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洛浦本无情,总为佳人便得名什么意思,巫山洛水的意思

tamoadmin 成语出处 2024-07-28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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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心赋>>唐仙师卜则巍

字则巍,号昆仑子,又称濮都监。卜应天世居赣州,荐太史不就而人道门,为黄冠师。因自许“心地雪亮,透彻地理”,因而将其著作取名《雪心赋》。

第一章 山川理气

巫山洛浦本无情,总为佳人便得名什么意思,巫山洛水的意思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盖闻天开地辟,山峙川流,二气妙运于其间。

一理并行而不悖,气当观其融结,理必达于精微。

由智士之讲求,岂愚夫之臆度。

体赋于人者,有百骸九窍;形着于地者,有万水千山。

自本自根,或隐或显。

胎息孕育,神变化之无穷;生旺休囚,机运行而不息。

地灵人杰,气化形生。孰云微妙而难明,谁谓茫眛而不信。

第二章 地理要略

古人卜宅,有其义而无其辞。后哲著书,传于家而行于世。

葬乘生气,脉认来龙;穴总三停,山分八卦。

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眛于理者,孰造于玄微。

阴阳顺逆之难明,抑鬼神情状之莫察。

布八方之八卦,审四势之四维。有去有来,有动有静。

迢迢山发迹,由祖宗而生子生孙。 汨汨水长流,自本根而分支分派。

入山寻水口,登穴看明堂。 岳渎锺星宿之灵,宾主尽东南之美。

立向贵迎官而就禄,作穴须趋吉而避凶。 必援古以证今,贵升高而望远。

辞楼下殿,不远千里而来。 问祖寻宗,岂可半途而止。

祖宗耸拔者,子孙必贵。 宾主趋迎者,情意相孚。

右必伏,左必降,精神百倍。 前者呼,后者应,气象万千

辨山脉者,则有同干异枝。 论水法者,则有三叉九曲。

卜云其吉,终焉允臧。吉地乃神之所司,善人乃天之克相。

将相公侯,胥此焉出。荣华富贵,何莫不由。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毋忽斯言;得于斯,必深造于斯,盖有妙理。

