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的意思和造句_玄之又玄的下一句是什么

tamoadmin 成语成因 2024-06-29 0
  1. 什么是玄学,怎么产生的?
  2. 老子说两者同出而异名是哪两者?
  3.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是什么意思
  4. 大家帮帮我 求有关和谐社会 要引用古文等

意思是:“无”是天地的本始,“有”是万物的根源。

这是描写道的本质与道的作用的,“无”就是道的本体,道在天地为开辟之前就已经有了。因为道最擅长的就是无中生有,所以才创出了天地,这就是“有”。有了天地就有了万物,他就像是世间万物的母亲一样伟大。

这一句源自西周李耳《道德经》。

玄之又玄的意思和造句_玄之又玄的下一句是什么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原文是: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眇。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译文:

可以用语言说出来的“道”,它就不是永恒的“道”;可以用言词说出来,不是永恒的“名”。“无”是天地的本始,“有”是万物的根源,从“无”中去观察“道”的奥妙;经常从“有”中去认识“道”的端倪。“无”和“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具有不同的名称。它们都可以说是很幽深的;极远极深,是一切变化的总门。

扩展资料

《道德经》是中国古代先秦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来源。道德经分上下两篇,原文上篇《德经》、下篇《道经》,不分章,后改为《道经》37章在前,第38章之后为《德经》,并分为81章。

《道德经》文本以哲学意义之“道德”为纲宗,论述修身、治国、用兵、养生之道,而多以政治为旨归,乃所谓“内圣外王”之学,文意深奥,包涵广博,被誉为万经之王。

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名著之一,对传统哲学、科学、政治、宗教等产生了深刻影响。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道德经》是除了《圣经》以外被译成外国文字发布量最多的文化名著。

老子生于春秋战国时期,当时的环境是周朝势微,各诸侯为了争夺霸主地位,战争不断。严酷的与变迁,让老子目睹到民间疾苦,作为周朝的守藏史,于是他提出了治国安民的一系列主张,遂以自己的生活体验和以王朝兴衰成败、百姓安危祸福为鉴,溯其源,著上、下两篇,共五千言,即《道德经》。

《道德经》主要论述“道”与“德”:“道”不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也是个体修行即修道的方法;“德”不是通常以为的道德或德行,而是修道者所应必备的特殊的世界观、方***以及为人处世之方法。

百度百科--道德经·天地之始

什么是玄学,怎么产生的?

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jiao(三声)]。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 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 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 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WU(四声)], 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抟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国治民,能无知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为乎?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第十六章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第十七章 大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第十八章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第二十章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乘乘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 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欲)异于人,而贵食母。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

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 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故物或行或随,或歔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者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第三十一章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夫乐者,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第三十二章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第三十五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可既。

第三十六章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第三十七章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 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贵高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数舆无舆,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毂,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人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第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 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

第四十八章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第四十九章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怵怵,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人军不被甲兵;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 为而不有。 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为夸盗。非道也哉!

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 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国,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分,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第六十一章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人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为下。

第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以求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第六十三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 不慎终也。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第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仍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 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大威至矣。无狭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第七十五章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老子说两者同出而异名是哪两者?

玄学的产生

玄学是魏晋哲学的主流形态。“玄”,出自《老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当时哲人们奉《周易》、《老子》和《庄子》为经典,合称其为“三玄”。按其研究对象来说,所谓玄学,即“三玄之学”。其特征是以老庄思想解释儒家经典,所谓援道入儒,具有高度抽象的思辨形式。

魏晋玄学家大多是所谓“名士”,他们以出身门弟、容貌仪止、虚无玄远的“清谈”相标榜,成为一时风气。当时,一般称玄学为“玄远之学”。“玄远”有两种含义:其一,指远离“事务(世事)”;其二,指远离“事物”。玄学的中心问题,是关于天地万物存在的根据问题,亦即关于远离“世务”和“事物”的形而上学本体论问题。

宇宙本体论(或曰存在论)和宇宙生成论(或曰本原论)有其共同点,即它们都试图从多样而纷乱的现实世界中去寻找其统一的基础。但是,宇宙生成论的世界统一观,是建立于万物皆出自同一祖先这一信念基础上的。这种信念,与包括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在内的原始宗教信仰有内在联系,它实际上是从后者发展而来的即从原来的追寻本氏族或本部落成员的共同祖先发展到追寻宇宙万物的共同祖先。故宇宙生成论是一种较为原始的哲学形态,它还没有彻底摆脱原始宗教的意识形式。

