郊吟》中,被发挥得更为淋漓尽致。画家言道:“我画中人物的造型,便取这轻盈与通透一格,而对其内心复杂与无限的描绘,则移至近旁的树木。”在《七贤醉酒图》中,原本种类繁多的植物被一种植物替代。人皆道竹林七贤,必是在竹林中活动,画家却偏不如此。她说:“《七贤》一幅,人物没有被安排在传说中的竹林里,是因为竹叶本身已有较多表情,对此作的意象会略有妨碍。加之这七位名士心中是否皆有竹意,也未必尽然。”她所换用的植物叫做悬铃木,夏时遮天蔽日,冬来一叶不存。画家只取冬日的那番光景,树上全无装饰,连一片枯叶也未留下,只余盘根错节、沧桑斑驳的树干和细小枝条。树也不多,只寥寥三棵,作为七贤徜徉其中的背景。说是背景,却又时时横亘在前景中,遮挡视线,提醒人们它们的出现并非偶然。人物尽可依靠衣衫遮挡肉身,而树干上的结疤、创痕,却如人物中分离出的那部分浊重的东西,遮掩不住,并时时提醒他们生而为人的种种艰难与不堪。

这种借力由画家移植到《秋郊吟》和《任逍遥》中,则是将悬铃木的枝干砍削殆尽,因为花叶与枝条的存在,会干扰树干本身的表达。而树干本身的纹理、表情却被越发放大,与人物之间的差异越发被锐化和凸显。尤其是在《任逍遥》中,人物与植物的反差被放到了超乎现实逻辑的地步。在一般情况下,树为静,人为动,而在此画中则相反,人物安眠树下,内心活动全被锁在一个安静的躯体之中,而他身旁的树上的斑纹却繁复重叠,有时细腻多变,有时恣意雄浑,有奇崛的丘壑之意,又似心灵的低徊独白,仿佛人内心深处斑斓多变的梦境,正沿着树干不断生长。在这样的反差之中,树与人二者却又互为表达,树即是人,人即是树,难以分割,缺一不可。

《庄子·齐物论》言道:“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看似无关的两者之间产生了奇异的沟通,达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即是我、我即是你的境界,这正是移情的最高境界。

2.精神的重量

在这一组画作中,除了“移情”之外,另一个关键词是“重量”。而表达这个重量的关键字,是“轻”与“重”。

现实的沉重有时让人不堪重负,艺术往往是人之精神的藏匿之所,因此,从艺术家所构建的世界中,往往可以看出他的理想,看出他在现实之外,还向往什么。画家这样表达对“轻”的欣赏:“在传统绘画艺术中,我最欣赏其用线造型里那些轻盈与穿透的部分。它们有如‘隐身术’,可将实体消弭。诸般描法过来,却能令人重量全无。诡异的造型意味使人衣下没有一具凡胎。无凡胎而又别有意趣,足见古人线条的藏匿功能。”

因而,在这一组画作中,画家同样赋予了她的主角们“轻”的共性。她试图减去角色身上一切现实的负担。《闲冬》中的女子们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去向哪里,不知是何年代的人,不知家中有谁,甚至,不知她们自己是谁。她们不梳发髻,不戴首饰,除了衣袖上浅淡的纹样,毫无装饰。她们一袭白衣,五官也极尽简化,似乎完全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只求从画面上飘忽而过,不留痕迹。

《七贤醉酒图》中,人物的衣服更为轻盈,似乎全无分量。他们全都处在失重的状态,如行走在没有引力的星球之上。他们的身体由一些纤细的线条构成,那些凌乱翻飞的线条,正好表达了人性的无所依傍和不可控制,它们四处冲突逃逸,几乎按捺不住。只有头发是流淌下来的,像水,像绢帛,像丝带。像被酒浆浸润过的思绪,翩然,但还是有分量,不胜酒力似的下垂、摇晃。这在日常生活中最轻盈飘忽的发丝,却成了一股奇特的平衡的力量,似乎是将人物拴在这地面之上的缰绳,若没有它们的羁绊,人物一个个都似乎要凌风飞去。但这股力量又似他们人体中分离出的最后一股胶着之物,并非是酒,而是这股胶着的力量,扯得他们东倒西歪,难以飞升。

而在《秋郊吟》中,人物流浆一般的发丝被截短,立刻翩飞起来。因人物不似七贤酒醉,一丝暖色的线条仿佛理性的思绪,平衡了人物的身躯。但宽袍大袖之下,也难见血肉之躯。《任逍遥》中,人物更似乎躺卧于虚空之中,无所凭依。若无一顶帽子压住,人的身体就要飘起来。

与人之轻相对的,是物之重。与飘飘欲仙出乎想象的人物不同,画中的植物,多出自现实,是画家对现实直视的结果,它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这种力量正来自于真实。上帝真实的一瞬重达千斤。这也正展示了画家对于现实的理解,它繁复、缠累、精确、沉重,却又迷人。树的生命期很长,如果不遇天灾人祸,可活上千年,而人的寿命不过百年。树的强韧和恒久,正好反衬人生的脆弱与短暂。这些现实中存在的没有灵魂的树木,在画面中却承载了精神的重量。这种重量,人无法承担,又无法消弭,只得借助于树木,让它们代为承载,代为保管,并代为演绎。

3.渐行渐远

画家在笔记中解释她选择古人入画的意图,她说:“选择古人入画,只是借题。它提供一种距离,以此摆脱现实生活的贴近感,从而缓解时代对我们的局限。我们不能确定是否去追随古人,但是却愿意享受与先贤交流的乐趣。”

艺术的真正旨趣并不在于贴近现实,反映现实的全貌,乃是在于拉远与现实的距离,赋予一种新的观照现实的方式,从而产生独特的美感。

从创作时间来看,《闲冬》是最早的一组,花还在盛开,人物与画家的距离尚近——同为女子。在这些妇人们身上,烟火气及生命力都堪称旺盛,她们面色红润,身材圆腴,除开出场的第一个女子,均两两相伴,虽敛眉含胸,但你似乎可以听到衣袂拂动时的窸窣之声,以及她们偶尔交谈的只言片语。她们头发披拂,显然是“懒起”,并不似现代职业妇女的精明整洁,需为生存拼搏,也无需见客待客,梳头整装,直接从床榻走向院落,与花草树木为伴。她们走向哪里也全无路线和***可言,唯一的线索是时间,画面从右至左,冬意逐渐加深,树木依次休眠,从繁花似锦,到花木凋零。只是即便到画面的终了,画家仍在枝头留下几抹幽淡的小花,并未肃杀到底,以预示前方依旧有类似的生活。妇女们的衣服虽已极尽简化,两袖和衣襟却还是留下了些许纹样作为装饰,和枝头不肯凋尽的残花和枯叶,保留着丝丝缕缕的牵绊与希望。