第三章 论山水本源

要明分合之势,须审向背之宜。 散则乱,合则从,群以分,类以聚。

是以潜藏须细察,来止要详明。 山聚处,水或倾斜,谓之不善。

水曲处,山如散乱,谓之无情。 取小醇而遗大疵,是谓管中窥豹。

就众凶而寻一吉,殆犹缘木求鱼。 诀以言传,妙由心悟。

既明倒杖之法,方知卦例之非。 山本静,势求动处;水本动,妙在静中。

静者池沼之停留,动者龙脉之退卸。 众山止处是真穴,众水聚处是明堂。

堂中最喜聚窝,穴后须防仰瓦。 更看前官后鬼,方知结实虚花。

山外拱而内逼者,穴宜高。 山势粗而形急者,穴宜缓。

高则群凶降伏,缓则四势和平。 山有恶形,当面来朝者祸速。

水如急势,登穴不见者祸迟。 趋吉避凶,移湿就燥。

重重包裹红莲瓣,穴在花心。 纷纷拱卫紫微垣,尊居帝座。

前案若乱杂,但求积水之池。 后山若嵯峨,必作挂灯之穴。

星以剥换为贵,形以特达为尊。 土不土而金不金,参形杂势。

木不木而火不火,眩目惑心。 盖土之小巧者类金,木之尖乱者似火。

金清土浊,火燥水柔。 木之妙无过于东方,北受生而西受克。

火之炎独尊于南位,北受克而东受生。

先破后成,多是水来生木。 始荣终滞,只因火去克金。

木为祖,火为孙,富而好礼。 金是母,木是子,后必有灾。

水在坎宫,凤池身贵,金居兑位,乌府名高。土旺牛田,木生文士。

水星多在平地,妙处难言。 火星多出高山,贵而无敌。

木须有节,金贵连珠。 所贵者活龙活蛇,所贱者死鳅死鳝。

虽低小不宜瘦削,虽屈曲不要欹斜。

德不孤,必有邻,看他侍从。 眼不明,徒费力,到底糢糊。

五星依此推,万变难以枚举。

第四章 论水法

论山可也,于水何如。 交锁织结,四字分明。 穿割箭射,四凶合避。

撞城者,破家荡业,背城者,勾性强心。

发福悠长,定是水缠玄武,为官富厚,必然水绕青龙。

所贵者五户闭藏,所爱者三门宽阔。

垣局虽贵,三门逼窄不须观;形穴虽奇,五户不关何足取。

元辰当心直出,未可言凶。 外面转首横栏,得之反吉。

以之界脉则脉自止,以之藏风则风不吹。

水才过穴而反跳,一文不值。 水若入怀而反抱,一发便衰。

水口则爱其紧如葫芦喉,抱身则贵其弯如牛角样。

交牙截水者最宜耸拔,当面潴水者惟爱澄凝。

耸拔者,如赳赳武夫之捍城;澄凝者,若肃肃贤臣之拱位。

水口之砂,最关利害,此特举其大略,当自察其细微。

第五章 论龙脉

水固切于观流,山尤难于认脉。 或隐显于茫茫迥野,或潜藏于淼淼平湖。

星散孤村,秀气全无半点。 云蒸贵地,精光略露一斑。

耸于后,必应于前;有诸内,必形诸外。

欲求真的,远朝不如近朝;要识生成,顺势无过逆势。

多是爱远大而嫌近小,谁知迎近是而贪远非。

会之于心,应之于目。 三吉六秀,何用强求。正穴真形,自然默合。

死绝处有生成气局,旺相中察休废踪由。

弃甲曳兵,过水重兴营寨;排枪列阵,穿珠别换门墙。

游龟不顾而参差,是息肩于传舍。 连珠不止而散乱,似道于他邦。

滚滚桃花,随风柳絮,皆是无蒂无根,未必有形有气。

若见土牛隐伏,水缠便是山缠。 或如鸥鸟浮沈,脉好自然穴好。

水外要四山来会,平中得一突为奇。 细寻朝对之分明,的要左右之交固。

堂宽无物,理合辩于周围。 水乱无情,义合求于环聚。

当生不生者,势孤援寡。 见死不死者,子弱母强。

鹤膝蜂腰,恐鬼劫去来之未定。 蛛丝马迹,无神龙落泊以难明。

仿佛高低,依稀绕抱。

求吾所大欲,无非逆水之龙。 使我快于心,必得入怀之案。

蜂屯蚁聚,但要圆净低回。 虎伏龙蟠,不拘远近大小。

脉尽处须防气绝,地卑处切忌泉流。

来则有止,止则或孤,须求护托。 一不能生,生物必两。要合阴阳。

有雌有雄,有贵有贱。 其或雌雄交度,不得水则为失度。

倘如龙虎护胎,不过穴则为漏胎。

可喜者龙虎身上生峰,可恶者泥水地边寻穴。

出身处要列屏列障,结穴处要带褥带裀。

当求隐显之亲疏,仍审怪奇之趋舍。

犀角虎牙之脱漏,名为告诉之星;骊珠玉几之端圆,即是贡陈之相。

亦有穴居水底,奇物异踪;更有穴在石间,剥龙换骨。

水底必须道眼,石间贵得明师。 岂知地理自有神,谁识桑田能变海。

骨脉固宜剥换,龙虎须要详明。 或龙去虎回,或龙回虎去。

回者不宜逼穴,去者须要回头。 荡然直去不关栏,必定逃移并败绝。

或有龙无虎,或有虎无龙;无龙要水绕左边,无虎要水缠右畔。

或龙强虎弱,或龙弱虎强;虎强切忌昂头,龙强尤防嫉主。

莫把水为定格,但求穴里藏风;到此着眼须高,更要回心详审。

两宫齐到,忌当面之倾流;一穴居中,防两边之尖射。

东宫窜过西宫,长房败绝;右臂尖射左臂,小子贫穷。

最宜消息,无自昏迷。

相山亦似相人,点穴犹如点艾。 一毫千里,一指万山。

若有生成之龙,必有生成之穴。 不拘单向双向,但看有情无情。

若有曲流之水,定有曲转之山;何用九星八卦,只须顾内回头。

莫向无中寻有,须于有处寻无;或前人着眼之未工,或造化留心以褔善。

左掌右臂,缓急若冰炭之殊;尊指无名,咫尺有云泥之异。

傍城借主者,取权于生气;脱龙就局者,受制于朝迎。

大向小扦,小向大扦,不宜乱杂。 横来直受,直来横受,更看护缠。

须知移步换形,但取朝山证穴。

全凭眼力,斟酌高低,细用心机,参详向背。

内直外钩,尽堪裁剪,内钩外直,枉费心机。

勿谓造化难明,观其动静可测。

辨真伪于造次之间,度顺逆于性情之外,未知真诀,枉误世人。

细看八国之周流,详察五星之变化。

截气脉于断未断之际,验祸福于正不正之间。

更有异穴怪形,我之所取,人之所弃。

若见藏牙缩爪,机不可测,妙不可言。

石骨过江河,无形无影。 平地起培塿,一东一西。

当如沙里拣金,定要水来界脉。

平洋穴须斟酌,不宜掘地及泉;峻峭山要消详,务要登高作穴。

穴里风须回避,莫教割耳吹胸;面前水要之玄,最怕冲心射胁。

土山石穴,温润为奇;土穴石山,嵯峨不吉。

单山亦可取用,四面定要关栏;若还独立无依,切忌当头下穴。

风吹水劫,是谓不知其所裁。 左旷右空,非徒无益而有损。

石骨入相,不怕崎岖;土脉连行,何妨断绝;但嫌粗恶,贵得方圆。

过峡若值风摇,作穴定知力浅。

穴前折水,依法循绳,图上观形,随机应变。

穴太高而易发,花先发而早淍。高低得宜,褔祥立见。

虽曰山好则脉好,岂知形真则穴真。

枕龙鼻者,恐伤于唇;点龟肩者,恐伤于壳。

出草蛇以耳听蛤,出峡龟以眼顾儿。 举一隅而反三隅,触一类而长万类。

虽然穴吉,犹忌葬凶。

立向辨方,的以子午针正。 作当依法,须求年月日之良。

山川有小节之疵,不减真龙之厚褔。 年月有一端之失,反为吉地之深殃。

过则勿惮改,当求明师;择焉而不精,误于管见,谓凶为吉,指吉为凶。

拟富贵于茫茫指掌之间,认祸褔于局局星辰之内。

岂知大富大贵,而大者受用,小吉小褔,而小者宜当。

偶中其言,自神其术。苟一朝之财贿,当如后患何!谬千里于毫厘,请事斯语矣。

追寻仙迹,看格尤胜看书;奉劝世人,信耳不如信眼。

山峻石粗流水急,岂有真龙,左回右抱主宾迎,定生贤佐。

取象者必须形合,入眼者定是有情。 但看富贵之袓坟,必得山川之正气。

何年兴,何年废,鉴彼成规;某山吉,某山凶,了然在目。

水之祸褔立见,山之应验稍迟。

地虽吉而葬多凶,终无一发;穴尚隐而寻未见,留待后人。

毋执己见,而拟精微;须看后龙,而分贵贱。

三吉锺于何地,则取前进后退之步量。

劫害出于何方,则取三合四冲之年应。

遇吉则发,逄凶则灾。

山大水小者,要堂局之宽平;水大山小者,贵袓宗之高厚。

一起一伏断了断,到头定有奇踪;九曲九弯回复回,下手便寻水口。

山外山稠叠,补缺障空;水外水横阑,弓圆弩满。

紧拱者富不旋踵,宽平者福必悠深。

修竹茂林,可验盛衰之气象。天关地轴,可验富贵之速迟。

牛畏直绳,虎防暗箭,玄武不宜吐舌,朱雀切忌破头,穴前忌见深坑。臂上怕行交路。

上不正而下参差者,无用。左空缺而右重抱者,徒劳。

外貌不足,而内相有馀,谁能辨此。 大象可观,而小节可略,智者能知。

何精神显露者反不祥,何形势隐拙者反为吉。

盖隐拙者却有奇踪异迹,显露者多是形。

胶柱鼓瑟者何知,按图索骥者何晓。

城上星峰卓卓,真如插戟护垣。面前墩阜,换作排衙唱喏。

华表捍门居水口,楼台鼓角列罗城。 若非立郡迁都,定主为官近帝。

众山辐辏者,富而且贵。 百川同归者,清而又长。

山称水,水称山,不宜偏胜。 虎让龙,龙让虎,只要比和。

八门缺,八风吹,朱门饿莩。 四水归,四兽聚,白屋公卿。

突中之窟须迁,窟中之突莫弃。

穷源千仞,不如平地一堆。外耸千里,不若眠弓一案。

山秀水响者,总为绝穴。 水急山粗者,多是神坛。

不论平地高山,总宜深穴。 若是穷源僻坞,岂有真龙。

远看脚头。高抬眼力。 根大则枝盛,源深则流长。

长要龙真而穴正,要水秀以沙明。

登山见一水之斜流,退官失职。 入穴见众山之背去,失井离乡。

若见文笔孤单,砚池污浊。 枉凿匡衡之壁,徒关孙敬之门。

财山被流山之返牵,花蜂酿蜜。 怀抱有圆峰之秀异,螺嬴负螟。

一岁九迁,定是九流九曲。 十年不调,盖因山不十全。

水若屈曲有情,不合星辰亦吉。山若欹斜破碎,纵合卦例何为。

覆宗绝嗣,多因水尽山穷。 灭族亡家,总是山飞水走。

不问何方,允为凶兆。

论官品之高下,以龙法而推求。

天乙太乙侵云霄,位居台谏。 禽星兽星居水口,身处翰林。

数峰插天外,积世公卿。 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

左旗右鼓,武将兵权。前障后屏,文臣宰辅。

犀牛望月,青衫出自天衢。 丹凤衔书,紫诏颁于帝阙。

文笔联于诰轴,一举登科。 席帽近于御屏,东宫侍读。

衙刀交剑,名持帅阃之兵。 鼓角梅花,身领知州之职。

银瓶盏注,富比石崇。玉带金鱼,贵如裴度。

三千粉黛,牵公子之魂消。八百烟花,惹王孙之肠断。

娥媚山现,女作宫妃。金诰花开,男婚公主。

鱼袋若居兑位,卿相可期。天马若在南方,公侯必至。

顿笔多生文士,卓旗定出将军。

内忧外阃,文武不同。 某郡某州,分野可断。

御座御屏,入内台而掌翰。 顿给枪鼓,镇外阃以持权。

带仓带库,陶猗之富可期。 生曜生宫,王谢之名可望。

文星低而夭颜回,天柱高而寿彭祖。

印浮水面,焕乎其有文章。水聚天心,孰不知其富贵。

巧凭眼力,妙在心思。 物以类推,穴由形取。

虎与狮猊相似,雁与凤凰不殊。

一或少差,指鹿为马。浑然无别,认蚓为蛇。

或取斜曲为钗,四围不绝。 或求横直为剑,两畔不包。

文笔画笔,二者何分。衙刀杀刀,两般无异。

若坐山秀丽,杀刀化作衙刀。 或本主贱微,文笔变为画笔。

尖枪本凶具,遇武士以为奇。 浮尸固不祥,逢群鸦而反吉。

鼓笛非神仙不取,无道器则出伶官。 印剑非天师不持,有香炉则为巫祝。

葫芦山现,术士医流。木杓形连,瘟疾孤寡。

或是胡僧礼佛,错认拜相铺毡。 或是尸山落头,误为谢恩领职。

形如囚狱,与祥云捧日何殊。 势耸花,与风吹罗带何异。

出阵旗见劫山为劫盗,死笔遇杀水为杀伤。

一坯土居正穴之前,未可断为患眼。一小山傍大山之下,未可指为堕胎。

或作蟠龙戏珠,或作灵猫捕鼠。 贵通活法,莫泥陈言。

卷帘水现,入舍填房。 珥笔山尖,教唆词讼。

儿孙忤逆,面前八字水流。 男女*奔,案外抱头山现。

玉印形如破碎,非瞽目则主伤胎。 金箱头若高低,非烟包则为灰袋。

探头侧面,代有穿窬。拭泪捶胸,家遭丧祸。

尸山居水口,路死扛尸。肿脚出坟前,瘟疫浮肿。

出林虎无以啖之,则伤人。伏草蛇无以制之,则损己。

蜈蚣钳里,眠犬怀中。凡此恶形,扦之有法。

嘶马必闻风于他处,惊蛇还畏物于坡中。

取舟楫于前滩,贵游鱼于水上。 荷叶不可重载,瓜藤仅可小栽。

泊岸浮牌岂畏风,平沙落雁偏宜水。

鱼贯而进,馨香在于卷阿。 雁阵而低,消息求于回野。

人形葬于脐腹,却要窝藏。 禽形妙在翼阿,不拘左右。

不可一途而取,岂容一例而言。

盖黏倚撞,细认穴情。 吞吐浮沉,务依葬法。

唇脐目尾颡腹,三吉三凶。角耳鼻协腰足,四凶二吉。

形似乱衣,妻必*,女必妒。势如流水,家必败,人必亡。

或遇提萝之山,定生乞丐。若见擎拳之势,定出凶徒。

水破太阴,云雨巫山之辈。山欹文曲,乱流洛浦之人。

头开两指似羊蹄,出人忤逆。脑生数摺如羊协,犯法徒刑。

文笔若坐悬针,切宜谨畏。孝帽若临大墓,勿谓无凶。

小人中君子,鹤立鸡群。君子中小人,蓬生麻内。

抿中玉表,多生庶出之儿。狐虎威,必主过房之子。

为人无嗣,只因水破天心。有子出家,定是水冲城脚。

亦有虚拱,无情似乎有情。多见前朝,如揖却非真揖。

顶虽尖圆而可爱,必脚走窜而顾他。纵有吉穴可迁,不过虚花而已。

万状千形咸在目,三才八卦本诸心。 好地只在方寸间,秘术不出文字外。

土崩陷而神鬼不妥,木凋落而旺气将衰。 源泉混混出明堂,气随飘散。

白石磷磷张虎口,必主刑伤。 更防东屈西伸,最怕左牵右拽。

危楼寺观,忌闻钟鼓之声。 古木坛场,惊见雷霆之声。

怪石若居前案,必有凶灾。吉星既坐后龙,岂无厚福

忽见山裂者,横事必生。尝闻水泣者,丧祸频见。

其或声响如环佩,进禄进财。若然滴漏注铜壶,守州守郡。

鼕鼕洞洞,响而亮者为贵。凄凄切切,悲而泣者为灾。

然而有声不如无声,明拱不如暗拱。

一来一去,有福有灾。 一急一缓,有利有害。 留心四顾,缓步重登。

二十四山,山名太杂。 三十六穴,穴法何迂。

宗庙之水法误人,五行之山运有准。

逆水来朝,不许内堂之气。 翻身作穴,切须外从之回头。

所贵关藏,最忌空缺。

隔水为护者,何妨列似屏风。就身生案者,须要回如肘臂。

毋友不如己者,当求特异之朝山。同气然后求之,何必十分之厚陇。

尖山秀出,只消一峰两峰。曲水来朝,不论大涧小涧。

众水顺流而散漫,不用劳神。四山壁立而粗杂,何劳着眼。

山无朝移夕改之势,水有陵迁谷变之时。

水不乱湾,湾则气全。山不乱聚,聚则形止。

浅薄则出人浅薄,宽平则出人宽平。

只只山尖射,岂子之所欲哉。 源源水斜流,其馀不足观也。

后山不宜壁立,去水最怕直流。 更嫌来短去长,切忌左右倾泻。

流神峻急,虽屈曲而骤发骤衰。 水口开关,不重叠而易成易败。

其或势如浪涌。何如卓立之峰。脉若带连,何必高昂之阜。

带连者贵接续而不断,浪涌者须重叠以为奇。

脉有同干异支,支嫩延蔓。势有回龙顾祖,祖不厌高。

察其老嫩精粗,审其生旺休废。

若言阳宅何异阴宫,最要地势宽平,不宜堂局逼窄。

若居山谷,最怕凹风。若在平洋,先须得水。

土有馀,当辟则辟。山不足,当培则培。

先宅后坟,坟必兴而宅必败。先坟后宅,宅既盛而坟自衰。

明堂平旷,万象森罗。众水归朝,诸山聚会。 草盛木繁,水深土厚。墙垣篱堑,俱要回环。 水圳池塘,总宜朝揖。

与夫铁炉油榨,水碓牛车。立必辨方,作当依法。

水最关于祸福,水宜合于图经。 所忌者水尾源头,所戒者神前佛后。

坛殿必居水口,罗星忌见当堂。

形局小者,不宜伤残,寸土惜如寸玉。

垣局阔者,何妨充广,千家任住千年。

一山一水有情,小人所止。大势大形入局,君子攸居。

泰山支麓水交流,孔林最茂。龙虎山中风不动,仙圃长春。

因往推来,准今酌古。

牧堂之论深于理,醇正无疵。 景纯之术几于神,玄妙莫测。

法度固难尽述,机关须自变通。

既造玄微,自忘寝食。

亟称水何取于水,谁会孔圣之心。 尽信书不如无书,还要离娄之目。

赋禀虽云天定,祸福多自己求。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是之取尔。 天之生人,地之生穴,夫岂偶然。