而宇宙本体论的世界统一观则是建立在万物的存在有其共同的根据这一信念基础上的。这种信念实际上也就是相信:万物的存在都是合理的!宇宙本体论之实质正在于从万物皆合理的观念出发,到宇宙中去寻求万物的“公理”----万物获得其现实性的总根据。它认为,这个“公理”是宇宙间唯一能够独立自存的实在,因而是宇宙间第一性的存在,正是由于它的存在,万物才得以存在。宇宙本体论的思维模式,本质上是一种演绎思维模式,它把现实世界当作一个现成的“结论”,由此“结论”而去追寻其“逻辑”前提----在它看来,世界作为一个过程,恰似一个演绎思维过程,它是从一个“原理”或“公理”出发而逐步引出其“结论”的。

一、清议.清谈.玄学

东汉以“征辟”、“察举”制来选拔士人,乡闾间的清议则是征辟、察举的根据。所谓清议,就是乡闾宗党平时对某个人进行长期观察而得出的社会舆论;这种社会舆论,决定着这个人是否可以当官。因此,清议也就是对人物的评论。这种人物评论,有一个时期,由权威人士以几个字或一两句话的“风谣”和“题目”的形式表现出来。

所谓“风谣”,主要是对个人在经学方面的学问有无和深浅的简短评论。这种评论***取诗歌的形式,以便于流传,是士大夫官僚及太学诸生来作为统治集团内部政治斗争的很好的工具。不但用以褒奖“善类”,也用来贬斥奸邪。这一褒一贬,就代表了当时的清议。

所谓“题目”,主要是称述人物的品德、性格、才能、识度。如曹操曾问许劭:“我何如人?”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注引孙盛《异同杂语》)这种名士对人物的评价,也就代表了当时的清议。

魏晋之前,清议掌握在一批敢于直言的士大夫手中;至魏晋实行九品中正制以后,清议则完全操纵在出任州郡中正的世家大族和领先的官吏手里,纯然成为大地主阶级参加***、品第人物高下以获取***显位的舆论工具。

清谈和清议,最初可以互称,都是对人物的评论;后来,逐渐分化。

清议不研究怎样去识别以及拿什么标准去识别人物的问题,而是讲究“题目”等评语的叶韵、铿锵、华丽、动听,以便广为流传,达到褒贬的目的。就是说,它不重视人物实际的研究,而是注重人物名目的作用。

清谈则把重心放在如何识别人物、以及识别人物的标准问题上。它注重人物实际的研究。由此,到了汉魏之际,便出现了一门专门从名实关系角度谈论人物考察的学问,一般称之为“名理学”(或形名之学)。东汉是以名取士,名理学则反对伪名,注重实效。名理学的核心思想是尚实,体现在用人标准上,就是尚才。

汉魏之际所以注重名实关系问题,一方面是因为汉朝在官吏选举方面因名求士,所以东汉士人努力追求的便是名。这样,势必导致名实不符。例如,当时有一个叫赵宣的,“葬亲而不闭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余年,乡邑称孝,州郡数礼请之”,于是成了名士。***厚禄,垂手可和。谁知当郡里把他推荐给太守后,发现他在这二十余年里,竟在埏隧里生了五个儿子。这就不仅违反了行服守孝之名教的基本要求,而且犯下了“诳时惑众,诬污鬼神”的大罪。刹时间声名狼藉,前功尽弃。(见《后汉书.陈蕃传》)这类弄虚作***,骗取名声的是大有人在的。

另一方面,当社会还相当稳定的时候,选举注重德行,社会上尽是些忠臣孝子,统治者自然可以不必担心自己的***会动摇。但到了汉末,当人民起来反抗时,统治阶级中有一些人认为,从道德行为中选***的人才,已不能应付这个局面。只有另外选举出一批能够执行镇压人民,有助于建立地主阶级新***的人才,才能适合现实的需要。于是,在选举标准上,德行与才能孰为重要,便成为一个重要的问题。首先以统治集团领袖身份推倒传统选举标准,提出“才”先于“行”的口号的,是曹操。汉魏之际注重名实关系的论究,是同曹操重人才、好法术深有关系的。