在《闲冬》中,从角色距离上来看,女性的距离与女画家是最为贴近的,她们的琐碎细致是带有体温的,她们的心思投射到近旁的花与树,花与树也表现得纷繁芜杂。虽然画家刻意淡化了人物的服饰文化,规避了人物的身份与时代特征,但人物本身还是有血有肉,具体可感。画上有大段文字,絮絮写来,如女性的私语,内容是有关梅子的生长和腌制的琐事,这些琐事与生活息息相关,更会沾染些许世俗气息。

到了《七贤醉酒图》中,这些如林中雾气一般的轻盈小字,换做了有关竹林七贤的文字。这些文字与生活相脱离,多是山野逸趣、离别感伤及饮酒避世之意。更能产生距离感的,是他们的表情与姿态。有关竹林七贤的传说中,有一个著名的“白眼”典故,传说阮籍能作“青白眼”:两眼正视,露出虹膜,则为“青眼”,以看他尊敬的人;两眼斜视,露出眼白,则为“白眼”,以看他不喜欢的人。而在这幅图中,非但没有“青眼”,连个“白眼”也不曾看到。人物个个醉态可掬,双目闭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眼睛为心灵之窗,阖上双眼,便将这扇心灵之窗关上了,将俗世关在外面,也将别人的目光、言论、思想通通关在外面。

如果说醉态可掬,尚有一丝意识与外界互动,那么到《任逍遥》中,那个在树下安然躺卧、沉浸于梦境之中的戴冠男子,与我们的距离就更加远了。而以古意更浓、更难以理解的楚辞作为文字背景,也拉远了这副画与读者的距离。树的形态也更具鲜明的象征性,表达着人物无法表达,甚至无法理解的丰富语言。

从这一系列画作给人的距离感来看,如果说《闲冬》像一部曼妙的***,《七贤醉酒》便是一篇清雅的散文,至于《秋郊吟》和《任逍遥》,则是一首语词简练的诗。它们给人的感觉,是渐行渐远渐清晰。它们跨时五年,五年的光阴炼尽杂质,只余诗的纯粹。

结语:猎艳何须兵器

一幅高明的画作,并不能在一文之中就被道尽了意义,当我们纠结于树与人的对比,纠结于精神高蹈与现实沉重的落差,纠结于轻与重的拿捏时,我们突然看到了一只尤物般的、超乎于意义之外的兔子。

这只用工笔的画法呈现于纸上的动物,纤毫毕现。它来自于宋代画家崔白的《双喜图》,因受惊回头,看到的不是喜鹊,却是消消停停走过来的三个人。他们是来捉它的吗?看着完全不像,他们不过是因为看到了一只漂亮的兔子而感到惊喜罢了。画家说:“此幅的原意是郊外***,但面对这只尤物般的兔子,我们不免想到:‘猎艳何须兵器’。”

是啊,所有的解析都会让作品窒息,画家着意留存的轻盈通透若给评论填满,未免有煞风景,因此,就让评论到此打住,让我们闭上嘴巴,开启心灵,不必带着评论这个兵器,只管用精神去捕猎画中无言而又丰沛的美感吧。

生生不息——评姚红国画第三辑

绘画是一种表达。表达的艺术,往往是在达到对象的时候才算真正完成。当代艺术的多义性,使得观赏者也同样参与进画家的创作中,成为创作过程的最后一个步骤。

我一直在想象,如果将姚红所画的国画挂在一个展厅内,将会带给人多少视觉的冲击和思想的启迪。

从最初的《闲冬》《七贤醉酒》《秋郊吟》《任逍遥》,到《驭风》系列,再到这一组以诗经的篇名为题的画作,姚红近乎于创造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理想国度。

这个国度纯粹、飘逸、干净,又有巨大的遐想与阐释的空间。三个系列的画中,元素皆有其统一性,人、树、文字,以及大片留白。人皆轻盈,树皆凝重,文字皆取古雅晦昧者,让人猛一看似乎迷茫,再一看又似明白,再往深处走,又觉得饶有意味,复又陷入思索……

这多重的感受来自每个系列不同的复调与变奏。

从整体上看,在这第三辑的画中,画家仍把轻盈的那部分赋予了人体。不但轻盈,甚而至于透明。人们可以从布料纷乱的轮廓和褶皱中***到人物的肢体。画家曾经在第一辑完成之时如此解释她的用意:“诡异的造型意味使人衣下没有一具凡胎。无凡胎而又别有意趣,足见古人线条的藏匿功能。”那时,衣袂的线条尚有藏匿功能,然而到了这第三辑,精神的自由已如蒸腾之沸水,难遮难盖,任意挥洒,喷薄而出。

第一辑画家画女人与文人,画女人之清雅,画文人之风骨;第二辑画家画武者,画武者之侠义。这第三辑的人物,却难以言说。不但角色的文武界限已较含糊,乃至人物性别特征也已弱化,人物所从何来,所为何去,全无痕迹,连肉体与肉体的差别、界限也都模糊不清。人物,已经完全成为精神的外化,这种精神,可以属乎文人,可以属乎武士,可以属乎男子,亦可属乎妇人。让人不由得想起老子所说:“唯之与阿,相去几何?恶之与善,相去若何?”奉承与训斥,并没有太大区别,恶与善之间,也没有什么差别。正如我们人类看蚂蚁与蚂蚁看不出差别以外,以造物的眼光看我们,又能有什么差别呢?是高是矮,是贫是富,是官是民,全无分别。当你只剩一袭白衣,赤足而行,人与人的差别,便只有精神上的那一点清浊之分。

而与此同时,树木肌理的刻画则更深入、更微观,更起伏激荡。与前几辑相比,这一辑的树木仍然承载着灵魂中重的那部分。画家自己言道:“在画中人物的描绘上使用纤细的白描手法,是为高音区的轻盈;对于树桩树枝,我希望它们成为低音声部。试图以此取得较宽的视觉跨度。”但这里的低音部,层次更为丰富,更为低徊婉转,恣意万端。