欲求滕公之佳城,须积叔敖之阴德。

积德必获吉扦,积恶还招凶地。 莫损人而利己,勿丧善以欺天。

穴本天成,福由心造。 发明古诀,以雪吾心。

地理精粗,包括殆尽。 切记宝而藏之,非人勿示。

慎传后之学者,永世无穷。

宁波月湖公园的传说与掌故

《比红儿诗(并序)》

姓字看侵尺五天,芳菲占断百花鲜。  马嵬好笑当时事,虚赚明皇幸蜀川。  金谷园中花正繁,坠楼从道感深恩。  齐奴却是来东市,不为红儿死更冤。  陷却平阳为小怜,周师百万战长川。  更教乞与红儿貌,举国山川不值钱。  一曲都缘张丽华,六宫齐唱***花。  若教比并红儿貌,枉破当年国与家。  乐营门外柳如阴,中有佳人画阁深。  若是五陵公子见,买时应不啻千金。  青丝高绾石榴裙,肠断当筵酒半醺。  置向汉宫图画里,入胡应不数昭君。  斜凭栏杆醉态新,敛眸微盻不胜春。  当时若遇东昏主,金叶莲花是此人。  匼匝千山与万山,碧桃花下景长闲。  神仙得似红儿貌,应免刘郎忆世间。  越山重叠越溪斜,西子休怜解浣纱。  得似红儿今日貌,肯教将去与夫差。  诏下人间觅好花,月眉云髻选人家。  红儿若向当时见,系臂先封第一纱。  锋镝纵横不敢看,泪垂玉箸正汍澜。  应缘近似红儿貌,始得深宫奉五官。  金缕浓薰百和香,脸红眉黛入时妆。  当时便向乔家见,未敢将心在窈娘。  通宵甲帐散香尘,汉帝精神礼百神。  若见红儿醉中态,也应休忆李夫人。  拔得芙蓉出水新,魏家公子信才人。  若教瞥见红儿貌,不肯留情付洛神。  芳姿不合并常人,云在遥天玉在尘。  因事爱思荀奉倩,一生闲坐枉伤神。  笔底如风思涌泉,赋中休谩说婵娟。  红儿若在东家住,不得登墙尔许年。  一抹浓红傍脸斜,妆成不语独攀花。  当时若是逢韩寿,未必埋踪在贾家。  树袅西风日半沉,地无人迹转伤心。  阿娇得似红儿貌,不费长门买赋金。  五云高捧紫金堂,花下投壶侍玉皇。  从到世人都不识,也应知有杜兰香。  戏水源头指旧踪,当时一笑也难逢。  红儿若为回桃脸,岂比连催举五烽。  虢国夫人照夜玑,若为求得与红儿。  醉和香态浓春睡,一树繁花偃绣帏。  知有持盈玉叶冠,剪云裁月照人寒。  若使红儿风帽戴,直使瑶池会上看。  明媚何曾让玉环,破瓜年几百花颜。  若教貌向南朝见,定却梅妆似等闲。  世事悠悠未足称,肯将闲事更争能?  自从命向红儿去,不欲留心在裂缯。  自隐新从梦里来,岭云微步下阳台。  含情一向春风笑,羞杀凡花尽不开。  舍却青娥换玉鞍,古来公子苦无端。  莫言一匹追风马,天骥牵来也不看。  槛外花低瑞露浓,梦魂惊觉晕春容。  凭君细看红儿貌,最称严妆待晓钟。  薄罗轻剪越溪纹,鸦翅低垂两鬓分。  料得相如偷见面,不应琴里挑文君。  南国东邻各一时,后来惟有杜红儿。  若教楚国宫人见,羞把腰身并柳枝。  照耀金钗簇腻鬟,见时直向画屏间。  黄姑阿母能判剖,十斛明珠也是闲。  轻小休夸似燕身,生来占断紫宫春。  汉皇若遇红儿貌,掌上无因著别人。  鹦鹉娥如裛露红,镜前眉样自深宫。  稍教得似红儿貌,不嫁南朝沈侍中。  拟将心地学安禅,争奈红儿笑靥圆。  何物把来堪比并,野塘初绽一枝莲。  浸草漂花绕槛香,最怜穿度乐营墙。  殷勤留滞缘何事,曾照红儿一面妆。  雕阴旧俗骋婵娟,有个红儿赛洛川。  常笑世人语虚诞,今朝自见火中莲。  渡口诸侬乐未休,竟陵西望路悠悠。  石城有个红儿貌,两桨无因迎莫愁。  谁向深山识大仙,劝人山上引春泉。  定知不及红儿貌,枉却工夫溉玉田。  倾国倾城总绝伦,红儿花下认真身。  十年东北看燕赵,眼冷何曾见一人?  今时自是不谙知,前代由来岂见遗。  一笑阳城人便惑,何堪教见杜红儿。  京口喧喧百万人,竞传河鼓谢星津。  柰花似雪簪云髻,今日夭容是后身。  青史书时未是真,可能纤手却强秦。  再三为谢齐皇后,要解连环别与人。  绣帐鸳鸯对刺纹,博山微暖麝微曛。  诗成若有红儿貌,悔道当时月坠云。  薄粉轻朱取次施,大都端正亦相宜。  只如花下红儿态,不藉城中半额眉。  妆成浑欲认前朝,金凤双钗逐步摇。  未必慕容宫里伴,舞风歌月胜纤腰。  琥珀钗成恩正深,玉儿妖惑荡君心。  莫教回首看妆面,始觉曾虚掷万金。  自有闲花一面春,脸檀眉黛一时新。  殷勤为报梁家妇,休把啼妆赚后人。  轻梳小髻号慵来,巧中君心不用媒。  可得红儿抛醉眼,汉皇恩泽一时回。  千里长江旦暮潮,吴都风俗尚纤腰。  周郎若见红儿貌,料得无心念小乔。  月落潜奔暗解携,本心谁道独单栖。  还缘交甫非良偶,不肯终身作羿妻。  汉皇曾识许飞琼,写向人间作画屏。  昨日红儿花下见,大都相似更娉婷。  魏帝休夸薛夜来,雾绡云縠称身裁。  红儿秀发君知否,倚槛繁花带露开。  晓月雕梁燕语频,见花难可比他人。  年年媚景归何处,长作红儿面上春。  逗玉溅盆冬殿开,邀恩先赐夜明苔。  红儿若是三千数,多少芳心似死灰。  画帘垂地紫金床,暗引羊车驻七香。  若见红儿此中住,不劳盐筱洒宫廊。  苏小空匀一面妆,便留名字在钱塘。  藏鸦门外诸年少,不识红儿未是狂。  一首长歌万恨来,惹愁漂泊水难回。  崔徽有底多头面,费得微之尔许才。  昔年黄阁识奇章,爱说真珠似窈娘。  若见红儿深夜态,便应休说绣衣裳。  凤折莺离恨转深,此身难负百年心。  红儿若向隋朝见,破镜无因更重寻。  行绾秾云立暗轩,我来犹爱不成冤。  当时若见红儿貌,未必邢相有此言。  总似红儿媚态新,莫论千度笑争春。  任伊孙武心如铁,不办军前杀此人。  暖塘争赴荡舟期,行唱菱歌著艳词。  为问东山谢丞相,可能诸妓胜红儿。  吴兴皇后欲辞家,泽国重台展曙华。  今日红儿貌倾国,恐须真宰别开花。  陌上行人歌黍离,三千门客欲何之。  若教粗及红儿貌,争取楼前斩爱姬。  休话如皋一笑时,金髇中臆锦离披。  陋容枉把雕弓射,射尽春禽未展眉。  长恨西风送早秋,低眉深恨嫁牵牛。  若同人世长相对,争作夫妻得到头。  谢娘休漫逞风姿,未必娉婷胜柳枝。  闻道只因嘲落絮,何曾得似杜红儿。  总传桃叶渡江时,只为王家一首诗。  今日红儿自堪赋,不须重唱旧来词。  巫山洛浦本无情,总为佳人便得名。  今日雕阴有神艳,后来公子莫相轻。  几抛云髻恨金墉,泪洗花颜百战中。  应有红儿些子貌,却言皇后长深宫。  倚槛还应有所思,半开东阁见娇姿。  可中得似红儿貌,若遇韩朋好杀伊。  晓向妆台与画眉,镜中长欲助娇姿。  若教得似红儿貌,走马章台任道迟。  练得霜华助翠钿,相期朝谒玉皇前。  依稀有似红儿貌,方得吹箫引上天。  重门深掩几枝花,未胜红儿莫大夸。  王相不能探物理,可能虚上短辕车。  前代休怜事可奇,后来还出有光辉。  争知昼卧纱窗里,不见神人覆玉衣。  化羽尝闻赴九天,只疑尘世是虚传。  自从一见红儿貌,始信人间有谪仙。  从道长陵小市东,巧将花貌占春风。  红儿若是同时见,未必伊先入紫宫。  人间难免是深情,命断红儿向此生。  不似前时李丞相,枉抛才力为莺莺。  凤舞香飘绣幕风,暖穿驰道百花中。  还缘有似红儿貌,始道迎将入汉宫。  休道将军出世才,尽驱诸妓下歌台。  都缘没个红儿貌,致使轻教后阁开。  冯媛须知住汉宫,将身只是解当熊。  不闻有貌倾人国,争得今朝更似红。  能将一笑使人迷,花艳何须上大堤。  疏属便同巫峡路,洛川真是武陵溪。  辞辇当时意可知,宠深还恐宠先衰。  若教得似红儿貌,占却君恩自不疑。  三吴时俗重风光,未见红儿一面妆。  好写妖娆与教看,便应休更话真娘。  波平楚泽浸星辰,台上君王宴早春。  毕竟章华会中客,冠缨虚绝为何人?  红儿不向汉宫生,便使双成谩得名。  疑是麻姑恼尘世,暂教微步下层城。  天碧轻纱只六铢,宛如含露透肌肤。  便教汉曲争明媚,应没心情更弄珠。  共嗟含恨向衡阳,方寸花笺寄沈郎。  不似红儿些子貌,当时争得少年狂。  浅色桃花亚短墙,不因风送也闻香。  凝情尽日君知否,还似红儿淡薄妆。  火色樱桃摘得初,仙宫只有世间无。  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口上朱。  宿雨初晴春日长,入帘花气静难忘。  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舞袖香。  初月纤纤映,池波不动独看时。  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罢舞眉。  浓艳浓香雪压枝,袅烟和露晓风吹。  红儿被掩妆成后,含笑无人独立时。  楼上娇歌袅夜霜,近来休数踏歌娘。  红儿谩唱伊州遍,认取轻敲玉韵长。  金粟妆成扼臂环,舞腰轻薄瑞云间。  红儿生在末,羞杀新丰谢阿蛮。  君看红儿学醉妆,夸裁宫襭砑裙长。  谁能更把闲心力,比并当时武媚娘。  栀子同心裛露垂,折来深恐没人知。  花前醉客频相问,不赠红儿赠阿谁。  云间翡翠一双飞,水上鸳鸯不暂离。  写向人间百般态,与君题作比红诗。  旧恨长怀不语中,几回偷泣向春风。  还缘不及红儿貌,却得生教入楚宫。  一舸春深指鄂君,好风从度水成纹。  越人若见红儿貌,绣被应羞彻夜薰。  花落尘中玉堕泥,香魂应上窈娘堤。  欲知此恨无穷处,长倩城乌夜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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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寺与《牡丹灯记》

宁波的月湖,形成于唐太宗贞观十年。宽处似满月,狭处似眉月,故称月湖。在北宋初期,月湖中心湖心岛上已建有“寿圣院”。北宋元丰二年,“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上任明州太守时,写过《游寿圣院》:“一峰潇洒背城阴,碧瓦新堂布地金。落花禅衣松砌冷,日临经帙纸窗深。幽栖鸟得林中乐,燕坐人存世外心。应似白莲香火社,不妨篮举客追寻。”可见当时湖心岛已成为文人墨客寻幽修心之地。