综上所述,玄学是由名理学发展来的,名理学是由清谈发展来的。玄学即清谈。玄学是指对“三玄”的研究和解说;清谈是手执麈尾,口谈玄虚。玄学是清谈的主要内容;清谈是对玄学的阐述和表现方式。清谈与清议又有区别:清议只是指对人物的评论,而清谈则包括对人物的评论和对玄学的阐述。

清谈***取二人或多人聚而论辩的方式。清谈家一般都习名辩学说。张湛《列子.仲尼》“白马非马”句云:“此论现存,多辩之者。辩之者皆不弘通,故阙而不论也。”

二、玄学产生的原因

初期名理学家大抵由检察名实,特别是由考察人物以至于循名责实而使人才与职位相称,因此与法家相近。魏晋玄学抬出道家来,有两种意义:其一,重新发挥老子无为而治的主张,指导怎样做一个最高统治者。这种政治主张随着门阀的发展与巩固,实质上是要削弱君权,入仕世家大族享受其特权;其二,一些不得志的大人,以愤世嫉俗的心情提出自然来反对当局所提倡的名教。前者是在朝的玄学家,后者是在野的玄学家。

玄学的产生,更有如下原因:

西汉以来,为封建专制统治服务的纲常名教的理论依据,是今文经学所鼓吹的天人感应目的论的神学唯心主义,以及在今文经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谶纬之学所宣扬的迷信思想。但是,经东汉以来王充为代表的唯物主义无神论思想家的尖锐批判,封建名教的理论基础已经动摇。另一方面,汉桓帝时,有人利用谶纬制造汉朝气数已尽,“黄家当兴”的预言,张角借此发动黄巾起义,对封建名教实行了武器的批判。显然,封建统治者若依旧利用神学唯心主义思想来维护纲常名教,已经很难凑效,甚至还会适得其反。因此,要使纲常名教获得新的生命力,就必须寻求新的理论根据。

在两汉,学习“六经”,遵守礼法,这是儒生们“学而优则仕”的门径。至若建安(196--220),曹操实施“唯才是举”的用人原则,不论其是世族还是庶族出身,更不论其有儒学还是无儒学,少儒学,注重的是“治国用兵之术”的才能;曹丕称帝后,魏定九品官人法,门弟成为仕进的新道路。士人因此得以从烦琐的经学(儒学)和繁缛的礼法束缚下解脱出来,并转而以旷达放荡为特征的老庄之学向经学(儒学)实行冲击。王弼“十余岁便好庄老”,这决不仅仅是其个人的爱好,而是与当时社会上流行“玄风”有密切关系的。

在儒学衰落而老庄之学流行的条件下,用道家思想来补充和改造原来的儒家思想,这不仅是可能的,而且对当时的统治者来说,也是最可取的。这就造成了儒、道合流的必然趋势,玄学于是乎兴矣!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是什么意思

此两者是"道"和"名",即世界本体的"绝对"客观存在和人的主观认知,这两者合在一起称为"玄",构成了这个世界。玄本意是一种黑红相杂的颜色,就象道名一体,"同出而异名",实为一体,共称为"玄"。前面也提到"有名,万物之母",即是从人有了主观认知后,才开始分辨出万物区别的概念;没了主观认知,世界便"实存名亡",也就是"无名,万物之始"。

大家帮帮我 求有关和谐社会 要引用古文等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最初老子的原文是“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在汉代为避恒帝的讳,才改为“常”

这句话可以从二方面解释.

一是从修仙方面解释;二是解释万物的起源与运行之理.

下文“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修仙方面相对简单:第一个“道字”表示修仙修真的方法,“可道”可以依据修炼道法的方法去修行的.“非恒道”,不是永远不变的,意思“道”是变化的是因人而异的.“名可名”

前一“名”是事物宝器法器或修炼方法的名称,是可以命名定义出来的,“非恒名”,也不是一层不变的,意思你见到的事物和方法并不是前人见到的事物或方法,除了事物会变化这层意思外,还有每个人的经历和角度不一样,即使是同一时刻看到事物也会盲人摸象,只见到其中的一面.老子是道教的祖宗,按修炼方法解释是最常见不过的,只是现代人不修真了.

尤其“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是指出前面“同”修真基础是一样,但也有各种修真方法的多样性也都是必然的、可行的

按解释万物的起源与运行之理,非常困难,也众说纷纭.以下是本人理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标点符号与前有区别,各人理解不一样.