如果说先前的树还能看出是悬铃木的话,这里的树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装载物,一种理想中的容器,却以植物的面貌出现。画家如此解释这种对树木形貌上的改变:“树枝的用笔、衣纹的线条变化本身也如同人的思维线索与肢体动态,流动在舒卷收放之间。而用它来描绘出物象的实体,倒成了其次。”

当物象的实体被忽略,画家反而获得了一种自由——全身心地刻画树木性格的自由。观这一系列树木的形状,看久了,竟有一种触摸一下,它便会疼痛的感觉。画家着意要将山川河岳放入树干,固有胸有丘壑、浩气磅礴的寓意,但那奇崛涌流之态,在我看来,更似一根根血管之中奔淌的血液。有时舒畅,有时堵塞,清浊互混,绵延渲染,都是生老病死的痕迹。

这树干,不但承受了人之灵魂中沉重的那部分,它更是人之身体,人之家族,人之历史。

我们谈到生老病死,眼睛总是会盯着后面的三个字。但千万别忘了,“生”才是这四个字中最首要的一个。我在这奔流的如血液一般的树干之流中,首先看到的是生命力。那些拥堵全部都是因为那不断涌流之生命,它们像细胞一样一个接一个不断地生长,老的尚未来得及死去,新的又生长出来,一层又一层,在生命之树上越积越厚,所留下的痕迹也越堆越多。

是的,那痕迹,是飘飞着的人物所弃绝的,却又是厚沉的树干所珍视的。

这是一种生生不息的繁衍之力。

这时候,我看到了那首用作题图的诗《还》:“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还,是回家的意思。两个猎人相遇之后,相互说着称赞的话并肩回家,你可以想见其场面的热闹、真挚,他们必定是满载而归。

看了这首诗,再看那似乎恶声恶气地汹涌奔流的树干,竟然心生暖意。

而回头再来看那些轻灵翩飞的人物,出乎意料地,我又在他们的姿态中看到了留恋。虽然这一切的血脉壅塞、愁肠百结在人物身上全都不存在,无论是从姿态还是从面部表情,都只能看到深深沉醉的欢乐。但我们同时又发现,人物飘飘欲仙,却止于一个“欲”字,并未真正成仙,因为他们离地三尺,却如风筝一般,始终在视线之内,并未飘远。这似乎是证明,人既有实体存在,无论如何清心寡欲,参禅问仙,其精神也最多离地三尺,始终无法达到至真至洁之境。又或者是明明在说,人不愿离开这世俗中温暖、厚重的那一刻,因而只选择了片刻疏离,片刻轻盈,片刻极乐,而最后,或因地心引力,或因心里的眷念,终于还是要下来。

然而那时的情形怎样,画家并未描绘出来,只能依靠想象。

或者也不必想象,从画中抽离出去,回到大街上,满大街游走的身躯,都是答案。

义无反顾——姚红水墨之《驭风》

文/张晓玲

姚红水墨画的第一系列,画的是文人,展现了他们潇洒自由之态。到了第二系列,她选择画侠士。侠士在很多人印象中,是高歌猛进慷慨激昂的那一种人物,但姚红在《驭风》这个系列中,展示的却是侠士的以轻制重之势。

《驭风》是将《史记》中“刺客列传”的意象入画,但又“不知何许人也”,惊鸿一瞥之下,你只能看到一个侧面、一个背影,或者只能感受到一丝凛冽之气。

与上一系列的从容与闲散相对,这一系列中,画家行笔的速度显然加快了,画中人物的动作在灵动之上,更添一重速度,一重义无反顾的决绝。荆轲刺秦之时,与燕太子丹别于易水,传下千古名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一去,便要将人间的一切牵绊尽皆斩断,功名利禄、父母妻儿,以及生命中的一切华彩,全都抛诸脑后。所以,决断一定要快。那些在树干上忽然横生出来的枝杈,以及枝杈上无缘由冒出来的细叶,如同生之牵绊,需快刀斩乱麻一般破除、劈折。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张,侠士一脚当先,整个身体呈斜飞之势,从迷雾一般的题字中穿过,踢折一根正在发芽的树枝,飞向画面的空白空茫之处——这一组画作中人物的姿态虽然各不相同,但总体运动的趋向是冲破阻碍,从繁华进入空白,从有进入无,从生进入死。画家说,她是从《刺客列传》获得的启发与灵感,却并未将人物坐实,这个人可以是刺客中的任何一人,她只取其“义”和“烈”,以承载自主行动的驰骋,和生命戛然而止的决绝。而树,时而如剑戟林立,时而如情绪缠绕,或将人包围,或在后追击,或兜头拦截,或与人对峙,其含义之多变,已经远超史书的本意。侠士所要斩断与挣脱的,是一种内涵复杂的羁绊,这羁绊如树干、树枝、树叶组成的多重意象,或繁复,或刚硬,或轻灵,或柔情。这羁绊也许来自社会,也许来自家庭,也许来自自我的内心……画家的前一组作品,是藉着植物来表现内心之重,而这一组中的植物,更象征侠士们所要对付的心内之障。

这一组画,其意象延续了第一系列画作中高对比度的呈现方式。人体之轻盈与树木之沉重仍然是一组最明显的对比。人因无所顾忌而轻盈,树则承载了羁绊的含义而沉重。除了这一组对比之外,人物本身亦有轻重的对比。司马迁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说的是因为追求不一样,所以人的生命价值便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之别。而《驭风》中的侠士,为取义而舍身,其身极轻,而其生命价值极重,便是一组十分巧妙的对比。

侠士之身,亦随处可见捆绑与挣脱的痕迹。为行动自如而捆绑起头发,终究会有丝丝缕缕的挣脱,随风轻舞。为遮蔽身体而穿上衣服,双足却没有鞋履。而其衣袂线条四处斜逸,在作为捆绑之余,亦有挣脱之意。

可以说,这并非是一组少年得志的昂扬之作,乃是对人生经过了思索,并有丰富而沉重的人生历练的作品。其中有一幅,侠士筋疲力尽,垂目坐在树下,无力再战。树枝也跟着长长坠下,呈现一种折戟之势。即便是其他鼓勇迎战的侠士身上,画家也没有赋予他们必胜的豪气,只有义无反顾的烈性。