湖心岛上“寿圣院”之名由皇帝敕赐,城里人称为“湖心寺”。《宋宝庆四明志》中,曾名“湖心广福院”。据记载,南宋建炎四年,金兵破明州,闯入月湖湖心寺,寺僧元肇端坐佛殿不动声色。金兵强行将他和其他和尚掳到北方去建寺,在过镇江时元肇投江而死。而这座湖心寺在金兵焚烧大半个明州城时,竟意外地毫发未损。乾道初年,住在湖边的尚书袁章,他的两个女儿带发在寺庵内修行,捐出嫁奁田340亩,建廊340间。当时又有住在湖东菊花洲的丞相史浩、住在湖西芙蓉洲的丞相史弥远及皇族赵伯圭等捐助,于是湖心寺增建十洲阁、澄辉阁,尚书蒋宗简又在湖心寺内办了书院。

1276年元军破临安,然后铁骑东进,明州(当时称庆元)又一次遭元军烧杀抢掠。此后,在元至正八年,台州黄岩方国珍聚众抗元,攻入庆元府后自立为王。

到了1359年,朱元璋反元军直逼江南,又迫使方国珍向朱元璋送去大量金银财宝。元代灭亡后方国珍归降明朝。此时钱塘文士瞿佑客居于月湖之东,写下了以月湖湖心寺及周边发生的故事为素材的名著《牡丹灯记》。

《牡丹灯记》的故事

瞿佑,字宗吉,号存斋,钱塘(杭州)人,历任仁和、临安、宜阳训导,少有诗名,晚年因诗蒙祸,谪戍边十年。《牡丹灯记》最早刻刊于明洪武十一年,由于瞿佑客居于月湖东岸,故对月湖周边民情了如指掌。他的《牡丹灯记》故事的开头写道:

方氏之据浙东也,每岁元夕,于明州张灯五夜,倾城士女,皆得纵观。至正庚子之岁,有乔生者,居镇明岭下,初丧其偶,鳏居无聊,不复出游,但倚门伫立而已。十五夜,三更尽,游人渐稀,见一丫鬟,挑双头牡丹灯前导,一美人随后,约年十七八,红裙翠袖,婷婷嫋嫋,迤逦投西而去。生于月下视之,韶颜稚齿,真国色也。神魂飘荡,不能自抑,乃尾之而去,或先之,或后之。行数十步,女忽回顾而微哂曰:“初无桑中之其,乃有月下之遇,似非偶然也。”生即趋前揖之曰:“敝居咫尺,佳人可能回顾否?”女无难意,即呼丫鬟曰:“金莲,可挑灯同往也。”于是金莲复回。生与女携手至家,极其欢昵,自以为巫山洛浦之遇,不是过也。生问其姓名居址,女曰:“姓符,丽卿其字,漱芳其名,故奉化州判女也。先人既殁,家事零替,既无弟兄,仍鲜族党,止妾一身,遂与金莲侨居湖西耳。”生留之宿,态度妖妍,词气婉媚,低帏昵枕,甚极欢爱。天明,辞别而去,暮则又至。如是者将半月,邻翁疑焉,穴壁窥之,则见一粉骷髅与生并坐于灯下,大骇。

看到这里,我们可能会想起《聊斋》“画皮”的故事。然而乔生的故事比“画皮”要早300年左右。乔生与奉化州判之女幽会,被邻翁看在眼里。第二天,邻翁告知乔生,乔生自感心虚。黄昏时,乔生独自从镇明岭下经过月湖桥,到了湖心寺,打听附近是否有奉化州判之女,众人都说不知。乔生与寺僧转了几个廊,在尽头一个暗室之中发现了棺材一口,贴着的白纸上写“故奉化符州判女丽卿之柩”。棺材前悬有一盏双头牡丹灯笼……。乔生吓得毛发倒竖,连忙逃出湖心寺,不敢回家,借宿于老翁家中。第二天老翁告诉他,过镇明岭去玄妙观找魏道士,乔生见了魏道士,取来符咒贴在门上,果然一连数天相安无事

一个月之后,乔生要往湖西芙蓉洲的衮绣桥拜访旧友,友人留他喝酒,酒后他忘记魏道士告诫,竟舍近求远,又走到湖心寺。

《牡丹灯记》中继续写道:“将及寺门,则见金莲迎拜于前曰:‘娘子久待,何一向薄情如是!’遂与生俱入西廊,直抵室中。女宛然在坐,数之曰:‘妾与君素非相识,偶于灯下一见,感君之意,遂以全体事君,暮往朝来,于君不薄。奈何信妖道士之言,遽生疑惑,便欲永绝?薄幸如是,妾恨君深矣!今幸得见,岂能相舍?’即握生手,至柩前,柩忽自开,拥之同入,随即闭矣,生遂死于柩中……。”

数日后,邻翁发现乔生未归,寻至湖心寺,见乔生衣角露在棺外,开棺一看乔生已死。寺僧告之邻翁,此女死时年17岁,父母都逃难离散12年了。众人将棺移葬鄞西。日后,每当云阴月黑之夜,有人常见乔生携丽卿同行,金莲持双头牡丹灯笼前导,遇见者得病,故夜深人静,行人更不敢靠近湖心寺。

《牡丹灯记》全文2300字,语意简练,词藻精丽,读来琅琅上口一气呵成。

全祖望的《牡丹灯记》和《乔生月夜遇妖》

瞿佐写的《牡丹灯记》,洪武三十年首次刊刻,在宁波广为传诵。

到了明末清初,甬上著名史学家全祖望生于湖西。他不仅自幼多次听到牡丹灯的故事,而且曾看到过瞿佑的《牡丹灯记》。他写的《双湖竹枝词》中道:“初元夹岸丽人行,莫是袁家女饭僧。若到更深休恋恋,湖心怕遇牡丹灯。”然而诗中提到的“袁家女”,即南宋袁尚书的两个女儿,该是符丽卿和金莲的原型吧。到了徐兆昺撰编《四明谈助》,正式收录了瞿佑《牡丹灯记》,题为《乔生月夜遇妖》,全部文字660个,接近于瞿佑原文的四分之一,这篇“缩写”,省去不少细节,读来就没有原著的精丽和丰厚。

朝代更迭,历史变迁,宁波人终于逐步淡忘湖心寺和牡丹灯笼的故事,月湖西岸的官员文士纷纷在此建大宅、筑书楼,乔生和丽卿相遇的长堤逐渐变成了月湖街和偃月街。镇明岭逐渐成为平坡。而魏法师的玄妙观,始建于唐天宝二年,前身是玄宗皇帝下诏各郡建“紫极宫”,遗址在今城内天一广场西北。在元代至元二十九年改名玄妙观,在明清时代玄妙观改称冲虚观,后来仅留下三官殿、玄坛殿与药皇殿相邻。《牡丹灯记》中衮绣桥,原在南宋丞相史弥远相国府北,后来又称缓带桥、水仙庙桥、虹桥,在明清时桥废为偃月街。《牡丹灯记》主要发生地的湖心寺,直到1999年才外迁,殿堂改为月湖会馆。此外,据文保专家洪可尧回忆,在城西西成桥畔镇邪的白塔,在1953年清理坟墓时被拆平。但月湖畔的月湖桥、柳汀双桥等仍都保持原貌,成为留存千古的文化遗存。

《牡丹灯记》流传海外

《牡丹灯记》在明洪武三十年初刻之后,永乐十年又有重校刊刻。但在旧时代封建礼制约束之下,《牡丹灯记》似有“粉饰闺情,拈掇艳语”之嫌,遭到封建士大夫的非议,在明正统七年,李时勉等请求朝廷禁毁。然而,在明成化丁亥、清乾隆五十六年、同治十年民间曾有再刻本,但都不全,现仅存明刻残本。

《牡丹灯记》在国内遭遇了冷落,却漂洋过海到了朝鲜和日本。据记载,在日本有庆长、元和期间印刊汉文活字刻本。

最早将《牡丹灯记》在日本刊刻的是京都的禅僧周麟,字景徐,号半隐。在日本天文年间,已由他译成日本文,并在“序”中说明,“由船载来”。

此后《牡丹灯记》的内容也逐渐日本化。如日本的浅开了意,将汉文《牡丹灯记》改写为《牡丹灯笼》。故事大意是,日本天文七年,京都有荻原新丞,年轻丧偶,中元节(农历七月十五)晚上见一女童挑牡丹灯笼引导一位不过20岁的美女,然后发生的事情与中国版的内容基本相似,不过全都用日本的习俗和地名。日本的铃木阳一先生,在1996年的《中日文化论丛》中著文说:“现在对一般的日本人来说,中国文言的故事内容及作品名称,基本上不太熟悉。虽然如此,有些作品属于例外,尤其《牡丹灯记》这篇短篇的故事内容,人们都很熟悉而且很爱好。”

《牡丹灯记》在明代时从宁波传到日本的同时,也传到朝鲜,朝鲜人金时习,将故事编到《金鳖时话》中出版。

在日本江户时代末期,日本著名民间说唱艺术家圆朝,他将这个故事编成像宁波人“说新闻”、“讲武书”那样的民间表演节目,即一个人表演的说唱和演讲。在1883年,圆朝表演时增添了仿木屐的吱嘎声,使更多的日本人奔走相告,百听(看)而不厌。

进入20世纪之后,日本的《牡丹灯笼》由福田樱知和歌舞伎***三代河作好几次改编为**、歌舞伎和电视剧,由圆朝创演的木屐脚步声和女鬼的可爱形象打动了屏幕前的无数日本观众。圆朝表演的《牡丹灯笼》后来又再次出版为速记读物,并在报刊上连载。

《牡丹灯记》在中国重新显山露水的是在进入民国之后。1917年,中国书商董康诵芬室曾据日本藏本予以翻刻。1957年,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由周楞伽据董氏刻本排印校注本。1981年改革开放以后,上海古籍出版社曾据1957年版重印。199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又出版《牡丹灯记》的白话译本。浙江大学著名教授马兴国先生认为:“《牡丹灯记》上承唐宋之余绪,下开《聊斋志异》的先河,在中国发展史上,起了承先启后的作用。它东传日本后,对日本文学的发展,亦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19年和1998年,日本神奈川立正大学教授小山一成先生两次到宁波。为他在教学和研究中国古代文学史中提到的有关“湖心寺牡丹灯笼”寻找史料。

2000年9月,日本横滨的内山先生父子又到月湖周边考察《牡丹灯记》的遗迹

近年来在调查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时,湖心寺和《牡丹灯记》又再次引起专家和学者们的关注。发生在宁波的《牡丹灯记》的故事及其影响,不仅表现在口头文化上,还包含着十分丰富的文学著作、戏曲演唱以及故事传承地的历史文化遗存,而它的影响又涉及中国文化史和海外文化交流史。因此《牡丹灯记》及其广泛的文化传承和保护,有待于更多的热心人和文化人士的广泛参与。

栀子同心裛露垂,折来深恐没人知是什么意思

洛神赋-曹植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辞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 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日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余告之曰: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 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遢 ,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 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 。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 。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 。虽潜处于太阳,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 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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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zhidao.baidu/question/19055685.html?si=4

译文

黄初三年,我去京师朝拜天子,回来时渡过洛水。传说洛水神灵的名字叫做伏妃(伏羲的小女儿,玩耍时淹死在洛水,死后被封为洛水之神)。于是就模仿宋玉将楚王遇见神女的故事写成《神女赋》,我也将这段经历写了下来,是这样的:

我从京城返回东方的封邑(鄄城)。翻过伊厥山,越过缳辕山,经过通谷,登上了景山。

这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车马都很疲乏了。于是在铺满香草的河岸上停下车,让马儿自由自在地在芝草田里吃草歇息。我在树林中安然悠闲地走着,放眼欣赏洛水美丽的景色。忽然,感到心神受到震撼,思绪飘到了远方。猛一抬头,看到一幅奇异景象: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正在山崖之旁。于是忙拉住随从问道:“你看到那个女子了吗?她是谁啊?真是太美了!”随从回答:“臣听说洛水的神灵叫做伏妃,那么,君王见到的莫非是她么?她相貌如何?臣很想听听。”我说:“她长得体态轻盈柔美象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身体健美柔曲象腾空嬉戏的游龙;容颜鲜明光彩象秋天盛开的菊花,青春华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行止若有若无象薄云轻轻掩住了明月,形象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了回旋的雪花;远远望去,明亮洁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阳,靠近观看,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丰满苗条恰到好处,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腰部苗条如一束纤细的白绢;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的肌肤微微显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在明亮的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两只美丽的酒窝儿隐现在脸颊;她姿态奇美,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体态娴淑;情态柔顺宽和妩媚,用语言难以形容;穿着奇特人间罕见,骨骼相貌象画中的仙女;她披着鲜丽明净的绫罗做的衣服,戴着雕刻华美的美玉做的耳环;黄金和翠玉做为配挂的首饰,点缀的稀世明珠照亮了美丽的容颜;她踏着绣着精美花纹的鞋子,拖着雾一样轻薄的纱裙,隐隐散发出幽幽兰香,在山边缓步徘徊;偶尔纵身跳跃,一边散步一边嬉戏;左面有彩旗靠在身边,右面有桂枝遮蔽阴凉;她正卷起衣袖将洁白细腻的臂腕探到洛水之中,摘湍急河水中的黑色灵芝。”

我深深地爱慕上了她的贤淑和美丽,心情振荡,闷闷不乐。苦于没有好的媒人去传达爱慕之情,就用脉脉含情的眼光表达我的爱意,希望真挚的情感能先于别人向她表达,于是解下腰间的玉佩赠与她,表示要与她相约。她真是太完美了,不仅懂得礼仪而且通晓诗歌,她举起美玉与我应答,指着深深的潭水约定会面的日期。我心里充满真诚的依恋,惟恐美 丽的神灵在欺骗;传说曾经有两位神女在汉水边赠白玉给郑交甫以定终身,却背弃信言顷刻不见了,于是我惆怅犹豫将信将疑,收敛了满心欢喜,镇定情绪,告戒自己要严守男女之间的礼仪来约束控制自己。

于是洛神受到了感动,低回徘徊,五光忽隐忽现忽明忽暗,耸起轻灵的身躯象仙鹤一样欲飞还留。她徘徊于香气浓郁的生满椒兰的小路上,流连在散发着幽幽花香的杜衡丛中,怅然长吟抒发长久的思慕,声音悲哀凄厉持久不息。不久众多的神灵呼朋唤友会聚过来,有的在清澈的河水中嬉戏,有的在洛神常游的沙洲上翱翔,有的在河底摘明珠,有的在岸边拾取美丽的羽毛。洛神由湘水的娥皇、女英跟随着,由水边漫游的汉水女神陪伴着,哀叹匏瓜星的孤零无匹,同情牵牛星的寂寞独居。她举起手臂用修长的衣袖遮蔽阳光扬首眺望,轻薄的上衣在阵阵清风中随风飘动。她行动轻盈象飞鸟一样,飘逸若神深不可测;在水波上细步行走,脚下生起蒙蒙水雾;行踪不定,喜忧不明;进退难料,欲去还留,眼波柔情流动,目光神飞扬,爱情的喜悦润泽着美丽的面容;好象有许多话含在口中,气息中散发着幽幽兰香;她花容月貌羞涩柔美,深深地吸引着我而不知身在何处。

这时风神将风停下,水神让江波不再起伏,司阴阳神敲响了天鼓,女娲唱起了清亮的歌声;文鱼腾跃簇拥车乘,玉制鸾铃叮咚作响;六条龙齐头并进,载着云车缓缓而行;鲸鲵争 相跳跃夹护车驾,水鸟穿梭飞翔殷勤护卫;于是洛神越过水中的岛屿,翻过南面的山岗, 回转白皙的颈项,用清秀美丽的眉目看着我,启动朱唇,缓缓陈述无奈分离的大节纲常,痛恨人与神的境遇难同,苦怨青春爱情不遂人意,举起罗袖擦拭眼泪,而泪水不禁滚滚而下沾湿了衣裳;伤心美好的聚会将永远断绝,哀怨从此别离会天各一方。没有表示爱情的 信物可以相赠,就将江南的名贵玉环送给我,“虽然隐居在天界,我会时常思念君王……”还没说完,忽然行迹隐去,神光消遁,我怅然若失。

于是我翻山越岭,上下追踪,寻找洛神遗留的足迹。洛神已去,情景犹在,四下寻找,凭添惆怅。我盼望洛神的影踪重新出现,于是驾起小船逆水而上,在长江之上任意漂泊不知 回返,思念绵绵不绝,更增加思慕之情。夜晚,心神不安难以入睡,厚厚的晶霜沾满衣裳,直到天光大亮。无奈,命令仆夫起驾,继续我的归程。我揽住缰绳举起马鞭,在原地盘桓,久久不能离去。

《洛神赋》鉴赏

在我国江汉一带的水边泽畔,很久以来就流传着许多关于神女的美丽传说。这些传说以它们特有的魅力,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诗人墨客。他们心追神往,低回吟咏,留下了无数篇优美动人的佳作。《诗·周南·汉广》中的汉水之神可望而不可求,屈原《九歌》中的湘水之神风姿绰约、情意缠绵,司马相如和张衡笔下的洛水之神妖冶娴丽、妩媚迷人。然而,在这些缱绻的咏叹和精的描绘中,最富情节和最能感人的,当推曹植的《洛神赋》。曹植此赋据序所言,系其于黄初三年入朝京师洛阳后,在回封地鄄城途中经过洛水时,“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而作。当时,曹丕刚即帝位不久,即杀了曹植的密友丁仪、丁廙二人。曹植本人在就国后也为监国谒者奏以“醉酒悖慢,劫胁使者”,被贬安乡侯,后改封鄄城侯,再立为鄄城王(俱见《三国志·陈思王传》)。这些对决心“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与杨德祖书》)的曹植来说,无疑是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其心情之抑郁与苦闷,是可想而知的。作品从记述离开京城,“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的行程开始,描写了作者与侍从们到达洛滨时的情景。当时“日既西倾,车殆马烦”,他们税驾蘅皋,秣驷芝田,容与阳林,流眄洛川。在一片静谧的气氛中,作者神思恍惚,极目远眺波光潋滟的洛水。就在他偶尔抬头的一刹那,奇迹出现了:一个瓌姿艳逸的女神站立在对面的山崖上。这使作者惊愕万分,他不自觉地拉住身旁的御者,急切地问道:“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在这里,山边水畔落日前的优美景色衬托出人物意外发现的惊喜之情,创造了一种引人入胜的意境。接下去御者的回答也十分巧妙,他避开作者第一个问题——“尔有觌于彼者乎”不答,而以“臣闻”、“无乃”等猜测的口吻,郑重其事地提出洛神宓妃,这在有意为下文对洛神的描绘留下伏笔的同时,又给本已蹊跷的邂逅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洛神宓妃,相传为远古时代宓羲氏的女儿,因溺死于洛水而为水神。关于这个古老传说中的女神,屈原在《天问》和《离骚》中都曾提及。以后司马相如和张衡,又在赋中对她作了这样的描绘:“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靓妆刻饰,便环绰约。……芬芳沤郁,酷烈淑郁;皓齿灿烂,宜笑的?;长眉连娟,微睇绵藐”(《上林赋》);“载太华之玉女兮,召洛浦之宓妃。咸姣丽以蛊媚兮,增嫮眼而蛾眉。舒?婧之纤腰兮,扬杂错之袿徽。离朱唇而微笑兮,颜的?以遗光……”(《思玄赋》)。与前人的这种直接描写不同,作品首先以一连串生动奇逸的比喻,对洛神初临时的情状作了精彩纷呈的形容:“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其形象之鲜明,色彩之艳丽,令人目不瑕接。其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尤为传神地展现了洛神飘然而至的风姿神韵。它与下面的“轻云之蔽月”和“流风之回雪”,都从姿态方面,给人以轻盈、飘逸、流转、绰约的动感;而“秋菊”、“春松”与 “太阳升朝霞”和“芙蓉出渌波”,则从容貌方面,给人以明丽、清朗、华艳、妖冶的色感。这种动感与色感彼此交错和互相浸*,织成了一幅流光溢彩的神奇景象,它将洛神的绝丽至艳突出地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在这种由反复比喻造成的强烈艺术效果的基础上,作者进一步使用传统手法,对洛神的体态、容貌、服饰和举止进行了细致的刻画。这位宓羲氏之女身材适中,垂肩束腰,丽质天生,不粉饰;她云髻修眉,唇齿鲜润,明眸隐靥,容光焕发;加之罗衣灿烂,佩玉凝碧,明珠闪烁,轻裾拂动,更显得“瓌姿艳逸,仪静体闲”。作者的这些描绘,使人联想起《诗经》对卫庄公夫人庄姜的赞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卫风· 硕人》);也使人联想起宋玉对东邻女的称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登徒子好色赋》)。作者显然受了他们的影响,但是他比前人更重视表现人物的动态美。下面,他着重描写了洛神天真活泼的举止:“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湍濑之玄芝。”面对这样一种情景,我们仿佛嗅到了由于洛神走动而传来的阵阵芳香,看到了她遨嬉山隅、芝水畔的种种形迹。至此,洛神的形象已神态兼备,呼之欲出了。“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作者为眼前这位美貌的女神深深打动了。他初为无以传递自己的爱慕之情而苦闷,继而“愿诚素之先达”,“解玉佩以要之”。在得到宓妃的应和,“执眷眷之款实”之后,他又想起传说中郑交甫汉滨遗佩之事,对她的“指潜渊而为期”产生了怀疑。作者在感情上的这种一波三折的变化,形象地反映出他当时内心的微妙状况。与其相应,洛神也感动了。不过作品没有象写作者那样,直接写她的心理变化,而是通过对她一系列行动的精细刻画,表现出激荡在她内心的炽热的爱,以及这种爱不能实现的强烈的悲哀。你看她“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一会儿耸身轻举,似鹤立欲飞而未起;一会儿从椒涂蘅薄中经过,引来阵阵浓郁的芳香;一会儿又怅然长啸,声音中回荡着深长的相思之哀……。当洛神的哀吟唤来了众神,她们无忧无虑地“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明珠,或拾翠羽”时,她虽有南湘二妃、汉滨游女陪伴,但仍不免“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站在那里出神。刹那间,她又如迅飞的水鸟,在烟波浩渺的水上徘徊飘忽,行踪不定。只有那转盼流动、含情脉脉的目光,以及欲言还止的唇吻,似乎在向作者倾吐内心的无穷眷恋和哀怨。读着作者对洛神或而彷徨,或而长吟,或而延竚,或而飘忽的这种描写,我们仿佛欣赏到一幕感情激烈、姿态优美的舞剧。人物以她那变化不定、摇曳多姿的舞步,展现了内心的爱慕、矛盾、惆怅和痛苦。尤其是“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一段,更将这幕舞剧推向了***,人物的心理矛盾、感情波澜在此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正当作者与洛神相对无语、两情依依之时,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这是一个构想奇逸、神彩飞扬的分别场面: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在冯夷、女娲的鼓乐声中,由六龙驾驭的云车载着宓妃,在鲸鲵夹毂、异鱼翼輈的护卫下,开始出发了。美丽的洛神坐在渐渐远去的车上,还不断地回过头来,向作者倾诉自己的一片衷肠。“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深深的哀怨笼罩着这个充满神话色彩的画面。在陈述了“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的“交接之大纲”之后,洛神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最后,洛神的艳丽形象终于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之中,而作者却依然站在水边,怅怅地望着洛神逝去的方向,恍然若失。他驾着轻舟,溯川而上,希望能再次看到神女的倩影。然而,烟波渺渺,长夜漫漫,更使他情意悠悠、思绪绵绵。天亮后,作者不得不“归乎东路”了,但仍“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作品这段文字洋溢着浓厚的抒情气氛,具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力量,它把洛神的形象在人们心中勾勒、烘托得更加突出、更加完美。