老子在《道德经》的首先提出的“道”与“名”两个关键名词,古时,“道”与“天”字相通,在这里“天”和“道”是相通的,一般是指自然运行法则.“道”是代表抽象的法则、规律,以及实际的规矩,也可以说是学理上或理论上不可变易的原则性的道.《左传》:“天道远,人道迩.”《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孙子:“兵者,诡道也.”等.又如老子说“道常无为”、“道常无名”,以及“道法自然”等的观念.

“可道”,意思可法,按“天道”运行法则去做,“非恒道”不是永远不变的,即普遍性与特殊性的关系.有人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实际上是错的,事实上每一个一都是万一,都是不一样的,不能混同.

关于宇宙万物的“有生于无,无中生有”的形而上与形而下问题,其中就包涵了宗教哲学中宇宙万有的来源论,以及纯粹哲学的唯心、唯物、一元、多元、有神、无神等学说的寻探.其中形而上也是修真修仙的基础,即自我的小宇宙是大宇宙的表象.万物确是从“无”中而生出“有”的种种万类.无中何以生有?便是一个莫大的修炼问题.

“常无”与“常有”,是从万物之“道”讲.如果从事学习修仙或专讲修心养性之道的立场来讲,读成“常无欲”与“常有欲”是从自己修炼角度看问题.“本无”是天地的原始,“妙有”是前人或自己命的“名”,因此从无生有从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直到万物万有,是万物的源.读着:“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檄.”就是——人们要想体认大道有无之际,必须要修养到常无的境界,才能观察——体察到有生于无的妙用.再说,如果要想体认到无中如何生有,又必须要加工,但从有处来观察这个“有”而终归于本来“无”的边际.“徼”字,就是边际的意思.

玄元之妙.更是修炼必经课程.玄门要义的深不可测.

首,他提出“道”,同时提示我们,不可执着道是一般永远不变的恒道.接着又强调,不可执著“名”相而寻道,也没有永恒的“名”,如法国革命先烈追求的“名”,在今天许多人看来也是不理解的.其次,便说到形而上道与形而下万有“名器”的关系,“名是道的外相”,是有无相生,绵绵不断的.因此,在形而下(名)的情况下而要体认形而上之“道”,必须从常无的境界中去体认它的本源和本体,这样才能更好理解“名”.如要更透彻精辟,又需要在常有之中领悟它的无边无际.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玄”即“元” 说了一个玄,又不是一元、两元可以究尽的,玄的里面还有玄,分析到空无的里面还有空无,妙有之中还有妙有.由这样去体认道的体用,有无相生,真是妙中有妙,妙到极点更有妙处.等于佛教和尚们手里拿着的念佛珠,一念接着一念,同样都是代表如环之无端,永无穷尽.

《老子》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子》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子》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矣。

《老子》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也。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

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老子》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与?虚而不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老子》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兮其若存,用之不勤。

《老子》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老子》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老子》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老子》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搏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监,能如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以知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以为乎?生之畜也;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是谓玄德。

《老子》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也。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也。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也。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老子》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老子》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老子》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其若冬涉川;犹兮其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凌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是以能蔽复成。

《老子》第十六章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老子》第十七章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之;其次,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故信不足,焉有不信。犹兮其贵言哉。功成事遂,百姓皆曰:我自然。

《老子》第十八章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老子》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言也,以为文未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老子》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众人昭昭,我独昏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恍兮其若海,恍兮其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老子》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老子》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老子》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

《老子》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老子》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故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其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老子》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恒善救人,故无弃人;恒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老子》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恒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恒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恒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老子》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弗得已。夫天下神器也,非可为者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凡物,或行或随;或噤或吹;或疆或锉;或培或堕。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老子》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不以兵强于天下。其事好远;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故善战者果而已矣,勿以取强焉。果而勿骄,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得已居,是谓果而不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也,物或恶之,故有道者弗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故兵者非君子之器也,不祥之器也。铦庞为上,勿美也。若美之,是乐。夫乐,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是以吉事上左,丧事上右。是以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居之也。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老子》第三十二章

道恒无名、朴,虽小,天下弗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焉。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也。

《老子》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老子》第三十四章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弗辞;成功遂事而弗名有。衣被万物,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知主;则恒无名也,可名为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其大。