在对色彩的处理上,画家借用了仿古宣纸本身的色彩,仅仅使用了墨与少量白色,使得画面只余一种纯粹。为了将这种气息一以贯之,作为画作一部分的小楷书法,其内容也以冷峻为主调,避免画面的情感温度无端上升。画中唯一的色彩来自印章,红色的印章多次呈现在画中,是画面中唯一的温度所在,是冷天里的几簇火苗,是刚烈血性的历史留痕,也是血液一般的生之希望。

这一季的作品均无名,不知何人,却又可能是任何人。那一丛丛宽袍大袖之中可以套入不同身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羁绊,而最大的羁绊是自身。为了义而无反顾,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需要跟旧的自己诀别,需要跟自己曾经有的世界诀别,兴许面临着的并非死亡,而是新生命。《圣经》有云:“丧失生命的,将要得着生命。”踢开羁绊,纵深跃向空白未知处,那里等待着的,或许是新的开始。

"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什么意思

呼吸道的词语解释是:呼吸道hūxīdào。(1)人或动物由鼻腔、咽、喉、气管和支气管等组成的呼吸空气的通路。

呼吸道的词语解释是:呼吸道hūxīdào。(1)人或动物由鼻腔、咽、喉、气管和支气管等组成的呼吸空气的通路。拼音是:hūxīdào。结构是:呼(左右结构)吸(左右结构)道(半包围结构)。注音是:ㄏㄨㄒ一ㄉㄠ_。词性是:名词

呼吸道的具体解释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为您介绍:

一、引证解释点此查看***详细内容

⒈人或高等动物呼吸空气的通路,包括鼻腔、咽、喉、气管和支气管。

二、国语词典

人或高等动物呼吸空气的通道。包括鼻腔、咽喉、气管、支气管等。词语翻译英语respiratorytract德语Atemtrakt(S,Med)_,Atemwege(Med)_法语voiesrespiratoires

三、网络解释

呼吸道呼吸道,respiratorytract,是肺呼吸时气流所经过的通道。呼吸道分为上、下两部分:鼻、咽、喉合称上呼吸道。气管、支气管和肺部器官,合称为下呼吸道,或称为气管树。气管树是随着动物的进化逐渐复杂化的。

关于呼吸道的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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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呼吸道的成语

同命运共呼吸敲骨吸髓呼庚呼癸呼吸之间呼吸相通餐霞吸露

关于呼吸道的词语

敲骨吸髓夹道欢呼鲸吸牛饮呼吸之间吸风饮露吸新吐故呼不给吸吸血鬼餐霞吸露刮骨吸髓

关于呼吸道的造句

1、结论金贝清肺颗粒具有明显的体内抗呼吸道合胞病毒作用。

2、结核病是结核杆菌引起的一种呼吸道传染病。

3、目的评价传统中药肿节风对急性上呼吸道感染的临床疗效。

4、目的检测仙台病毒在天津市儿童急性呼吸道感染中的情况。

5、在房屋内,充满煤烟的空气会导致可怕的呼吸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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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逍遥游》为例,谈谈《庄子》浪漫主义色彩

意思是:请你回去吧,天下对于我没有什么用!

出自战国庄周《逍遥游》,原文选段:

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译文:

许由说:“你治理天下,天下已经治理好了,而我再接替你,我岂不是为名而来吗?名,是依附于实的客体,我难道要做有名无实的客体吗?

鹪鹩在深林中筑巢,只要一根树枝;鼹鼠饮河水,只要肚子喝饱。请你回去吧,天下对于我没有什么用!厨子虽然不下厨,主祭的人却不应该超越权限而代行厨子的职事。”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庄子天才卓绝,聪明勤奋,并非生来就无用世之心。但是,***社会环境使他不屑与之为伍;现实的处境又使他无法一展抱负。人世间既然如此污秽,他追求自由的心灵只好在幻想的天地里翱翔,在绝对自由的境界里寻求解脱。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写出了苦闷心灵的追求之歌《逍遥游》。?

文章主旨:

文章集中代表了庄子的哲学思想,“逍遥游”是庄子的人生理想,是庄子人生论的核心内容。“逍遥”,在庄子这里是指人超越了世俗观念及其价值的限制而达到的最大的精神自由。“游”,并不是指形体之游,更重要的是指精神之游,形体上的束缚被消解后,自然就可以悠游于世。

此文主题就是追求一种绝对自由的人生观,作者认为,只有忘却物我的界限,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境界,无所依凭而游于无穷,才是真正的“逍遥游”。

百度百科-逍遥游

《逍遥游》达到真正逍遥的句子是什么?

庄子《逍遥游》的美学品质

最近在看一本中西哲学对比时,看到了西方的尼***和庄子有很多的共性,于是翻阅了一些庄子的书,喜欢上庄子那种出世的心境.

"逍遥游"是庄子思想的最高境界,也是庄子学说的最高理想。对于人生哲学的问题,庄子主张***取一种逍遥自然的生活态度,主张"心斋"、"坐忘",强调"神"的概念,提出"厉与西施,道通为一"的观点。这些内蕴深厚的哲学命题,同时也都是美学命题。闻一多说,庄子是"最真实的诗人","他的思想的本身就是一首绝妙的诗。" ①《逍遥游》作为《庄子》的总纲,自然也较突出地表现出内蕴深厚的美学观,展现出极其丰富的美学品质。

一、审美心胸——"心斋"、"坐忘"

庄子把"道"作为人存在于自然的最高形式并加以推崇,他认为对于"道"的观照,是人生最大的快乐。《田子方》中以孔子和老子对话的形式,阐明了这个道理,提出只要能够实现对"道"的观照,就能达到一种"至美至乐"的境界。而这种境界只有那些抛弃了生死、功名、得失、贫富、毁誉的"至人"、"神人"、"圣人"才能体会,因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无己、无功、无名这三个层次的精神状态,是达到"至乐至美"的先决条件,然后才是"隳肢体、黜聪明"的状态。从对物质世界的排除到对思想意识的排除与否定,庄子把这种最高层次称为"心斋",又称为"坐忘"。