人神恋爱的题材在西方文学中屡见不鲜,但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却并不多见。尤其是象《洛神赋》这样从人神双方入手,抒写彼此的相慕相恋之情,更为难得。宋玉的《神女赋》着重刻画了巫山神女的外观美,而未能更多地涉及其内心感情的底蕴,同时楚王在作品中也未被作为恋爱的一方来加以描写。因此曹植的《洛神赋》可以说是这类题材中最杰出的作品之一。前人对其创作动机颇有不同看法,有的认为是曹植求甄逸女不遂,后又见其玉镂金带枕,哀伤而作,初名《感甄赋》,由明帝改为《洛神赋》(《文选》李善注);有的认为曹植求甄之事于史无征,旧说系以世传《感甄记》误载入简,作品实是曹植为了“托词宓妃,以寄心文帝”而作(胡克家《文选考异》、何焯《义门读书记》);也有人认为“感甄”说有之,不过所感者并非甄后,而是曹植黄初三年的被贬鄄城(朱乾《乐府正义》)。这些看法也许都有一定道理,但我们感到在理解和欣赏一篇古典文学作品时,如果过于拘执史实,把作家的文学创作看成是对历史的直接反映,那也是不足取的。因此从作者当时的处境和作品的内容来看,与其将神女看作是甄后的化身,或者是作者的代言人,倒不如将她看作是作者在其它作品中一再抒写的那种无法实现的报国理想的艺术象征,这样也许更接近于作者的创作意图。从这点上说,作品不仅成功地塑造了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女神形象,而且更从思想上给人以一种追求理想、执着如一的宝贵启示。

对《洛神赋》的思想、艺术成就前人都曾予以极高的评价,最明显的是常把它与屈原的《九歌》和宋玉的《神女》诸赋相提并论。其实,曹植此赋兼二者而有之,它既有《湘君》、《湘夫人》那种浓厚的抒情成分,同时又具宋玉诣赋对女性美的精妙刻画。此外,它的情节完整,手法多变和形式隽永等,又为以前的作品所不及。因此它在历史上有着非常广泛和深远的影响。晋代大书法家王献之和大画家顾恺之,都曾将《洛神赋》的神风貌形诸楮墨,为书苑和画坛增添了不可多得的精品。到了南宋和元明时期,一些剧作家又将其搬上了舞台,汪道昆的《陈思王悲生洛水》就是其中比较著名的一出。至于历代作家以此为题材,见咏于诗词歌赋者,则更是多得难以数计。可见曹植《洛神赋》的艺术魅力,是经久不衰的。

《霍小玉传》唐·蒋防(附注释)

你好!

出自《比红儿诗(并序)》

比红儿诗,唐代后期诗人罗虬的代表作,为组诗,共百首,体例全部为七绝。全诗运用“尊题”格的修辞法,既择古之绝代佳人与红儿作“比”,又从而“优劣”之,极力刻画雕阴(故城在今陕西富县北)官妓杜红儿美的魅力。

罗虬,唐初台州人,作家。生卒年均不详,约唐僖宗乾符初前后在世。

词藻富赡,与隐、邺齐名,世号“三罗”。累举不第。广明乱后,去从鄜州李孝恭。为人狂宕无检束。籍中有善歌妓杜红儿,虬令之歌,赠以彩。孝恭以红儿已为副戎所聘,不令受。虬怒,拂衣起;明日,手刃杀之。孝恭坐以罪,会遇赦释之。虬追念红儿之冤,于是取古之美女,有姿艳才德者,作绝句一百首,以比红儿,名曰《比红儿诗》。盛传于世。

《比红儿诗》全文为:

姓字看侵尺五天,芳菲占断百花鲜。马嵬好笑当时事,虚赚明皇幸蜀川。

金谷园中花正繁,坠楼从道感深恩。齐奴却是来东市,不为红儿死更冤。

陷却平阳为小怜,周师百万战长川。更教乞与红儿貌,举国山川不值钱。

一曲都缘张丽华,六宫齐唱***花。若教比并红儿貌,枉破当年国与家。

乐营门外柳如阴,中有佳人画阁深。若是五陵公子见,买时应不啻千金。

青丝高绾石榴裙,肠断当筵酒半醺。置向汉宫图画里,入胡应不数昭君。

斜凭栏杆醉态新,敛眸微盻不胜春。当时若遇东昏主,金叶莲花是此人。

匼匝千山与万山,碧桃花下景长闲。神仙得似红儿貌,应免刘郎忆世间。

越山重叠越溪斜,西子休怜解浣纱。得似红儿今日貌,肯教将去与夫差。

诏下人间觅好花,月眉云髻选人家。红儿若向当时见,系臂先封第一纱。

锋镝纵横不敢看,泪垂玉箸正汍澜。应缘近似红儿貌,始得深宫奉五官。

金缕浓薰百和香,脸红眉黛入时妆。当时便向乔家见,未敢将心在窈娘。

通宵甲帐散香尘,汉帝精神礼百神。若见红儿醉中态,也应休忆李夫人。

拔得芙蓉出水新,魏家公子信才人。若教瞥见红儿貌,不肯留情付洛神。

芳姿不合并常人,云在遥天玉在尘。因事爱思荀奉倩,一生闲坐枉伤神。

笔底如风思涌泉,赋中休谩说婵娟。红儿若在东家住,不得登墙尔许年。

一抹浓红傍脸斜,妆成不语独攀花。当时若是逢韩寿,未必埋踪在贾家。

树袅西风日半沉,地无人迹转伤心。阿娇得似红儿貌,不费长门买赋金。

五云高捧紫金堂,花下投壶侍玉皇。从到世人都不识,也应知有杜兰香。

戏水源头指旧踪,当时一笑也难逢。红儿若为回桃脸,岂比连催举五烽。

虢国夫人照夜玑,若为求得与红儿。醉和香态浓春睡,一树繁花偃绣帏。

知有持盈玉叶冠,剪云裁月照人寒。若使红儿风帽戴,直使瑶池会上看。

明媚何曾让玉环,破瓜年几百花颜。若教貌向南朝见,定却梅妆似等闲。

世事悠悠未足称,肯将闲事更争能。自从命向红儿去,不欲留心在裂缯。

自隐新从梦里来,岭云微步下阳台。含情一向春风笑,羞杀凡花尽不开。

舍却青娥换玉鞍,古来公子苦无端。莫言一匹追风马,天骥牵来也不看。

槛外花低瑞露浓,梦魂惊觉晕春容。凭君细看红儿貌,最称严妆待晓钟。

薄罗轻剪越溪纹,鸦翅低垂两鬓分。料得相如偷见面,不应琴里挑文君。

南国东邻各一时,后来惟有杜红儿。若教楚国宫人见,羞把腰身并柳枝。

照耀金钗簇腻鬟,见时直向画屏间。黄姑阿母能判剖,十斛明珠也是闲。

轻小休夸似燕身,生来占断紫宫春。汉皇若遇红儿貌,掌上无因著别人。

鹦鹉娥如裛露红,镜前眉样自深宫。稍教得似红儿貌,不嫁南朝沈侍中。

拟将心地学安禅,争奈红儿笑靥圆。何物把来堪比并,野塘初绽一枝莲。

浸草漂花绕槛香,最怜穿度乐营墙。殷勤留滞缘何事,曾照红儿一面妆。

雕阴旧俗骋婵娟,有个红儿赛洛川。常笑世人语虚诞,今朝自见火中莲。

渡口诸侬乐未休,竟陵西望路悠悠。石城有个红儿貌,两桨无因迎莫愁。

谁向深山识大仙,劝人山上引春泉。定知不及红儿貌,枉却工夫溉玉田。

倾国倾城总绝伦,红儿花下认真身。十年东北看燕赵,眼冷何曾见一人。

今时自是不谙知,前代由来岂见遗。一笑阳城人便惑,何堪教见杜红儿。

京口喧喧百万人,竞传河鼓谢星津。柰花似雪簪云髻,今日夭容是后身。

青史书时未是真,可能纤手却强秦。再三为谢齐皇后,要解连环别与人。

绣帐鸳鸯对刺纹,博山微暖麝微曛。诗成若有红儿貌,悔道当时月坠云。

薄粉轻朱取次施,大都端正亦相宜。只如花下红儿态,不藉城中半额眉。

妆成浑欲认前朝,金凤双钗逐步摇。未必慕容宫里伴,舞风歌月胜纤腰。

琥珀钗成恩正深,玉儿妖惑荡君心。莫教回首看妆面,始觉曾虚掷万金。

自有闲花一面春,脸檀眉黛一时新。殷勤为报梁家妇,休把啼妆赚后人。

轻梳小髻号慵来,巧中君心不用媒。可得红儿抛醉眼,汉皇恩泽一时回。

千里长江旦暮潮,吴都风俗尚纤腰。周郎若见红儿貌,料得无心念小乔。

月落潜奔暗解携,本心谁道独单栖。还缘交甫非良偶,不肯终身作羿妻。

汉皇曾识许飞琼,写向人间作画屏。昨日红儿花下见,大都相似更娉婷。

魏帝休夸薛夜来,雾绡云縠称身裁。红儿秀发君知否,倚槛繁花带露开。

晓月雕梁燕语频,见花难可比他人。年年媚景归何处,长作红儿面上春。

逗玉溅盆冬殿开,邀恩先赐夜明苔。红儿若是三千数,多少芳心似死灰。

画帘垂地紫金床,暗引羊车驻七香。若见红儿此中住,不劳盐筱洒宫廊。

苏小空匀一面妆,便留名字在钱塘。藏鸦门外诸年少,不识红儿未是狂。

一首长歌万恨来,惹愁漂泊水难回。崔徽有底多头面,费得微之尔许才。

昔年黄阁识奇章,爱说真珠似窈娘。若见红儿深夜态,便应休说绣衣裳。

凤折莺离恨转深,此身难负百年心。红儿若向隋朝见,破镜无因更重寻。

行绾秾云立暗轩,我来犹爱不成冤。当时若见红儿貌,未必邢相有此言。

总似红儿媚态新,莫论千度笑争春。任伊孙武心如铁,不办军前杀此人。

暖塘争赴荡舟期,行唱菱歌著艳词。为问东山谢丞相,可能诸妓胜红儿。

吴兴皇后欲辞家,泽国重台展曙华。今日红儿貌倾国,恐须真宰别开花。

陌上行人歌黍离,三千门客欲何之。若教粗及红儿貌,争取楼前斩爱姬。

休话如皋一笑时,金髇中臆锦离披。陋容枉把雕弓射,射尽春禽未展眉。

长恨西风送早秋,低眉深恨嫁牵牛。若同人世长相对,争作夫妻得到头。

谢娘休漫逞风姿,未必娉婷胜柳枝。闻道只因嘲落絮,何曾得似杜红儿。

总传桃叶渡江时,只为王家一首诗。今日红儿自堪赋,不须重唱旧来词。

巫山洛浦本无情,总为佳人便得名。今日雕阴有神艳,后来公子莫相轻。

几抛云髻恨金墉,泪洗花颜百战中。应有红儿些子貌,却言皇后长深宫。

倚槛还应有所思,半开东阁见娇姿。可中得似红儿貌,若遇韩朋好杀伊。

晓向妆台与画眉,镜中长欲助娇姿。若教得似红儿貌,走马章台任道迟。

练得霜华助翠钿,相期朝谒玉皇前。依稀有似红儿貌,方得吹箫引上天。

重门深掩几枝花,未胜红儿莫大夸。王相不能探物理,可能虚上短辕车。

前代休怜事可奇,后来还出有光辉。争知昼卧纱窗里,不见神人覆玉衣。

化羽尝闻赴九天,只疑尘世是虚传。自从一见红儿貌,始信人间有谪仙。

从道长陵小市东,巧将花貌占春风。红儿若是同时见,未必伊先入紫宫。

人间难免是深情,命断红儿向此生。不似前时李丞相,枉抛才力为莺莺。

凤舞香飘绣幕风,暖穿驰道百花中。还缘有似红儿貌,始道迎将入汉宫。

休道将军出世才,尽驱诸妓下歌台。都缘没个红儿貌,致使轻教后阁开。

冯媛须知住汉宫,将身只是解当熊。不闻有貌倾人国,争得今朝更似红。

能将一笑使人迷,花艳何须上大堤。疏属便同巫峡路,洛川真是武陵溪。

辞辇当时意可知,宠深还恐宠先衰。若教得似红儿貌,占却君恩自不疑。

三吴时俗重风光,未见红儿一面妆。好写妖娆与教看,便应休更话真娘。

波平楚泽浸星辰,台上君王宴早春。毕竟章华会中客,冠缨虚绝为何人。

红儿不向汉宫生,便使双成谩得名。疑是麻姑恼尘世,暂教微步下层城。

天碧轻纱只六铢,宛如含露透肌肤。便教汉曲争明媚,应没心情更弄珠。

共嗟含恨向衡阳,方寸花笺寄沈郎。不似红儿些子貌,当时争得少年狂。

浅色桃花亚短墙,不因风送也闻香。凝情尽日君知否,还似红儿淡薄妆。

火色樱桃摘得初,仙宫只有世间无。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口上朱。

宿雨初晴春日长,入帘花气静难忘。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舞袖香。

初月纤纤映,池波不动独看时。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罢舞眉。

浓艳浓香雪压枝,袅烟和露晓风吹。红儿被掩妆成后,含笑无人独立时。

楼上娇歌袅夜霜,近来休数踏歌娘。红儿谩唱伊州遍,认取轻敲玉韵长。

金粟妆成扼臂环,舞腰轻薄瑞云间。红儿生在末,羞杀新丰谢阿蛮。

君看红儿学醉妆,夸裁宫襭砑裙长。谁能更把闲心力,比并当时武媚娘。

栀子同心裛露垂,折来深恐没人知。花前醉客频相问,不赠红儿赠阿谁。

云间翡翠一双飞,水上鸳鸯不暂离。写向人间百般态,与君题作比红诗。

旧恨长怀不语中,几回偷泣向春风。还缘不及红儿貌,却得生教入楚宫。

一舸春深指鄂君,好风从度水成纹。越人若见红儿貌,绣被应羞彻夜薰。

花落尘中玉堕泥,香魂应上窈娘堤。欲知此恨无穷处,长倩城乌夜夜啼。

希望对你有帮助。

神话传说中最完美的女神应该算那位?

大历 中,陇西 李生名益 ,年二十,以进士 擢第 。

其明年, 拔萃 , 俟 试于 天官 。 夏六月,至长安,舍于 新昌里 。

生 门族清华 ,少有才思,丽词嘉句,时谓无双, 先达丈人 , 翕然 推伏。

每自矜风调,思得佳偶,博求名妓,久而未谐。

长安有媒 鲍十一娘者 ,故薛 驸马 家 青衣 也; 折券 从良,十余年矣。性 便辟 ,巧言语,豪家戚里,无不经过, 追风挟策 ,推为 渠帅 。常受生诚托厚赂,意颇德之。

经数月,李方闲居舍之南亭。 申未间 ,忽闻扣门甚急,云是鲍十一娘至。

摄衣从之,迎问曰:“鲍卿今日何故忽然而来?”

鲍笑曰:“ 苏姑子作好梦也未 ?有一仙人,谪在下界,不邀财货,但慕风流。如此色目!,共十郎相当矣。”

生闻之惊跃,神飞体轻,引鲍手且谢曰:“一生作奴,死亦不惮。”

因问其名居。

鲍具说曰:“故 霍王 小女,字小玉,王甚爱之。母曰净持。净持,即王之宠婢也。王之初 薨 ,诸弟兄以其出自贱庶,不甚收录。因分与资财遣居于外,易姓为郑氏,人亦不知其王女。姿质浓艳,一生未见,高情逸态,事事过人,音乐诗书,无不通解。昨遣某求一好儿郎格调相称者。某具说十郎。他亦知有李十郎名字,非常欢惬。住在 胜业坊 古寺 曲 , 甫上车门 宅是也。已与他作期约。明日午时,但至曲头觅 桂子 ,即得矣。”

鲍既去,生便备行计。

遂令家僮秋鸿,于从兄 京兆参军 尚公处 青骊驹,黄金勒。

其夕,生浣衣沐浴,修饰容仪,喜跃交并,通夕不寐。

迟明 , 巾帻 ,引镜自照,惟惧不谐也。

徘徊之间,至于 亭午 。遂命驾疾驱,直抵胜业。

至约之所,果见青衣立候,迎问曰:“莫是李十郎否?”

即下马,令牵入屋底,急急锁门,见鲍果从内出来,遥笑曰:“何等儿郎,造次入此?”

生 调诮 未毕,引人中门。

庭间有四樱桃树;西北悬一鹦鹉笼,见生入来,即语曰:“有人入来,急下帘者!”

生本性雅淡,心犹疑俱,忽见鸟语,愕然不敢进。

逡巡 ,鲍引净持下阶相迎,延入对坐。年可四十余,绰约多姿,谈笑甚媚。

因谓生曰:“素闻十郎才调风流,今又见仪容雅秀,名下固无虚士。某有一女子,虽拙教训,颜色不至丑陋,得配君子,颇为相宜。频见鲍十一娘说意旨,今亦便令 永奉箕帚 。”

生谢曰:“鄙拙庸愚, 不意顾盼 ,倘垂 录 ,生死为荣。”

遂命酒馔,即令小玉自堂东阁子中而出。

生即拜迎。

但觉一室之中,若琼林玉树,互相照跃,转盼精彩射人。

既而遂坐母侧。

母谓曰:“汝尝爱念 ‘开帘风动竹,疑是故人来。’ 即此十郎诗也。尔终日吟想,何如一见。”

玉乃低鬟微笑,细语曰:“见面不如闻名。才子岂能无貌?”

生遂连起拜曰:“小娘子爱才,鄙夫重色。两好相映,才貌相兼。”

母女相顾而笑,遂举酒 数巡 。

生起,请玉唱歌。

初不肯、母固强之。

发声清亮, 曲度精奇 。

酒阑 ,及瞑,鲍引生就西院憩息。

闲庭邃宇,帘幕甚华。

鲍令侍儿桂子、浣沙与生脱靴解带。

须臾,玉至,言叙温和,辞气宛媚。

解罗衣之际,态有余妍,低帏昵忱,极其欢爱。生自以为 巫山洛浦 不过也。

中宵之夜,玉忽流涕观生曰:“ 妾本倡家,自知非匹。今以色爱,托其仁贤。但虑一旦色衰,恩移情替,使 女萝 无托, 秋扇见捐 。极欢之际,不觉悲至。

生闻之,不胜感叹。及引臂替枕,徐谓玉曰:“平生志愿,今日获从,粉骨碎身,誓不相舍。夫人何发此言!请以素缣,著之盟约。”

玉因收泪,命侍儿樱桃褰幄执烛,授生笔研。

玉管弦之暇,雅好诗书,筐箱笔研,皆王家之旧物。

遂取绣囊,出越姬乌丝栏素缣三尺以授生。

生素多才思,援笔成章。

引谕山河,指诚日月,句句恳切,闻之动人。

染毕,命藏于宝箧之内。

自尔 婉娈相得 ,若 翡翠 之在云路也。

如此二岁,日夜相从。

其后年春。生以书判拔萃登科,授郑县主簿,至四月,将之官,便 拜庆 于 东洛 。长安亲戚,多就筵饯。

时春物尚余,夏景初丽,酒阑宾散,离思萦怀。

玉谓生曰:“以君才地名声,人多景慕,愿结婚媾,固亦众矣。况堂有严亲,室无 冢妇 ,君之此去,必就佳姻。盟约之言,徒虚语耳。然妾有短愿,欲辄指陈。永委君心,复能听否?”

生惊怪曰:“有何罪过,忽发此辞?试说所言,必当敬奉。”

玉曰:“ 妾年始十八,君才二十有二, 迨 君 壮室之秋 ,犹有八岁。一生欢爱,愿毕此期。然后妙选高门,以谐 秦晋 ,亦未为晚。妾便舍弃人事, 剪发披缁 ,夙昔之愿,于此足矣。

生且愧且感,不觉涕流,因谓玉曰:“皎日之誓,死生以之,以卿偕老,犹恐未 惬 素志,岂敢辄有二三。固请不疑,但端居相待。至八月,必当却到华州,寻使奉迎,相见非远。”

更数日,生遂诀别东去。

到任旬日,求往东都 觐亲 。未至家日,太夫人已与商量表妹卢氏,言约已定。

太夫人素严毅,生逡巡不敢辞让,遂就礼谢。便有近期。

卢亦 甲族 也,嫁女于他门,聘财必以百万为约,不满此数,义在不行。

生家索贫,事须求贷,便托故,远投亲知,涉历江淮,自秋及夏。

生自以孤负盟约,大 愆 回期。寂不知闻,欲断其望。遥托亲故,不遣漏言。

玉自生逾期,数访音信。 虚词诡说 ,日日不同。博求师巫,遍访 卜筮 ,怀爱抱恨,周岁有余, 赢 卧空闺,遂成 沈疾 。

虽生之书题竟绝,而玉之想望不移, 赂遗亲知 ,使通消息。

寻求既切,资用屡空,往往私令侍婢潜卖 箧 中服玩之物,多托于西市 寄附铺 侯景先家货卖。

曾令侍婢浣沙将紫玉钗一只, 诣 景先家 货 之。

路逢内作者玉工,见浣沙所执,前来认之曰:“此钗,吾所作也。昔岁霍玉小女将欲 上鬟 ,令我作此,酬我万钱。我尝不忘。汝是何人,从何而得?”