《老子》第三十五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言,淡兮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老子》第三十六章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去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是谓微明:柔之胜刚,弱之胜强。鱼不可脱于渊,邦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老子》第三十七章

道恒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老子》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也。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

盈;侯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谓地无以宁,将恐发;谓神无以灵,将恐歇;谓谷无以盈,将恐竭;谓万物无以生,将恐灭;谓侯王无以正,将恐蹶。故贵必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是其以贱为本也?非欤?故致数舆,无舆。是故不欲琭琭若玉,珞珞若石。

《老子》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老子》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为道。是以建言有之曰: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右边是一个页字,左上边一个业字下面是一个系字);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婨;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

《老子》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自称也。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亦议而教人。“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学父。

《老子》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也。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能及之矣。

《老子》第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老子》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诎,大辩若讷。大巧若拙,其用不屈,躁胜寒,静胜热,清静可以为天下正。

《老子》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懵于欲得。故知足之足,恒足矣。

《老子》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以知天下;不窥于牖,以知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弗行而知,弗见而明,弗为而成。

《老子》第四十八章

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之,以至于无为,无为则无不为。将欲取天下者,恒以无事。及其有事也,又不足以取天下矣。

《老子》第四十九章

圣人恒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善之,不善者亦善之,得善矣。信者信之,不信者亦信之,得信矣。圣人之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浑焉。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老子》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而民之生,生而动。动皆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也?以其生生之厚也。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惜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也?以其无死地焉。

《老子》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尊道而贵德。道之尊也,德之贵也,夫莫之爵。而恒自然也。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度之,养之覆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是谓玄德。

《老子》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可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

《老子》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带利

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谓盗竽。盗竽非盗也哉!

《老子》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绝。

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乃馀;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邦,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溥。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奚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老子》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蜂虿虺蛇弗螫,攫鸟猛兽弗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会,而朘怒,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精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五十六章

知者弗言,言者弗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老子》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夫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民多智慧,而邪事滋起;法令滋章,而盗贼多有。是以圣人之言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老子》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邪?正复为奇,善复为袄。人之迷也,其日固已久矣。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老子》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以早服。早服是谓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可以长久。深其根固其柢,长生久视之道也。

《老子》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老子》第六十一章

大邦者下流也,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恒以静胜牡,以静为下。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于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故大邦者,不过欲兼畜人;小邦者,不过欲入事人。夫皆得其欲,则大者宜为下。

《老子》第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注也,善人之葆也,不善人之所葆也。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也?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老子》第六十三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抱怨,以德。图难乎,其易也;为大乎,其细也;天下之难,作于易;天下之大,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老子》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判,其微易散。为之于其未有,治之于其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成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恒于几成而败之。故曰: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中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弗敢为也。

《老子》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知治国,国之贼;不以知治国,国之德。知此两者,亦稽式。恒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乃至大顺。

《老子》第六十六章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也,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之欲上民也,必以其言下之;欲先民也,必以其身后之。故居上而民弗重也,居前而民弗害也。天下乐推而弗厌也。非以其无争与,故天下莫能与争。

《老子》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大,大而不肖。夫唯不肖。故能大,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恒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夫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器长。今舍其慈,且勇;舍其俭,且广;舍其后,且先;则必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建之,如以慈恒之。

《老子》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弗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也。

《老子》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曰:“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扔无敌。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若,则哀者胜矣。

《老子》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也,甚易行也。而天下莫之能知也,莫之能行也。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也,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贵矣。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老子》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之不病也,以其病病也,是不病。

《老子》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矣。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弗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而不自见也,自爱而不自贵也。故去彼而取此。

《老子》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老子》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恒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恒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代大匠斲。夫代大匠斲者,则希不伤其手矣。

《老子》第七十五章

民之饥者,以其上食税之多也,是以饥。民之难治者,以其上之有为也,是以难治。民之轻死者,以其上求生生之厚也,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也。

《老子》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曰:坚强者死之徒也,柔弱者生之徒也。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拱。故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老子》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之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损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弗有,成功而弗居也,若此,其不欲见贤也。

《老子》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以其无以易之也。柔之胜刚也,弱之胜强也,天下莫弗知也。而莫之能行也。故圣人之言云:“受国之诟,是谓社稷之主;受国之不祥,是为天下之王。”正言若反。

《老子》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馀怨,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以责于人。故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夫天道无亲,恒与善人。

《老子》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至治之极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老子》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弗争。