在《逍遥游》中,从鲲鹏到燕雀,从大德至小德,都是"有所待"。也就是说主体无法取消对客观事物的依赖性,也就无法进入绝对自由的"逍遥游"的精神境界。只有那些能够从内心深处彻底排除利害观念,从人的各种是非得失的计较和思虑中解脱出来,进入"三无"精神层面的"至人"、"神人"、"圣人"才能进入"逍遥游"的境界。《逍遥游》中的"圣人"许由,藐姑射之山上的"神人",以及《达生》篇中的"至人",《田子方》篇中的"***",都是"无所待"的人物。他们为了达到"无所待",就必然先要进入"三无"的境界,或如《大宗师》篇所说的"外天下"、"外物"、"外生",亦即将个人的宠辱得失、世事人情以至生死都排除于心,创造出一种空虚的心境,只有这种空虚的心境,才能实现对"道"的观照。当然,仅仅排除人与物质世界的联系以至人的生死都是不彻底的,庄子 还排除否定了人的思想意识,即"隳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正是"形如槁木,心如死灰"。这就是《人间世》篇所称的"虚而待物"的"心斋"和《大宗师》篇所称的"坐忘"。人们要从各种生理和心理的欲望中解脱出来,从对利害和功名的忧虑中超脱出来,从对死和生的迷惘中摆脱出来。当庄子把对死生的认识从人本体移到超越个体之上的另外一个更高的、更普遍的存在时,死生的界限就消失了;当庄子把人的精神世界都否定之时,"心如死灰"的"虚"的状态也就达到了。虚而待物,所谓"待物",实为"不待",这种精神境界便更加接近"道"的境界。庄子通过《逍遥游》,对这种人生态度做出了深刻的阐释。

从这种阐释中,我们看到,《逍遥游》的境界是以"心斋""坐忘"为理想的自然状态,可以实现对"道"的观照,从而真正进入一种"游"的境界。"游"既是一种精神存在的状态,也是一种精神境界和审美境界。关于"游"的美学特质,后文将专题分析。

庄子形成"心斋""坐忘"这样"无所待"的境界,是与他所处的社会、人文、政治环境分不开的。他想进入纯然的精神世界以逃避物质世界的弱肉强食以及功名利禄,这种消极的避世观念必然导致人主观能动性的丧失。但是,作为一个美学命题,这种境界标志着中国古典美学史上审美心胸理论的真正发现。叶朗先生指出"庄子提出的这种‘心斋'、‘坐忘'的精神境界,作为对审美主体的一种要求,却有它的合理性。......庄子关于‘心斋'、‘坐忘'的论述,突出强调审美观照和审美创造的主体必须超脱利害观念,则可以看作是审美心胸的真正的发现(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看作是审美主体的发现)。" ②

首先,"无所待"的精神状态,是对审美主体的首要要求。作为审美主体,当他进入到美的创造或者鉴赏状态时,他必须要抛弃任何利害得失的实用功利考虑,抛弃既有社会观念和人文观念的束缚,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审美客体的雕琢与鉴赏中去。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调动起审美感受、情感、想象、理想等能力,物我两忘,获得审美愉悦。如果审美主体不能坚持"无所待",依然为客观所累,那便不能进入到自然、天然、超然的境界,无论是精神还是创造力都会受到约束,从而影响了对审美客体的创造和鉴赏,也就不能在最后释放出最完美的审美愉悦。庄子无论是在《逍遥游》中,还是在其他文章中,都强调着"无所待"、"虚而待物"的命题,这实际上进入了叔本华所说的"审美静观"。"逍遥游"的状态正是从一种意志和欲望的束缚中获得暂时解脱的一种审美方式,这种方式必然要求主体放弃习惯看法,打破自然与人的界限,人要最大限度地融合于自然,抛弃自己的物欲和意欲。《庄子》中的许多寓言也更深刻地支持了这一理论。《达生》篇的梓庆,削木为璩,至为精美。他强调的创造状态要"斋以静心","不敢怀庆赏爵禄"之念,"不敢怀非誉巧拙"之思,"辄然忘吾有四肢形体"。这正是"无功"、"无名"、"无己"的状态,是一种审美的心胸。

其次,庄子"心斋""坐忘"的审美心胸在审美创造活动中具有更突出的意义,它成为中国古代艺术创作论中"虚静说"的发端。"虚静"也称为静思、空静、澄心、凝心等等,指的都是主体排除一切主客观因素的干扰,集中精力进入艺术构思和创造的一种精神状态。这种状态也就是"无所待"的状态,是"游"的状态。庄子称颂梓庆的技艺高超,但对他的心理状态更加赞赏,这种心理正是"虚静"的表现。虚静思想可以看作是主体进行审美或艺术创作活动时必需的心理状态,但从根本上说,它要求主体超脱世俗,忘其身后,心怀空明澄澈,从而获得精神解脱和心灵自由,这和"心斋"、"坐忘"又是相通的。庄子的虚静思想对后世的艺术影响极为深刻,魏晋时期画家宗炳在《画山水序》中要求"贤者澄怀味象",《宋书?隐逸传》记载他晚年还感慨自己"老病俱至,名山恐难遍睹,惟当澄怀观道,卧以游之。""澄怀"就是涤荡胸怀,澄澈心胸之意,实践的是庄子"心斋"的思想。苏轼在《书晁补之所藏与可画竹》诗中描述画家文与可画墨竹时的创作情景:"与可画竹时,见竹不见人。岂独不见人,嗒然遗其身。其身与竹化,无穷出清新。庄周世无有,谁知此凝神?"与可的创作过程正是以"虚静"作为艺术构思和创作的基本前提。从老子到庄子,审美心胸说经历了开始发端到真正被发现、推广的历程,然后影响了中国几千年的艺术创作。从李白到张旭,从宗炳到郭熙,这种虚静的审美心胸始终影响着士人,影响着中国艺术。这种艺术的内在核心,便是《逍遥游》里"无己"、"无功"、"无名"的心胸,以及"虚己待物"的心境。

二、庄子的审美境界——"游"

我们看《逍遥游》中"游"的境界,首先是一种审美境界,是"至乐至美"的境界。庄子在《田子方》篇以老子之语称"吾游心于物之初","夫得是,至美至乐也。得至美而游乎至乐,谓之至人"。在这里,"游心于物之初"就是游心于道,也就是"逍遥游"。"游"是《逍遥游》的一个基本概念,它展示出这种审美境界的自由性和无边际性,展示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生境界。有了这个境界,"人"就从"物"和"角色"的存在状态中超脱出来,纵情翱翔于天地宇宙之间。