浣沙曰:“我小娘子。即霍王女也。家事破散,失身于人。夫婿昨向东都,更无消息。 悒怏 成疾,今欲二年。令我卖此,略遣于人,使求音信。”

玉工凄然下泣曰:“贵人男女, 失机落节 ,一至于此。我残年向尽,见此盛衰,不胜伤感。”

遂引至 延先公主 宅,具言前事。

公主亦为之悲叹良久,给钱十二万焉。

时生所定卢氏女在长安,生既毕于聘财,还归送县。

其年腊月,又请入城就亲。

潜卜静居 ,不令人知。

有 明经 崔允明者,生之中表弟也。性甚长厚,昔岁常与生同欢于郑氏之室,杯盘笑语,曾不相间。每得生信,必诚告于玉。玉常以 薪刍 衣服,资给于崔。崔颇感之。

生既至,崔具以诚告玉。

玉恨叹曰:“天下岂有是事乎!”

遍请亲朋,多方召致。

生自以愆期负约,又知王疾候 沈绵 ,惭耻忍割,终不肯往。晨出暮归,欲以回避。

玉日夜涕泣、都忘寝食。期一相见,竟无因由,冤愤益深,委顿床枕。

自是长安中稍有知者。 风流之士,共感玉之多情;豪侠之伦,皆怒生之薄行。

时已三月,人多春游。

生与同辈五六人诣 崇敬寺 玩牡丹花,步于西廊,涕吟诗句。

有京兆韦夏卿音,生之密友,时亦同行。谓生曰:“风光甚丽。草木荣华。伤哉郑卿,衔冤空室!足下终能弃置。实是 忍人 。丈夫之心,不宜如此。足下宜为思之!”

叹 让 之际,忽有一豪士,衣轻黄纻衫,挟弓弹,丰神隽美,衣服轻华,唯有一剪头 胡雏 从后,潜行而听之。

俄 面前揖生曰:“公非李十郎六乎?某族本山东,姻连外戚。虽乏文藻人,心尝乐贤。仰公声华,常思 觏止 。今日幸会,得睹 清扬 。某之敝居,去此不远,亦有声乐,足以娱情。妖姬八九人,骏马十数匹,唯公所欲,但愿一过。”

生之 侪辈 ,共聆斯语,更相叹美。因与豪士策马同行,疾转数坊,遂至胜业。

生以近郑之所止,意不欲过,便托事故,欲回马首。

豪士曰:“敝居咫尺,忍相弃乎?”

乃挽挟其马,牵引而行。

迁延之间,已及郑曲。

生神情恍馏,鞭马欲回。豪士速命奴仆数人,抱持而进。疾走推入车门,便令锁却,报云:“李十郎至也!”

一家惊喜,声闻于外。

先此一夕,玉梦黄衫丈夫抱生来,至席,使玉脱鞋。

惊寤 而告母。

因自解曰:“鞋者,谐也。夫妇再合。脱者,解也。既合而解,亦当永诀。由此征之,必遂相见,相见之后,当死矣。”

凌晨,请母梳妆

母以其久病,心意惑乱,不甚信之。 黾勉 之间,强为妆梳。妆梳才毕,而生果至。

玉沈绵日久, 转侧须人 。忽闻生来, 欻然 自起,更衣而出,恍若有神。

遂与生相见,含怒凝视,不复有言。

赢质娇姿, 如不胜致 ,时复 掩袂 , 返顾 李生。

感物伤人,坐皆 欷歔 。

顷之,有酒肴数十盘,自外而来。

一座惊视,遽问其故,悉是豪士所致也。

因遂陈设,相就而坐。

玉乃侧身转面,斜视生良久,遂举杯酒, 酹 地曰:“ 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 韶颜稚齿 ,饮恨而终。慈母在堂,不能供养。 绮罗弦管 ,从此永休。 徵痛 黄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当永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乃引左手握生臂,掷杯于地,长恸号哭数声而绝。

母乃举尸,置于生怀,令唤之,遂不复苏矣。

生为之 缟素 ,旦夕哭泣甚哀。

将葬之夕,生忽见玉 穗帷 之中。容貌妍丽,宛若平生。

著石榴裙,紫 袔裆 ,红绿 帔子 。

斜身倚帷,手引绣带,顾谓生曰:“愧君相送,尚有余情。幽冥之中,能不感叹。”

言毕,遂不复见。

明日,葬于长安 御宿原 。

生至墓所,尽哀而返。

后月余, 就礼 于卢氏。

伤情感物,郁郁不乐。

夏五月,与卢氏偕行,归于郑县。

至县旬日,生方与卢氏寝,忽帐外叱叱作声。

生惊视之,则见一男子,年可二十余,姿状温美,藏身映幔,连招卢氏。

生惶遽走起,绕幔数 匝 , 倏然 不见。

生自此心怀疑恶,猜忌万端,夫妻之间,无聊生矣。

或有亲情,曲相劝喻。生意稍解。

后旬日,生复自外归,卢氏方鼓琴于床,忽见自门抛一 斑犀细花合子 ,方圆一寸余,中有轻绢,作 同心结 ,坠于卢氏怀中。

生开而机之,见 相思子 二, 叩头虫 一, 发杀觜 一, 驴驹媚 少许。

生当时愤怒叫吼,声如豺虎,引琴撞击其妻,诘令实告。

卢氏亦终不自明。

尔后往往暴加 捶楚 , 备诸毒虐 ,竟讼于公庭而遣之。

卢氏既 出 ,生或侍婢 媵妾 之属,暂同枕席,便加妒忌。或有因而杀之者。

生尝游 广陵 ,得名姬曰营十一娘者,容态润媚,生甚悦之。

每相对坐,尝谓营曰:“我尝于某处得某姬,犯某事,我以某法杀之。”

日日陈说,欲令惧己,以肃清闺门。出则以 浴斛 覆营于床, 周回封置 ,归必详视,然后乃开。

又畜一短剑,甚利,顾谓侍婢曰:“此 信州 葛溪铁,唯断作罪过头!”

大凡生所见妇人,辄加猜忌,至于三娶, 率 皆如初焉。

汉水女神、湘水女神、巫山女神和洛水女神是我国古代最著名的四大女神

汉水之神是最早见于记述的女神,也是我国影响最为深远的江河女神。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是这样描写的,“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周南?汉广》)。闻一多《诗经新义》认为,游女就是汉水之神,也即郑交甫所遇汉皋二女。相传周朝时郑交甫在汉皋台下遇到二位仙女,倾心相爱,就向二女索求玉佩。二女“遂解佩与交甫,交甫悦,受而怀之中当心。趋去数十步,视佩,空怀无佩。顾二女,忽然不见”(西汉刘向《列仙传?江妃二女》),后以“汉皋解佩”作为男女赠答的典故。由此看来,汉水之神是两位身佩珠玉、飘游不定、妩媚多情的女子。此后,文学作品中的汉水女神形象绵延不绝,“游女弃珠于汉皋之曲”(东汉张衡《南都赋》),“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三国曹植《洛神赋》),“感交甫之丧佩,愍神女之婴罗”(西晋郭璞《江赋》),“弄珠见游女,赋酒怀山翁”(唐代李白《岘山》),“文王化南国,游女俨如卿”(宋代苏轼《汉水诗》)。

“故汉广游女,见咏于《周南》。泽陂美人,兴叹于陈俗。郑交甫汉皋台下,遇彼二女,孔子阿谷之隧,调其处子。湘蛾宓妃,有虞二姚,亦不过同为江汉汝淮水滨居民想象传说神女而已”(钱穆《古史地理论丛》)。由此看来,汉水女神的产生,对女神形象的出现起到了示范启迪作用。

“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战国屈原《九歌?湘夫人》),歌词描写了湘水男神和湘水女神虽然生死契阔,欢会难期,但彼此爱恋不忘,对爱情充满美好的幻想,屈原借咏神女寄托了自己对楚王忠贞不渝的情怀。诗中的湘夫人又称湘娥、湘妃、湘灵,传说是尧的两个女儿,长女娥皇,次女女英,姐妹同嫁舜为妻。舜至南方巡视,死在苍梧九嶷山下。娥皇女英天天向九嶷山方向泣望,泪染青竹,因称“斑竹”或“湘妃竹”。后两人投湘水而亡,被天帝封为湘水女神。“湘瑟声沉,庾梅信断,谁念画眉人瘦”(宋代秦观《青门饮》),湘水女神弹琴鼓瑟来怀念舜,后常用“湘瑟”“湘灵”“湘筠”“湘弦”等表现哀思。

“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日:‘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战国宋玉《高唐赋》)。战国时楚怀王游高唐,梦与女神相遇,女神自荐枕席,与怀王欢会。神女自述住在阳台下,朝为行云暮为雨。巫山神女“自荐枕席”,藐视人间世俗的礼教,表现了自由平等的爱情观。巫山之女即巫山女神,传说是炎帝(赤帝)的女儿,本名瑶姬(也称姚姬),未嫁而死,葬在巫山南面,后成为神。此后,“巫山云雨”、“阳台梦”、“朝云暮雨”、“高唐梦”等成为文学史上男欢女爱的象征,大量出现在诗词、歌赋、等文学作品中。“一自高唐赋成后,楚天云雨尽堪疑”(唐代李商隐《有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唐代元稹《离思》),“红裙溅水鸳鸯湿,几度云朝雨暮”(宋代叶阊《摸鱼儿》)、“梦断阳台云雨,世间不要春风”(宋代陈师道《清平乐》),“不成雨暮与云朝,又是韶光过了”(明代冯梦龙《喻世明言》),确实不胜枚举。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曹植在《洛神赋》中以幻觉形式,虚构自己遇见了洛水女神。洛神体态飘忽像惊飞的大雁,婉曲轻柔像水中的游龙,鲜美华丽如秋菊茂松,姣美如朝霞,纯洁如芙蓉。随后对洛神产生爱慕之情,托水波来传意,寄玉佩来定情。洛神终被他的真情所感动,和他相见。但终因人神殊途,结合无望,含情痛别。洛水女神名叫宓妃,传说是宓羲氏的女儿,在洛水溺死后成神。“误杀洛滨狂子建,情脉脉,恨依依”(刘将孙《江城子》),曹植备受猜忌压迫,郁郁而死,害得美神宓妃恨无绝期,后因以“洛神”、“洛妃”、“洛女”等作为美女的典故,以“洛浦梦”表示爱情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