庄子用"游"来确定这种"至乐至美"的境界,如"以游无穷","游乎四海之外","游无何有之乡","游心于淡"等等。从今天的美学角度看,这些都准确地把握了审美活动的特征,又超脱出普通的审美活动。因为庄子的"游"是"心斋"、"坐忘"的游,除了超越功利,还超越了自我,超越了自我的生理和心理特征,因此具有更为飘渺神奇的美学品质。实际上,"游"的本义就是游戏,叶朗先生指出:游戏是没有功利性目的的。③功利是对"游"这种自然状态的一种威胁,是破坏自然箫声的杂音。纯然的"游"的境界是超脱物欲与功利的,它不会滞于物,为物所累,为世所累,为名所累,因此在我们今人看来,这是一种纯然的审美境界。同样,从我们今天的美学角度出发,支撑着庄子的正是一种游戏的精神,一种超然的精神,一种审美的精神。当然,庄子本人不会意识到这种精神的存在,并且,他否定精神世界,同时也把美与丑同化,美学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些意义只对后世对我们今人产生影响。我们说,庄子的"游戏"是一种艺术的、审美的游戏,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的游戏,是精神的、有丰富美学韵味的游戏。在庄子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种"游"的宏大气息。这种气息的实质,从美学角度看就是处于精神人格层次的审美愉悦。《养生主》中的庖丁在解牛时"游刃有余","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达到随意遨游的境界,这一点和前面提到的削木为璩的梓庆是相同的。虽然庖丁的行为不是纯粹的艺术创作,但所谓"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就是说庖丁解牛符合音乐舞蹈的节奏,已经达到了审美的境界。并且,庖丁在把别人带入审美境界、让别人叹为观止的同时,他自身也得到了愉悦。这种愉悦来自获得创造的自由,这是进入审美境界而产生的一种精神享受,即审美愉悦。此时的庖丁"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这种快乐显然是超功利的,庖丁的创作状态正是"虚静"的状态。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们"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复现自己","肯定自己"。人们找到了自身的自由状态,也就接触到美和美感的实质。从我们"人"的角度出发,"逍遥游"里的"游"正象征"人生",是一种人生境界。"游"代表着人生这一段路程,代表逍遥的人生,"游"更表示自由和快乐。逍遥的境界固然令人神往,但不能凭空获得"游"的资格,要想尽情遨游,必须加强对自身的修养和升华。《逍遥游》介绍了人生的四个层次,实际上,人的升华是无穷无尽的,这正是庄子认为的"无穷",只有在无穷之中,才能做到真正的游刃有余。

"游"的境界甚至被庄子在《逍遥游》中以神异的笔墨写出:"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几"。这里庄子打破了个体受外物的牵制而游离于天地之间,尽管还不是纯然的"无所待",但这种对神异的描述,已经体现出对"道"的观照。这是放纵无碍的精神逍遥之旅,也是主体超越时空之旅。庄子要求"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在"游"中做到主观精神与"道"的合一,进入"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状态(《齐物论》)。这个思想为中国古典美学"神与物游"、"思与境谐"的形象思维论奠定了基础。进入到今天的审美层次,庄子这种"游"的过程既是想象与形象紧密结合的过程,同时形象思维又包含着主题强烈的感情活动。庄子既带给我们生动的物象,丰沛的情感,同时还带来许多飞腾的想象,这正是庄子对具体外物的突破和超越。这种不拘泥于形式的风格正是"心斋"、"坐忘"的一种体现。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庄子超越时空的自由境界为艺术创作的形象思维打下了基础,特别是对中国诗歌创作影响深远

三、《逍遥游》的审美观

《逍遥游》中的"游",指的是游心于"道"的精神境界,庄子哲学思想的核心是"道"。他在《逍遥游》中为了论证"道"的最高境界,"通篇以‘大'字为线索",以"小大之辨"作为贯穿全文的纲绳。在《逍遥游》中,自然万物大至巨鹏,小到学鸠、斥鴳;寿命长及冥灵、大椿,短至朝菌蟪蛄;社会生活中大德如宋荣子、列御寇,小德如那些名利之徒,小知大知,小年大年,小德大德,在本质上都是没有差别的。不但大小没有差别,而且美丑、贵贱、是非、生死也都同"小大之辨"一样,没有差别。在《齐物论》中,他提出:"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就是说小草杆和大木头,最丑的人和最美的人,以及一切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没有差别的,用"道"这个本体去认识,都是等同的。

从今人视角出发,庄子的这种哲学把事物的规定性完全忽视,把"大小"、"美丑"、"善恶"等等完全看作是纯粹主观的东西。这样他就从美学的相对主义走到了美学上的主观主义,无疑是陷入了主观唯心主义的相对主义认识论的误区。实际上,从庄子的思想出发,庄子不只否定了事物的规定性,甚至连事物本身都加以否定,他"齐物"的观点实际上是对相对主义的破坏,庄子的时代没有美学,因此我们后人的归纳对庄子那个时代没有意义。但是,作为一个美学命题,我们却能从庄子思想中探寻出一种审美观,而这种审美观在中国古代美学史上有着不可忽视的意义。

首先,在庄子的哲学体系中,大小、美丑这些概念不仅是相对的、同一的,而且更是虚无的,只有作为宇宙本体的"道"才是最高的、绝对的。即"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这是宇宙间一气运化的充满生命力和自然力的美。这对中国古典美学的逻辑体系产生了至为重要的影响。在中国古典美学中,现象的大小美丑只属于较低层次的美学范畴。叶朗先生指出"一个自然物,一件艺术作品,只要有生意,只要它充分表现了宇宙一气运化的生命力,那么丑的东西也可以得到人们的欣赏和喜爱,丑也可以成为美,甚至越丑越美。" ④这种"气韵生动"的最高范畴,已经成为中国古典美学显著的审美特征之一。

从审美创造上看,我们看到的庄子思想中的审美观不是着眼于逼真再现具体的物象,而是着眼于整个造化自然;它不局限于表现单一的物象,而是力求表现出对象所蕴含的人生感、历史感、宇宙感,表现出宇宙元气运化的生命力。即使是一草一木,一丘一石,也要点化出它的灵气、生机和力量。这就是刘勰《文心雕龙》所讲的"写气图貌",王微《叙画》中所讲的"以一管之笔,拟太虚之体"。当然,不仅仅是审美创造,就审美欣赏来说,对于物象,庄子似乎不看中审美对象的感性外在形态,他更注重观察外在形态下隐含的精神与气韵。庄子在《逍遥游》以及其它文章中塑造了大量形态丑陋的兀者、支离者、瓮 大瘿的形象,他的这种塑造从今天的美学角度看来,表明的是这样的审美观:外在形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的精神和力量。美与丑在这里得到了最完美的转化,同时美的极致也升华出来。这种美的极致显然发轫于庄子"小大之辨"、"道通为一"观点。

其次,《逍遥游》把庄子"小大之辨"的命题展示给我们,同时也给我们标示出一种"自然之美"的审美理想,在中国古典美学史上建立起与"错***镂金""雕缋满眼"相对的一种美感或美的理想。在《逍遥游》中,那种"御气而行"的潇洒状态实际上就是自然状态,人处于自然中,自然是美的。自然之美含藏着内在生命及活泼之生机,它孕育万物,欣欣向荣,表现着无限的生意。无怪乎庄子在《知北游》中赞叹着:"天地有大美而言,四时有明法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道法自然"这一命题传达了道家美学的一个最基本思想,即关于真与美的统一观。在道家看来,最美的即是最自然的,最高的审美标准和审美境界就是合乎自然之道,体现素朴自然、恬淡无为。一切人为的、违背自然本性的事物,都是对"天地之美"亦即"自然之美"的破坏。由此,庄子认为,就自然界而论,《逍遥游》中的巨鹏,有待乎风;《马蹄》篇中的马,受笼络约束,失去了自然之美。就社会生活而论,《逍遥游》中的势利之徒,受名缰利索;大德如列御寇,亦"犹有所待",也失去了自然之美。就艺术而论,"文***"坏"五色","六律"坏"五声","牺尊"坏"纯朴","珪璋"坏"白玉"(《马蹄》)。凡是人为的东西都破坏了自然之美。只有那些动物在大自然中不受束缚的"天放",艺术创作中不经人为的"天籁"、"天乐",才是符合自然本性的美。甚至《逍遥游》中,巨鹏所适之处,也是"南冥者,天池也。""天池",成玄英注云:"大海洪川,原夫造化,非人所为,故曰天池。"这说明,无论是《逍遥游》还是庄子的其它文章,贯穿其中的是"自然主义"的审美理想。

当然,庄子的这种主张从表面上看否定了一切艺术,因为艺术品的诞生必然会受到各种客观因素的制约与影响,纯自然的艺术创作以及审美状态是不存在、不现实的,庄子的思想并没有实际的可操作性。尽管如此,他的"自然之美"的观点作为一种审美追求,仍然对中国古典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刘勰的《文心雕龙》,处处强调自然之美,论诗歌创作,是"感物吟志,莫非自然";论作家的个性风格,是"自然之恒姿";论文章体式是"自然之趣"。钟嵘《诗品》也提出"自然英旨"的美学主张。唐代李白更是明确标举"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审美理想。如是在中国古典美学史上形成了一种与"错彩镂金""雕缋满眼"的美感或美的理想相对的审美理想。摘引宗白华先生的话,这种自然之美表现出一种新的美的理想,它是一种更高的美的境界,是美学思想史上的一个大解放。⑤庄子正是这种解放的先导。

以上,我们透过《逍遥游》,试图窥探庄子思想中蕴含的审美心胸、审美境界以及审美观。《逍遥游》带给中国古典美学一个全新的精神形态——关于人的审美关注、潜在能力和自由创造的哲学。《逍遥游》启发了古人的艺术精神,并且影响至今,具有十分丰富的美学内涵。闻一多说:"中国人的文化上永远留着庄子的烙印。" ⑥郭沫若曾评价庄子:"秦汉以来的一部文学史差不多大半是在他(庄子)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⑦这正是《逍遥游》的美学品质之所在。

《逍遥游》鉴赏

《逍遥游》是《庄子·内篇》的首篇,是庄子的代表作,比较集中地表现了庄子追求绝对自由的人生观。《逍遥游》全文分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总论,论证世间万物都是“有所待”而不自由的,自己追求的是“无所待”的最高境界。第二部分通过一系列的寓言故事,论证第一部分提出的“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境界,以及通过“无为”达到这一境界的主张。全篇集中表现庄子哲学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即虚无主义与绝对自由。课文选的是第一部分,共三段。

第1段,阐明世间万物,大至鹏鸟,小至尘埃,它们的活动都“有所待”,都是不自由的。这一段可分为三层。

第一层,描述鲲鹏的形象。鲲鹏形体硕大无比,变化神奇莫测,奋飞时气势壮美。

第二层,写鹏鸟南飞有所待,并以“野马”“尘埃”作对比,表明万物皆有所待。鹏鸟要在海运时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然后乘六月的巨风南飞,鹏鸟所待的是海运时的六月巨风。山野中蒸腾的雾气,空中的尘埃所待的是“以息相吹”。为了强调鹏鸟的“有所待”,作者连用了大舟飘浮有待深水,芥草杯水就能负载两个比喻,说明鹏鸟要高飞九万里必须凭借大风,必须有辽阔的天空才能图谋南行。

第三层,反驳蜩与学鸠,说明这两种动物也有所待。蜩与学鸠,飞不高,行不远,却自以为得到逍遥,从而嘲笑鹏鸟高飞远行的壮举。作者以行路备粮的比喻进行反驳。“适莽苍者”“适百里者”“适千里者”的备粮各有不同,是因为行程远近的不一样。鹏鸟背宽翼大,要乘厚风行万里;蜩与学鸠身轻翼小,枪榆枋而知足。虽然所待各不相同,但都是各适其性而有所待。蜩与学鸠认识不到自己与鹏鸟的差别,反而嘲笑鹏鸟南飞是多此一举。

第2段,对上文归纳、补充、印证,说明万物在“有待”的范围内,存在着“小大之辩”。这一段可分两层。

第一层,归纳上文,阐明“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的道理。“不及”,包含不可达到和不能了解两重意思。作者举出“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冥灵“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大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彭祖以长寿闻名于世为例,说明小知不能了解大知,寿命短的不能了解寿命长的。“小知”与“大知”,“大年”与“小年”的不同,实际上强调的是人的认识上的大小区别。在庄子看来,万物既有所待,又要人为地以小及大,是非常可悲的。

第二层,引“汤之问棘”的一段话对前文补充印证,并点明“小大之辩”。“汤之问棘”一段话与第1段“北冥有鱼”内容好像重复,其实不然。今人刘武《庄子集解内篇补正》对这两段话有很好的解释:“前语近怪,且出《齐谐》,恐人疑其不典,故引汤棘问答以实之。且前后详略各异,足以明之。前言鹏背几千里,当指其修也,此则以泰山形其高与大。扶摇不知其状也,此则以羊角形之。野马等不知其实也,此则以云气二字释之。腾跃而上,明枪之势也。数仞而下,明枪之高也。非此,则前语未了,前意未申,且不足征,故复而非复也。”由此可见,这段文字不是第1段的重复。在论证上,它与篇首的内容相照应,并归结前文所述种种现象,点明为“小大之辩”。

第3段,由对万物的泛论进入对社会中人的具体论述,阐明逍遥游的境界,即庄子理想中修养的最高境界,点明全文的主题。

能够“效”“比”“合”“征”的四种人,虽然有一定的才智和修养,但都被功名利禄所束缚,都被世俗“一”隅所累,无法摆脱主、客观的限制,就像斥、蜩鸠一样见识短浅,远没有达到逍遥游的境界。宋荣子能够对世人的赞誉与诽谤置之度外,能够认清内我与外物的分际,辨明荣辱的界限,但他的修养“犹有未树也”,还不能达到逍遥游的境界。列子御风而行,轻妙可观,外部世界对他似乎没有多少限制,身心也没有什么束缚,算不算逍遥游呢?回答是否定的:“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因为列子仍有待于风力。列子和宋荣子固然比前面的四种人高得多,正像鹏鸟比蜩鸠、斥高得多一样,然而这高低之间的共同点是“有所待”,因此他们算不得逍遥游。那么,怎样才算是逍遥游呢?庄子正面提出了自己的主张,那就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顺应万物的本性,达到物我一体,才能无所待,才是逍遥游。要达到这个境界,就要做到“无己”“无功”“无名”,做到这些的只有“至人”“神人”“圣人”。至此,文章的主题豁然明朗。

鉴赏要点

1.借用寓言说理。鲁迅《汉文学史纲要》评论庄子散文的特点说:“著书十余万言,大抵寓言,人物土地,皆空无事实,而其文则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逍遥游》运用大量的寓言把“无所待”的思想寄托于生动的形象之中。例如本篇中的鲲、鹏、蜩、学鸠、斥,有的是根据神话故事加工的,有的是杜撰的,但都纳入他的寓言中,寄托他的思想,使人不知不觉进入他所创造的意境,接受感染。

2.想像丰富,意境开阔。如文章开头写鲲的神奇变化,鹏的遨游太空,想像十分奇特。写鹏的南徙,一“击”,一“抟”,“三千里”,“九万里”,“扶摇”直上,意境何等壮阔。丰富的想像使文章汪洋恣肆,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看来荒诞无稽,却是作者真实感情的流露。

3.运用比喻、夸张、拟人等多种修辞手法。如第1段,写积水负舟是以水比风,以大舟比鹏鸟;写鹏鸟南飞“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是夸张;描写学鸠,赋与人的情性,是拟人。这些都增强了文章的表达效果。

参考资料:

id="id5">五谷丰登是什么意思

达到真正逍遥的句子是:

1、鹏之徙于南冥者,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释义:鹏鸟迁徙时,翅膀拍击水面激起三千里的波涛,鹏鸟奋起而飞,旋转扶摇而上直冲九万里高空,此一飞在六个月后方才停歇下来。

2、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变,以游无穷。

释义:人如果能够遵循自然的本性,把握“六气”即阴、阳、风、雨、晦、明等宇宙万物的规律变化,遨游于无穷无尽的境域。

3、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释义:朝菌不知道有月初月末,寒蝉不知道有春天和秋天。

出自:庄子[先秦]《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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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创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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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天才卓绝,聪明勤奋,“其学无所不窥”,并非生来就无用世之心。但是,“而今也以天下惑,子虽有祈向,不可得也”。一方面,“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的***社会使他不屑与之为伍;另一方面,“王公大人不能器之”的现实处境又使他无法一展抱负。

人世间既然如此污秽,“不可与庄语”,他追求自由的心灵只好在幻想的天地里翱翔,在绝对自由的境界里寻求解脱。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写出了苦闷心灵的追求之歌《逍遥游》。

《逍遥游》是战国时期哲学家、文学家庄周的代表作,被列为道家经典《庄子·内篇》的首篇,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可作为《庄子》一书的代表。

此文主题是追求一种绝对自由的人生观,作者认为,只有忘却物我的界限,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境界,无所依凭而游于无穷,才是真正的“逍遥游”。

文章先是通过大鹏与蜩、学鸠等小动物的对比,阐述了“小”与“大”的区别;在此基础上作者指出,无论是不善飞翔的蜩与学鸠,还是能借风力飞到九万里高空的大鹏,甚至是可以御风而行的列子。

它们都是“有所待”而不自由的,从而引出并阐述了“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道理;最后通过惠子与庄子的“有用”“无用”之辩,说明不为世所用才能“逍遥”。全文想象丰富,构思新颖,雄奇怪诞,汪洋恣肆,字里行间里洋溢着浪漫主义精神。

百度百科-逍遥游

五谷丰登的意思指年成好,粮食丰收。五谷丰登是一个汉语成语,拼音是wǔ gǔ fēng dēng。洪深《香稻米》第一幕:“今年呢,难得这样五谷丰登,稻子收得这样多。”?清·陈忱《水浒后传》第四十回:自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物康阜,真是升平世界。

扩展资料

1、近义词

(1)风调雨顺是一个成语,读音是fēng tiáo yǔ shùn,意思是形容风雨适合农作物生长,亦可喻指天下安宁;指寺庙山门两旁所塑的四天王。明·冯梦龙《喻世明言》第四十卷:“圣人在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2)六畜兴旺(liù chù xīng wàng),六畜:牛、马、羊、猪、鸡、狗。指各种牲畜、家禽繁衍兴旺。藏于不竭之府者,养桑麻育六畜也。

2、反义词

颗粒无收,读音kē lì wú shōu,汉语成语,连一粒米也没收获到。多指因灾祸造成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